感觉这丑八怪巫师用这种很动听但也很变态的声音说“可能会有一点疼”的时候,意思其实就是会疼得不要不要的……我担心地看了花痴一眼,插了句嘴,“该不会是一定要到床上去做个三天三夜什么的才能解开诅咒吧……”
巫师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狼狈地咳嗽着,那粗糙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马上凶恶地瞪着我,“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花痴淡定地帮巫师拍了拍背顺了顺气,“您别介意,这把剑看淫|秽小说看多了,喜欢幻想情节,习惯就好。”
我撇撇嘴,他说得那么不怀好意谁都会以为他是觊觎花痴的美貌嘛……
巫师瞪我一眼,嘟哝着,“嘴这么贱,怪不得是个没主的剑……”
我一听就怒了,撸起袖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特么说谁呢?”
花痴赶紧把我给拉开了,一直把我拽到门外。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看来,他是有些生气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捣乱?”
“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啊。怎么那只老狐狸把你介绍过来,那么巧他就知道怎么解你的诅咒。那可是连巫族族长都解不开的哎!”
“现在那个巫咸解不开再正常不过,他就只学到了巫典里那些一本正经的巫术,但真正可怕的巫术大都散佚了,那些才是‘巫’的真正本相,而如今的世上,像我这样自愿被巫族放逐,自己在外面寻找真正巫术的巫师,也不多了。”巫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你们要是不想解,就离开吧。红叶艾草我不要了。”
“不!我必须要把诅咒解开!!!”花痴忽然大吼一声,刹那间天地骤暗,四面八方的花草树木不安地颤抖着,一种萧瑟肃杀的气氛以他为中心瞬时扫荡了整片既梦泽。
我被吓了一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痴这样失态。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认真地盯着巫师,“拜托了,不论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都能接受。”
巫师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进屋了。殷扶疏的身影也立刻消失在门内。我叹了一声,也只好跟了进去。总不能让花痴单独跟那怪人大叔待在一块儿吧,被迷|奸了或者像他姐姐一样被剥了皮怎么办……
我于是搬了个小马扎往屋子角落一坐,听着他们说话。
巫师:“你平时画画儿么?”
花痴:“有时会画。”
巫师:“画一张来看看。”
花痴:“画什么?“
巫师:“画什么都好……就画一朵梨花吧。”
巫师从他那些破烂儿里面翻出纸笔,又翻了好久才找到砚台和墨块。花痴画画倒是很快,一气呵成,连半刻都没用到。那巫师拿着他的画和桌上破碎的卷轴对比了一番,说道,“果然……这幅画是你自己画的。”
花痴:“我早就如此觉得。”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去拼那些碎片了。你不断挑战血冥咒,如今已经十分接近最后的界限,血冥咒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去碰那些碎片的。我们不如换一种方法。”巫师瞟了瞟花痴拿笔的手。
花痴不愧是比雅蠛蝶还要聪明的神兽,一下子就猜到了巫师的意图,“你是让我画?”
“不错。”
“可是我并不知道该画什么。”
“这你不用担心。所谓‘巫’,不论行的是像开桃花运的小术还是更改生死命数的大术,都是强行更改天道命数的危险行为。不论祝福还是诅咒,在施术的同时,其实都有很强的反向力量在与我们的咒法相斗。巫术的力量越大,反噬的力量也就越大。现在这幅画就是你的反噬之力,不用你自己动脑子,你被强行抹掉的记忆会替你完成它。”
花痴面上却有些犹豫,“你说的反噬,会在某些方面对给我下诅咒的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么?”
“哈哈哈哈!”巫师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原来辟邪宫主是一个这样多情的人。对方若不是恨你入骨,又怎么会对你下这样绝的诅咒。毕竟,这可是用命换来的诅咒啊。“
“就算死了,也有来生不是么?”
巫师看了他半晌,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有些忧郁,“你这点倒是跟我很像,就算别人厌恶你,你也还是不忍心看对方受苦……”他忽然话锋一转,再次微笑起来,“不过你放心,只要他的灵魂已经入了轮回,忘川之水会洗去他前生所有的执念业障。此咒便不会再对他有影响了。”
我嘟哝了一句,“你又没死过你咋知道……”结果马上就被花痴一眼瞪了回来。
巫师提出的方法分三步:先让花痴泡一天药浴,另身体和精神完全放松;之后在他头上插入几根用符水浸泡过的银针;等到他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后便可以开始作画了。其中最痛苦的时候是在最后,当反噬力和血冥咒的力量对抗时,他的脑袋会变成火药爆炸现场,但是他必须要坚持住,不可以半途而废,否则可能会神智散乱。
虽然这样凶险,花痴还是一口答应了。我琢磨着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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