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吻的开始到结束,我整个人都在某种植物人状态。
主人微微抬起头,用拇指摩挲着我的唇角。我呆滞地望着他,讷讷问了句,“那个……能再亲一次么?我刚才没反应过来。”
主人低笑一声,“还蹬鼻子上脸了。此事,不可在剑阁大肆显摆。”
说完,他忽然一把扯掉我的面具,将我拉过去,再次吻了上来。这一次吻得分外深入,不似刚才的蜻蜓点水。我这次也终于摆脱了植物人状态,用力地亲回去,唇舌绞缠,鼻息在我们之间穿梭交换,亲密无间的感觉,甜美得像一个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进展……
我们缓缓分开寸尺,唇上湿濡的痕迹,另主人精致的面容愈发如梦似幻。我心跳如鼓,从脖子到脸都热得烫手,某个地方也隐隐有了反应……
我口干舌燥,直想扑过去撕扯主人的衣服。但是又怕被主人一脚踢飞、牵动伤口什么的……哎,本神剑太贴心了,总是这样束手束脚……
于是我只好哑着嗓子问,“主人你干嘛突然亲我?”
主人也面如桃花,气息深沉,一双凤目里流动着前所未见的情动*之光。但他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用眼睛扫视着我全身,一寸寸一缕缕,仿佛用眼睛将我的衣服剥光,一寸寸抚摸过去一样。他说,“在死门前走了一遭,我的意识陷入无名混沌,昏昏沉沉,却只听见了一个声音……你的声音。”
我立马想起来我当时杀猪一样喊主人的名字……
“当时我就在想,是谁这么吵啊?但也是这声音,让我终于没有被那团无序的黑暗吞噬。醒来以后我就想,修真之人虽说长生,但生死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若为了遥不可及的未来放弃当下,岂不是太傻了。”主人轻抚我的头发,神思似乎有些游离,“鸦九,这十年,你可曾怨我?”
虽然听不太懂他的感叹,不过也能感觉到主人这次醒来,放开了什么似的。我趴在他膝盖上,用头蹭蹭他的大腿,“咋可能呢?!主人你虽然喜欢装逼高冷有强迫症选择恐惧症有时候还不讲卫生没事儿就喜欢勾搭新的剑回家时常跟绿蛇婊眉来眼去,但是我鸦九这么大度这么忠心自然是不会怪你的咯~”
主人挑眉,“看来你怨气还不小,绿蛇婊是什么鬼?”
额……不小心把我给乔嘉树起的外号叫出来了,我摸摸鼻子,“你……你旧情人……乔嘉树……他不是变成蛇了么……”
主人一愣,忽然轻轻笑开,“你说嘉树啊。首先,十多年前,我们曾为知己。他救过我的命,与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是对我十分重要的人,但用‘旧情人’来形容有点儿过了。你当时不也跟在我身边,可曾见过我对他做刚才的事?其次……”主人的目光黯淡下来,拢上一层薄薄的轻愁,“造化弄人,有些事,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当年了。”
啊?只是知己而已?!
现在想想,好像当时主人确实没有和乔嘉树做过啥……但自从成为主人的佩剑,也从来没见他跟谁走的那么近,笑得那么单纯过,加上乔嘉树眼中有意无意的情愫,我还以为主人这样仙风道骨的人谈起恋爱来就是这个样子,叫啥来着?精神恋爱?……
再加上后来乔嘉树死后主人那样消沉……
难道真的是我满脑子八卦脑补太多?!这一补就是十多年?!
主人看着我震惊的神情,无奈地问,“你不会一直认为我跟嘉树是……”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跟丹朱破军肾虚他们说过!”
主人一副头疼的样子,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以后不要再乱说。”
我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名字,虽然知道此时提起不太合适,但早晚要问的,不如趁现在,没有别人在场。
“主人……龙渊不见了。”
听到这个名字,主人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凛然,似乎带着一丝怒色。
我心脏一缩,“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要走,就让他走。”主人轻咳两声,站起身来,推开一扇半掩的窗子。此时日光汹涌,从他的背影后投射过来,看不到表情。
我小心翼翼,“你不打算处置他?”
“处置他,并无意义。一把不愿意效忠的剑,不流一点血是无法将其驯服的。”主人忽然轻笑一声,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淡淡的邪恶,“有些事,需要他自己看清楚。我与你打赌,有一天,他终会回来。”
我打了个寒战。主人你这是欲擒故纵?
龙渊此次害主凶剑之名已然坐实,可以想见他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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