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哪里能听不出他话外之意,林帛纶笑着直视皇上闪烁老目,呵呵道:“皇上老爷子,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因为这件事后面牵扯的恐怕比你想像的还要大,所以我才会这么断断续续,不要以为我终日吃喝玩乐,心里可想的比谁都要多得多。”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话不须要言明,一点即通,项定甚为满意。知晓这小子明白自已担心和牵挂的是什么,心情似乎变的极好,手邀远处走道:“你小子自称与亲王爷是杀盟弟兄,朕也就这样认下你了。亲王爷是朕的祖先,更是朕的启蒙恩师,还是最一生最敬佩之人。你像他,不论是言行指举,还是行为方针,简直就是跟亲王爷一模一样。至于忠诚一事,倒让人心里没底。”
“皇上,你错了,虽然我和林阿真并不是很熟悉,却简直可以肯定,他忠诚的不是大宋,更不是所谓的皇上。他只忠诚百姓,无分国界。”说道,林帛纶站定,重叹出一口气,似有感悟道:“人们生活太苦了,命是自已的,可偏偏却捏在别人手中。百姓弱小,别人要他们的命,就只有苦苦哀求,哀求不过下场就只有死,真是个该死的世界。”
他一站定,项定也不得不跟着停步,眼见这小子沮丧咒骂,心里是极其的喜欢,什么都不论,只要有这颗与苍生黎民共苦之心,那么他永远都坏不起来。
“不讲这个了,与朕说说兵部尚书一事。”不和他讨论这些分理不清的民生之事,项定话锋一转,询问道:“你可知道背后的主幕谁了吗?栽脏手法又是如何?”
林帛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栽赃手法,铁定是老谋深算之人,若我现在告诉您,您看他的神情将会有所改变,他就可能闻出异味,后面的事那就难于控制了。”
“确实。”赞同他的说法,项定眯目肯定道:“你有办法查出,且不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林帛纶苦笑道:“就是因为害怕事情会大到难于控制地步,我才会装出副终日混吃等死样,目的不就是在麻痹这人吗。”
项定确实是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的就是这小子终日无所事事,这里晃来哪里逛去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心模样,心里着急按奈不住,冒然唤他出来确实是欠妥了些。不过现在听得这番话,舒心了不少,点了点头道:“那朕就不再过了,你好自为之吧。”
“皇上,您直接拂袖离开。”话落,林帛纶大声喊道:“恭送皇上……”
“哼!”项定果然来了个大大的袖拂,也不知是作戏还是真的不爽,转身跨步就往大门踩雷离开。
堂中等候的众人听得叫喊,整齐往堂门瞧去,咋见皇上急步怒离,人人错愕然当,急急奔出大堂,皆朝林帛纶瞪狠目。
林帛纶很是无辜翻手耸肩,一脸我是被皇上陷害模样,嘿嘿笑送出急步离开的大堆官爷们。心想自已都成猪八戒了,这面镜子前照后照都不是人,瞧这活揽的。嘴巴发出啧啧声响,摇头晃脑便也往外面跨迈了出去。
走出仪同三司府衙,却已快午时分,然大街上人流来依旧广多,形形色色来去匆匆。林帛纶自来临安就被押入南城,虽有出过南城却也只停滞于拱宸桥烟花之地,有一次西湖之游,可那是有人带路,且亲自走过,大都认得。可是这一次却是机缘巧合被戴枷押来,且不说大枷巨重,四面还围满着百姓,街道房舍模样难于辩认,却不知自已身在何处。
走过了一处街头置有口围井之处,他站在十字路四左右眺看,四面八方尽是人流,蛛网般的道路四通八达,瞧着便要晕炫了,更别说是要寻找回南城道路。
“你可真够大啊!”对着脚下大地说道,他也不知自已到底处在什么地方,急忙朝一名走近的老汉揖问:“大爷,不知通往南城的道路该怎么走?”
匆忙而过的老汉停步,抬眼见是名公子,摆手笑道:“公子,要去南城得过玉仙坊,这里是老王井了。”话落,人也一并过了他,隐入人流里不见了踪迹。
“老王井?玉仙坊?”问号闪烁,他回头看了眼围起的枯井,左右搜寻瞟看,见着名大妈挽篮走近,欺前正要询问玉仙坊怎么走时,忽然肩膀让人一拍,身后有人道:“跟我来吧。”
“咦!”聆得此道熟悉淡声,林帛纶讶异转身,果见是楼飞雪,但见她一身白裳,一迳冰冷,手握着宝剑,正也观看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