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风全能,楼飞雪冷目结霜,咬牙切齿道:“畜牲在女儿心中早就死了。”
“死了?”楼齐天疾声嗤笑,心痛的无法言语,笑声落下,老目填装悲哀,认真问:“既然畜牲在你心里早死了,为什么你却屡屡不顾性命死闯狗国?告诉爹,为何又如何痛恨狗国之人?”
楼飞雪自然便答:“狗崽子杀我千千万万……”
楼齐天突然狂疯,从地上蹦起咆哮:“我大宋只有你一个爱国热士?可却有谁像你这般?口口声声说忘了畜牲、骂畜牲,爹问你,你对林小兄弟所行之事,又与畜牲有何分别?”
见着爹爹如此疯狂,楼飞雪吓了一大跳,急急安抚道:“爹,他对女儿并无甚情感,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呸!”楼齐天重重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脸青绿一片,手指自已的两颗眼珠吼道:“你当爹瞎眼吗?他若对你无半丝情份,岂会这般的报复?殊不知爱之深责之切道理?你引诱在先,让他身陷情网;应承于后,却又冷漠对待。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亏你也有脸说得出口。我呸!”
连续让爹这般呸沫,楼飞雪本就苍白的脸蛋煞时白如溺尸,不知该如何才能缓解他的愤怒,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低下头便任由之了。
“简直辱没门庭,走!跟爹回去,放下你的刀剑重新学学何为女人。若胆敢踏出门,爹也会天涯海角捉到你,再折断你的双腿。”话落,楼齐天鼻孔喷烟,跳上了自已马车大喝:“走,快马扬鞭回庄。”
“是!”从来没见过庄主如此愤怒,二百余人心里怵然,大气也不胡乱喘一下,急急牵回马匹,扬鞭就往扬州疾速前行。三年前风不能抛弃小姐时,庄主都没这般生气,看来小姐这个关很难过得去了。
牵挂丫头,林帛纶一路狂驰,昨日他躲于马车内,对外面道路半点不熟,无头苍蝇见路就奔,不敢随意拐弯走叉,日正中午之时,官道两旁出现谷田,刚刚迎春,田地依然干枯龟裂,割垛簇簇延伸处出现村庄农舍,心里一喜,拉拽马绳当即往远处人家驰骋而去。
不一会儿,来到小村庄口,但见数十栋土房,孩童围聚成堆做游戏,大人们也是三五成堆,盘腿在粗石条上忧哉游哉喝酒聊天,农妇则坐于汉子旁织着毛绒,编打草篓,一派详和安宁。
这是个村庄虽然不大,却与自已村庄很是相像,浓浓人情味弥散。林帛纶心里宛尔,暗自好笑地翻下马匹,纯朴农家人哪个不是人情味重?村庄几乎都相同,自然相像。
跨入村庄,他向最近的数人走近,人还没到,有礼的问好声先至:“几位大哥、大爷好。”
三个老大爷和四个中年人自刚才就见着他,听得问好声,皆然站起身,以一名年长老头为首,提出疑问:“小哥,大年初一的,你怎么地在这里?”
“是这样子的。”走近,林帛纶抱拳笑道:“因为有急事,所以想到利……”忽然想得,丫头肯定早就离开利州了,现在去利州又有什么意思?急急改口:“有急事要到庐州,可就是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是急要到庐州呀!”老大爷点了点头,心里纳闷的可以,开口说道:“此地是利州东路,要到淮南庐州,那可远着呢?”手指村外的道路往东道:“延着官道往东走,三个时辰就进了京西之地,前面便就是汉水了,过了汉水就是襄阳府,再从襄阳府进入淮南西路,才会抵达庐州。”
“爹,错了,错了。”老大爷话语落地,一名壮年连忙摆手说道:“从襄阳直进淮南西路现在可行不通,安丰军在淮水各地戒严了。”纠正自家老爹,壮年厚实对林帛纶说道:“过了汉水,得向东南走,先到鄂州,再到安庆,然后到达庐州。”
林帛纶听的头大,心想自已应该是很聪明吧,可怎么听的这么晕啊?什么什么水水水,什么什么路路路,他找得到那才真叫个怪。
“多谢大哥、大爷。”虽然听不懂,基于礼貌还是深深言谢,手指外面的道路问道:“顺着此路直走,可有镇集、府城?”
“没有。”七人一致摇头,同声道:“直走就是汉水,只有一座渡头驿站。”
“多谢。”林帛纶抱拳深作一揖,心想不舍得花,也得花了,早到达庐州,就早一刻把丫头栓腰带上,那么大家的性命自然多一份保障。
出村后,他又一路狂奔,傍晚时分,冽风忽然巨大,耳畔隐约水声轰隆,再飞驰数刻,果见前面出现大江,直直的道路于渡头左右分开,右侧伫立着一座巨大驿馆,馆旁扎着大大小小船艘不下百只。
来到路口,林帛纶拉停蹄步,骑于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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