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手捂嘴,噗哧笑道:“你这副样子好傻哦。”
傻?小乖乖的噗笑让林帛纶合上生吞西瓜大嘴,晃了晃呆脑,结结巴巴回应:“这……还……还真精……精彩。”
“精什么彩,金狗实在太坏了,杀了我们好多人”风若能小小月眉死拧,恨之入骨抬手前剁:“所以我也要杀很多金狗报仇。”
瞧她这么个义愤填膺样,消化掉鬼世界林帛纶顿时菀尔教训:“保家卫国本是军人的事情,虽然你们是为祖国献出微溥力量,但是也不可以胡乱杀人,特别还是杀寻常百姓。”
“你是金狗当然这样说了。”风若能哼哧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措词凌厉指道:“你们金狗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林帛纶皱起俊眉,叹了一口气试图劝解:“这样是不对的,保家卫国我不反对,可是胡乱杀人,这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百姓是无分国界的,皆是善良的人……”
“你们才不是人,是狗。”风若能半点都不领情,连看林帛纶的眼神都变了,仿佛他是个仇人一般,骂完气极怒瞪他一眼,转身便朝厨房外跑了出去。
没想到自已好心的劲解让她气成这般,林帛纶急追出厨房,见到她正面对墙壁,恨恨用脚尖踢着墙角,这么个委屈样,便如受了天大冤枉般,让人心里疼痛的厉害。
“好了,不要气了,不要再踢了。”林帛纶心里既是无奈又是不舍,轻走于她小小身子后面,轻轻扳扭过她的小肩膀,叹息道:“再踢下去脚都痛了。”
风若能只要想得他是金狗,心里便像让什么堵了似的,肩儿又让他搭握,又羞又气又恼又涩,一时五味交混,眸眶红红地拨开他不正经手掌,抬脚便朝他小腿踢去,听得一声痛叫,泪珠儿莹莹打转骂道:“你这只金狗,你不是人,是狗,是一只野狗、坏狗、烂狗。”
刚刚转过她的身子,腿根就挨踢,林帛纶疼痛弯下身,聆到小乖乖泣骂又急挺起身子,见着她纠扁嘴儿,澄眸披云染雾,泪珠儿莹莹露露,一颗一颗顺着樱腮蝉腭淌坠落地,叫人见了心中说不出的好生不舍。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不说你便是了。”腿上的疼都不及心里疼,林帛纶一颗心都为她纠绞成团了,自然便伸出双手搁搭于她小肩上,叹息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有家人,你杀死了他们,那他们的妻子、孩儿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风若能自已也不明白怎么呢,但想得他是金狗就难受,吸了吸鼻头,抬起小掌儿擦拭去眼泪,看着他心里便堵的慌,干脆转过身子不看他,自顾走到椅上落坐,埋头便痛哭起来。
林帛纶肚里纳闷,她干嘛呢?被她骂被她踢的人都没哭,她有什么好哭的?愣想不通,轻步来到她身边,见着她小小的柔背抽咽,不舍地抬起手掌,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抚摸安抚:“好了,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哭泣的风若能知道他来到身边,背后被一只手掌盖住,身子不由的僵硬,待着他手掌抚摸,阵阵舒服便由肩背延漫四肢,趴于手臂上的脸儿噔时充血通红。昨晚她才睡了两个时辰,一时又舒服不已,眼皮不由的便重了起来。
小乖乖没喝斥自已,林帛纶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安抚才不一会儿,当哭泣声消失,浅浅的呼吸便响了起来。他侧过双眼见着她已趴在桌上睡找了,不由的一阵无语,嘴角很是缓慢地开裂,直到最后大嘴裂到耳后根去了。
他是囚犯,她是看守人,囚犯还精神着,看守人却自顾睡着了,真是奇了。
“真是个小乖乖。”林帛纶无语问天,看着她趴睡的红红腮儿,一时温柔触发,抬手轻轻拂去爬上她腮脸上的发丝,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子,轻柔地吻上她泪渍斑斑粉腮,只觉嘴唇一阵芳香,犹似吻到了带露花瓣般,让人心身噔时极愉地舒悦了起来。
“嗯……”风若能哭累沉睡着,脸儿一痒,不太舒服地磨蹭了蹭小脑袋,轻轻地嘤咛一声便又沉睡了过去。
偷亲的林帛纶哑然失笑,却没有半点心虚,心想她早晚是自已的新娘子,先亲一下那有什么?这辈子他从没这么的喜欢一个人,喜爱到刚才都想放任她去胡乱杀人,真是个撞到他心坎里去的小乖乖。
“唉!”静看好一会儿,林帛纶轻轻叹出一口气,伸出手臂抱起沉睡的小乖乖,心里是既无助又彷徨,未来在哪里,尽来会无何?没有一个规画蓝图,这个世界到处是黑暗和血腥,他能生存得下去吗?若自已没特别的强大起来,如何能保得住怀里的小乖乖,更别提让她一辈子幸福了,看来自已真的须要认认真真的深想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