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要不闯入寨此天险有和没有也都一个样。”
三将听得迷茫,徐将军皱眉疑问:“我军于寨外远攻,天险虽然对我们施不了作用,若敌军哄涌而出那该如何抵挡。”
“不挡。”林帛纶摇了摇头,奸险一笑,道:“常胜之军突被常败之旅打了个猝不及防,必将错愕,然后就是暴怒,哄涌杀出那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一出,你们调头就跑,做出个只是前来游击的样子,把他们尽数引入伏击地便就可以了。”
静静聆听的三人痴痴呆呆相觑,参将最先领悟过来,呆脸瞬间染上兴奋,手指颤抖比着十里林道,道:“我军埋伏的一万兵马刚好是在五里之地,此道虽说不窄,却也不宽,十余万敌军从头到尾也须得五六里,待引他们进来时,我军就三段戮截。敌军身中埋伏本就心神皆乱,更见到处是我军兵马,必定惊心胆颤,纵有十余万兵马,却聚结不出战力,只会四处逃窜?”
林帛纶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幽幽目光则瞟看金国帅寨,犹豫了一下,嘴巴紧紧闭着。
“快……快……”徐将军惊愕狂喜,手掌力推身边副将,“快去……快去请大帅。”
“是是是。”副将也是惊刹莫妙,哪里还会迟疑,一个应喏,跑的不见了双腿。
一会儿,帐外步声凌乱,大堆人疾速冲了进来,领前之人年纪颇大,一缕白须及胸,虎目炯炯,仅只三步就抵达沙盘,抿着嘴唇上下把林帛纶打量了一遍,威严无比问道:“你就是林公子?”
“对呀。”林帛纶点了点头,目光无惧地反量着他,询问道:“想必老爷子就是徐将军口中的大帅吧?”
“不错。”司徒浩双目盯着他的脸,虎虎生威道:“老头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浩。”
林帛纶心里咕哝,告诉我名字干嘛,又没问,自得抱拳见过:“晚辈见过司徒老爷,真是好名好姓。”
司徒浩无遐和他客套,只是点了个头,转目而下,看了看沙盘,指着以西百里处的金寨道:“适才听得你于此设下策略,然尔……”双手下伸,拔起京兆府和敌军右翼两根红旗,往伏虎山营寨插道:“敌军设寨本就相靠不远,轻装奔行,一个时辰左右便到,若我军还未拔掉此寨,敌军授力抵达时,该当如何?”
林帛纶抱起胸睇了一眼那三根红旗,轻挑眉头询问:“刚才徐将军说此处道路纵横交错,可沙盘和军图上也就只有个十字路口,那就得问问司徒老爷子,此沙盘和军图准确吗?”
“自然准确。”司徒浩亦常怪定,哼了一声,“事关全军,岂有军图与沙盘不准之事?”
“那就不存在什么纵横交错之说了。”林帛纶脸上微笑,心底却冷笑,下指沙盘说道:“突袭此寨,金兵暴怒来追,受到伏击溃败四散,可逃的路线就只有左右两面,那也就是说十字路口,其实就只有两条路。”
“不是有三路吗?”听得两路,众人愣怔,司徒浩指着伏虎山后,“此不是一路?”
“不是。”林帛纶摇头,“伏虎山后虽然也有州城,可是相距足有三百余里。金兵是常胜之军,虽然败了,傲性却不会灭,他们绝不会一败就往三百余里的远方逃,定然择近处军寨而去,整装带鼓后,再前来雪耻。”
“有道理。”和金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家都深知金狗性情,皆然齐声点头。
司徒浩想了想,亦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老掌左右划问:“右面七十余里地是敌军帅寨羽翼,足有二十余万主力;左面百余里则是狗国京兆府,亦也有十数万强兵勇将。两处若得知伏虎山遭袭,必定愤怒而来,待又如何?”
“难道你们就站在哪里等他们来杀吗?”林帛纶奇怪看着司徒落,皱眉说道:“挑下了伏虎山,仍有充足的时间供你们撤退,问的是什么问题?”
司徒浩双唇一抿,脸色阴青指力点伏虎山道:“若是如此,此仗也只是一场痛快散仗,若不能夺得此地,胜了又有何用?”话落,牛铃大的炯目狠瞪他,“适才你也说了,金狗傲气。我军现现在正与金军其处到停滞阶段,若率先进击金国疆界,金狗愤怒,必定大肆入侵,此举不陷我三军于水火之中?”
这番话说的林帛纶彻彻底底傻眼了,一时脑袋卡壳,说不出半句话,错愕愣看眼前这个大宋的三军总司令,无法相信身为三军掌帅的他,竟然能讲得出这种精辟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