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于厅门时,目看既将死去的两千余人,也不知为何,林帛纶眼泪再也禁不住了,然浓烈怨恨让他着了魔,死捏着拳头,无惧往里面跨入,这群碎杂该死,本来就该死,他没有做错。
厅中谈话中众人耳闻声音,话语猝然中断,皆然整齐转眸往厅门看去。
“呃?”龙老爷本以为他溜走了,见着那小子忽然返回,微感刹异,随即皱起眉头喝叱:“大男人哭什么?”
“老子哭关你屁事?”跨入大厅,林帛纶当场咒骂出声,骂的所有人皆愣,无惧地走前,来到主位前,便见到坐于主位的是个脸上蒙纱少女,她静静澜澜靠拢双腿挪坐椅上,正用一双清净流眸疑视着自已。
刚才只是轻轻瞥了一下,走近后林帛纶才发现此坐于上位的娘门竟是个女孩,瞧其模样也就十七八岁,头悬金凤,耳挂珠坠、紫貂甲、金缕裙、澜如春水又端庄华贵,不论从那面观看都严如天仙神女,可她就这么安安然地端坐于这些凶恶土匪面前,坐的还是头把椅子。
“咳……呸!”无所谓了,林帛纶弄不懂,也不想去弄懂,三刻钟后大家都要尘归尘、土归土,武功厉害那又如何?他半点无惧,也毫不留念,当着数千人的面咳出一口浓痰,就这么狠吐于明亮地板上,转过凄艳红目怒看曾经欧打凌辱自已的那些人,见着他们脸庞皆布着愤怒,可却个个负手跨步站如雕像,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这群人碎也有敢怒不敢言的时刻吗?想死的林帛纶悲凄畅笑,笑完转看端庄坐于主位的娘门,轻轻抬起一根手指,直指她鼻头呸道:“怎么?这个匪头就让你们这么惧怕吗?”
“住嘴。”少女身后的白眉老头和道姑同时喝叱,道姑皱眉说道:“你这小斯防碍我家小姐与众人谈话不说,怎生还如此无礼?”
惊闻那小子骂长小姐匪头,大厅上下皆吓出一身冷汗,脸色难看的龙老爷和大魂见长小姐的亲随开声了,皆然颈筋暴凸,沙哑齐咆:“跪下。”
“跪你妈个逼?”这群杂碎动不动就要让人跪,他们受得起吗?林帛纶暴躁如雷,怒窜到一张椅子前,抡腿踹翻了椅子,凄厉转身面对喝斥自已的两个老头,咒怨咆哮:“你们只不过是一群狗娘养的杂碎,还真把自已当成东西了?”
眼见他竟在长小姐面前如此无礼混帐,龙老爷和大魂脸色绿如发芽嫩叶,齐步上前指喝:“你……”
“怎样?”豁出去了,林帛纶从来都没这么痛快过,更大声地咆断他们怒语,一个跨步欺前,磨牙吮血揪过大魂胸襟,气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一群自视武功高强的人渣,你们以为是谁都能任你们欺凌的吗?老子就是不要命了,怎样?有种杀了老子,不杀你们就是狗娘养的杂碎。”
话毕,他又突然仰头讥笑,好一阵子,抖颤喉咙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们本来就是狗娘养的杂碎,哈哈哈……”
惊见那疯人又哭又笑,又怒又谦,气怒众人恍然顿悟过来,原来他疯了。
林缘茵静静看着,静静听着,终于明白初次见他时为何会如此的苦楚悲凄了,原来是受尽这些人的欺凌侮辱。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手掌冒烟的大魂喝阻:“住手。”
一个疯子跑来撒什么野?大魂正要一掌毙了他,聆得长小姐喝阻,注满内劲烈焰掌嘶的一声,愤怒甩开胸口手掌,哼哼数声,板着铁脸后退恭站着。
林帛纶正等碎杂一掌让他脱离苦海,可极乐世界大门却被娘门关上,勃然大怒转身咆吼:“关你这表子什么事?有种杀……饿……。”
“该死!”听得这疯小子胆敢骂小姐表子,林缘茵背后四人再也按奈不住了,其中属白眉老头速度最为疾快,也不知是怎么移动,就这么恍一下,一只枯爪眨眼掐扼住林帛纶脖子,阴声狠厉戒告:“想死容易的很,少年郎该爱惜性命,嘴巴放干净些。”话落,猛地推开他,转过身见着小姐明净眸内盛着责怪,忙又谦卑地弯躬下腰,不敢再半言急退于她身后。
自第一次见他,林缘茵便发觉自已与他仿似亲人一般,也想不通为何会与他如此亲近,疑惑走前询问:“你又何须如此?若受了莫大冤屈,与我说说,我为你评评理可好?”
“哈哈……评理?”被推撞到龙老爷身上的林帛纶笑了,疲惫地跌坐于地,摇了摇头,随后大字形躺下,喃喃道:“和这群杂碎到哪里说理去?晚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大家结伴一起下地狱吧。”
“胡说八道。”大魂皱起眉头,下视这个毫无规矩的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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