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皇上在下,正大光明居上让林帛纶心里起了些敬重,他一直认为皇上是世上最凶残的杀人狂魔,可句话却让人不由的对他大为改观,试问天下那个君主会坦承除天外,还有别的东西居于其上的?
“倘若没有,草民也不敢对着正大光明说瞎话.”他仰看了一眼上面牌额四个大字,转身面对向海东问道:“向大人,适才你说有人前来禀报,而你怀疑我是连日作案飞贼,是不是这样子的?”
向海东看了一眼皇上,点了点头道:“是,正是迎风客栈小斯。”
林帛纶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这件事是真实的,因为草民和妻子有些意见不合,当街争辩那就太过难看了,所以才拉着妻子到客栈要了间房。想来是掌柜误会,以为草民强虏民女,才会报了案。”
项定皱了皱眉,心里则很是怀疑,这小子也会在意难看不难看吗?睇瞧了一眼龙无双,不过问这些枝屑之事,问道:“那你缘何说朕的爱卿要杀你?”
林帛纶没脸没皮,半点也不觉的害臊,抱起双拳说道:“适才向大人说了,半疑草民是飞贼,既然他自已都说是疑似,却为何劳师动众调派了骠骑大将军兵马包围客栈,草民疑惑,还请向大人解释。”
向海东急急辩解:“皇上,飞贼滋扰甚大,纵有半疑微臣亦不敢大意。”
“当该如此。”项定点头,指向林帛纶道:“此事不足证明什么?”
“当然,草民又不糊涂,若仅凭此事就揣测向大人要草民的命,那不活活笑死人吗?”说道,他下指跪地向海东,反问道:“皇上,向大人请调了骠骑大将军兵马把客栈团团围住,可以说飞贼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可是只有半疑的他,却连半点穿衣的时间都不给草民及民妻,刚来就蛮横踹破门而入。草民想反问皇上,想问问在场众人,若大家与妻子关于房内孕育子嗣时,却无端端让大群人踹破房门强闯入内,如在欣赏娼妓与龟奴荀合之事,大家会作何感想?”
“这……”在众皆哑口无言,项定一时却也寻不到半个说词,怒板下脸对向海东叱斥:“大胆,你既只是心存怀疑,又调派了禁军,却为何还般蛮横?”
“这,这,这……”向海东是心急想要功绩,平时亦也是盛气凌人,视百姓如同草芥,如何会懂的尊重他人,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砰砰磕头哭诉:“微臣对飞贼之事寝食难安,是……是心急了点,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寝食难安?”林帛纶哈哈一笑,直指他的脑袋大声道:“古有云道:相由心生,积习成性。向大人居位从一,手握重权,怕是平时就盛气凌人,视百姓如同草芥,这才会理所当然吧。”
话毕,抱起双拳,大声对上座再问:“皇上就坐于上面,居正大光明之下。我来问你,既然你只是半疑我是飞贼,还特地调派重兵前来包围,甚至不惜踹破房门强行闯入,可为何却对飞贼之事只字不问?当即下令兵士对我与妻子落枷游行?”
“我我我……”向海东万没料到锁来之人嘴巴如此之利,抬头仰看这人,试问皇城上下有哪个俊杰嘴巴如此之利,且还能迅速把皇上引来的?顿悟出这位到底是谁了,急速辩解道:“皇上,是因宁永伯大声辱骂微臣,微臣实在太气,这才命人……命人……”
终于知道了呀?林帛纶抿着浓浓的笑意,转目看了一眼官爷,冷笑道:“皇上,南城是何地方?能入的非富即贵,草民身着又不是仆役服饰,向大人为官如此多年,年纪也足有四五十岁,身在官场最善常的就是察颜观色,他能不知道草民是何人吗?单瞧草民之妻身上的配玉及裳服,能不知其身份非富即贵吗?”
向海东倒抽了一口寒气,急速趴于地上哭诉:“微臣……微臣确实……确实不……不知。”
“好,就算你不知道好了?当官讲求的是圆滑,左右逢源不得罪人,身处南城且穿着体面,难道你就不产生怀疑吗?”
“微臣……微臣……微臣……”
“权当你这个从一品仪同三司是糊里糊涂当来的好了,那么最为寻常的本职之事难道也不懂吗?你身为掌刑重臣,治理着皇城上下,事还未定,只因心存疑惑,就锁人敲锣,游街示众……”言词激烈一道一道说下来,最后面向项定,抱拳置疑:“皇上,向大人他真的懂大宋刑律吗?”
项定知道这小子能破案,可今日才发现原来那张嘴也不妨多让,在场所有人皆是国之梁柱,竟被其说的哑口无言。不!不只他们,就连自已也寻不到半句可以为臣子开罪说词。
一直静站于旁的魏贤征眼见皇上下不了台了,呵呵出例笑道:“小兄弟,向大人只是为飞贼心急了些,做法确有不妥,可这番说词却也太重了些。”
“是呀,是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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