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妓女,是寡妇。”
“寡妇?”林帛纶当即明白,古代轻视女子,女子基本无力营生,特别还是死了丈的女人,除沦落风尘这条活路外,像也没有路走了。随着妇人靠近,他身躯绷的死紧,似有些不舍忙道:“那为……为何不改……改嫁?”
“谈何容易。”妇人三步便靠近了他,把丰腴的身躯依偎入他怀里,棉掌轻轻揉抚他胸口,仰起幽幽睫眼道:“无儿活寡都难寻侍妾,何况是有出之寡。”
“什么?”林帛纶大惊,急忙扒开她,连退两大步愕道:“你有儿子?”
妇人点了点头,似有不解地疑看他会儿,羞赧一笑道:“天将要亮,愚儿话说既将醒来,公子还是上得床榻,好让奴家侍候于您吧。”
林帛纶从来都不认为自已是正人君子,可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折弯腰的妇人,棍棍没由来就软如鼻涕,哪里还能嫖得下去?匆心一个转身就冲出妇人的寝室,拉开小门气急败坏朝楼飞雪咆吼:“你这女人竟带我来**。”
楼飞雪拾剑靠于小门对面的墙上,见到他这么快就出来,才刚讶异,就听见他抓狂咆哮,心头一惊,左右观看寂寥的胡同,忙拽过他的手臂往胡同外奔出。
刚骂出口,身躯一晃就被她拉跑出胡同,林帛纶老脸臊红愣愣,待她停步了,超极不爽低骂:“你这女人疯了是不是,竟带我去嫖,而且还是嫖那种无力营生的孤寡。”
楼飞雪停下飞步就听他斥责,淡淡地抬起眸子朝他臊红的俊脸睇去一眼,“刚才你不是说许久未碰女子?我如此所为,只为称你的意而已。”
“你……”林帛纶语结,怒瞪她冷淡的绝颜,老脸阵青阵红,“可也不能去嫖孤寡啊,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楼飞雪表情淡漠,“妓就是妓,何来孤寡、良人之分?”
林帛纶愣了一下,叫道:“可是……可是这不是妓……妓院啊,这是寻常人家啊。”
楼飞雪抬头,看着他青红交昏俊脸,脱口反问:“难道妓院里的妓女就是甘心为妓吗?属不知皆也是为生活所迫。”
“我……你……”林帛纶彻底无语,老脸云风变幻,杵立在无人街道怒瞪这个带他去嫖的娘门,他就让她这么看吗?难道自已在她眼里是只饥不择食的禽兽吗?
他娘的,既然她都这么大方了,自已一个大男人害什么?林帛纶差点气叉过去。牙一咬,伸手索要:“给我钱。”
楼飞雪不明他如何,疑惑看着他怪异俊脸,不知所云从怀里掏出个荷袋,拾拿出数颗碎银,“你要做什么?”
“**啊,还能干嘛!”妈的,这娘们都有种带他来嫖了,他若不当场嫖给她看,那他还是男人吗?气抢过她手里的银子,林帛纶铁青着一张绷脸,拉握住她柔嫩无骨的小手,转身就朝刚才那胡同回奔而去。
很快,两人又返回了妇人房子,林帛纶气瞪身边娘们一眼,见她表情依然冷淡,胸膛一口气差点喷出,想也不想就扬手拍打起小门。
很快,小门再次开启,刚才的妇人微微讶异,还不待开口时,林帛纶就把手中的碎银塞入她手中气道:“再来一次,呃?不!咱们来一次。”
妇人以为他是来索银子的,不料见着公子又塞来银子,忙侧身让道,邀约:“公子请!”
“走!”林帛纶死握住楼飞雪小手,一扯就把她带入了房屋,妇人虽然讶异,却也回身关了门,羞赧询问:“公子是想要奴家与姑娘共同扶伺于您吗?”
“不是,她就在这里等着。”林帛纶很是生气,为什么生气连他都不知道,没有刚才的君子风度,跨步上前就把妇人揽抱入怀,似胜一筹对楼飞雪哼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顺了你的意。”
楼飞雪静看搂抱成一团两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芊眉微拧淡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就是了。”
“你……”这道不痛不痒的冷淡话语让林帛纶差点吐血,气哽喉头,全然说不出话地睁大怒目与她对凝,好半天过去,措败地垮下双肩,放开搂抱妇人的手掌,惆怅之极地转身打开小门,苍凉朝漆黑的夜幕迈去。
见着他突然不嫖地走了,楼飞雪蓦地松了一口气,一向冰冷的眸子漾起阵阵笑意,睇瞟了一眼呆呆的妇人,同样不吭半声离开这间房子。
妇人迷茫,怔忡跟出门,傻傻眺看前后离去的这对金童玉女,直到身影消失在转角,心想这对人儿八成是吵嘴了,明明就彼此爱慕,能有什么事解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