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府可真不简单,看来他早明白这场命案了,亲自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年前的襄阳命案和石府满门。该死的龙无双,竟可以血腥凶残到此种地步,看他回去不活活掐死她。
极快里,掌柜、店小二、陆才俊、武雄被衙役带了进来,庐州府见他们前来了,连忙邀道:“还请林公子。”
“哦,好!”暗里冥思被唤,林帛纶抬眼便见跟前立着掌柜、小二和两名壮年,但见此两人神色自若,仿佛人死也不过是头点地不痛不痒,模样与丫头如出一辙。
扭瞪一眼好奇睁大双眼的龙无双,林帛纶心头一痛,撇目向陆武两人,缓声询问:“于厅中等死者的是谁?”
陆武两人不明白此少年是何人,彼此相觑了一眼,一名穿着蓝衫的壮年走前鞠道:“正是草民。”
林帛纶点了点头,转看另一名紫衫壮年道:“那你呢?当时可有在场?”
“启禀公子,草民与陆兄弟在厅中等候展兄弟,奈何展兄弟却迟迟没来。草民坐等了好一会儿,肚子实在不舒服,便上了趟茅房,返回时经过跨院石门,听得院里响起撞门声,便冲了过去,不料……不料……”
“行了,别什么料不料的了。”林帛纶冷冷哼哧,手指他道:“没必要假惺惺了,凶手就是你。”
“啊!”听得凶手是自已,紫衫壮年一愣,随后卟通跪地磕头高呼:“冤枉啊大人,陆兄可以为我作证,冤枉啊大人。”
“这……”庐州府与众人也皆惊疑,典吏皱眉不舒,面对信势旦旦林公子,不明白询问:“不知林公子何出此言。”
“哼!”若是没事,林帛纶还有时间和他们玩玩,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回房把龙无双掐死,脸色自是不太好看,手指门口血摊道:“他们两人原本就打算今夜杀了死者,只不过死者午休睡晚了,两人见着如此便想黑夜不如白日来的光明正大,合计了一番,姓武的借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实则是前来敲死者的门。死者听得好友叫唤自然急忙前来开门,厢门一开,见着时辰已近晌午,便对其作揖赔礼,然尔他却不知道好友手中早就反握匕首等着他作揖好一刀毙命了。”
“原来如此。”所有人帆然醒悟,终于明白为何死者足有六尺高,后背却被插着刀,原来是赔礼作揖时突遇此害。
庐州府不吭片言,却连连点头,手指姓武紫衫人,追问道:“照你说,他杀死其好友,那该如何逃脱,此房可是门窗皆闩锁住。”
“哼,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林帛纶手指厢门道:“杀死了人,他就急忙把厢门闩锁了,然后把屏风搬到床畔,再把死者拖于屏风后掩着,自已则躲于衣柜里面。”
这番话说的两人瑟瑟发抖,紫衫壮汉砰砰磕头哭喊:“草民……草民冤枉啊,草民……”
“够了。”庐州府拉开柜门,往里面探看,不一会儿心里便佩服了,燃柳村溺尸案和扬州悬案让他破的半点都不冤,着实是不简单呐!
“这……”找到了证剧,庐州府一脸疑惑迷茫,“这到底是如何?”
林帛纶面无表情斜了一眼奸官,不答对掌柜和店小二询问:“小二哥被唤来催促死者,却屡唤不应,奇怪下偷从门缝往里看,却见着门口大堆血渍,是不是?”
“是。”店小二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面对府尊吓的直哆嗦,深怕受到牵连卟通跪了下去,磕头禀道:“客倌差小人前来唤,可却屡唤不应,小人便往缝里看了一眼,见着血渍,就急忙回厅里告知东家与客倌。”
林帛纶点了点头,扯起这个深怕受牵连的小老百姓,面向掌柜道:“小二哥前来禀报厢房有血渍,你是如何反应的?”
“客倌房里怎么会有血渍?”店掌栈愁眉苦脸道:“草民心想定是倌客糟了,急忙与陆公子来到西院,然尔如何叫唤敲门都没听得回应,便与陆公子破门而入了。”
“大胆!”这句破门而入让林帛纶板起阎王面孔,重声喝叱:“房内有血渍,敲门叫唤都无回应,首当该报官才对,何敢肆意破坏命案现场。”
这道喝叱让店掌柜吓的卟通跪地,哀声冤道:“是……是陆公子说展公子可……可能死了,小人一时也……也没多想便……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起来吧。”拉起磕头的店掌柜,林帛纶冷笑看向姓陆的壮年,“你呢?有什么要辩的吗?”
“这……”陆才俊脸色刷白刷白,偷偷看了一眼武雄,颤抖道:“小人……小人见……见地上有……有血,心……心想展兄……展兄或许还……还有救……就大胆……大胆……”
胆子这么小也敢杀人?林帛纶不屑倾听,咬牙打断他,厉声喝叱:“任你再能言善辩,实事永远都是实事,你们两人谋财害命,不惜对好友痛下杀手,不认是吗?有你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