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与突厥谈妥细节,却不肯逗留,而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太原,阿利那胭纵是用尽其术,却也不能多留他、哪怕半日,便只好默默的送他,直到边境,也未曾言语……
“公主请回吧,这里已经是边境!”
李世民勒缰驻马,望向了阿利那胭;可阿利那胭却是丽眸冷滞,漠然看他:“哼!回不回的……由我自己做主,你自管走你的,反正要你多留几日你都不肯,又何必管我?”
李世民眉宇轻舒,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自能体出阿利那胭不舍的情怀,但,她又怎知,感情是容不得丝毫拖拉的,她越是如此、自己才越是会走的、更加坚决:“公主,您是爽快之人,那么,客套的话,世民也就不想说了,实不相瞒,世民之所以不肯逗留,只因世民知道,在太原、我的家中,正有一个女人,如我牵挂着她般、牵挂着我,那种心情……想公主还尚不能体会!”
“噢?”
阿利那胭微微侧目:“是吗?可我却听说,你们中原男子从来都是三妻四妾的,不知李二公子……是否也是其中之一阿?让你牵挂和牵挂你的人……又有多少呢?”
李世民唇角一牵,却是淡然的神色:“公主,世民现在还不是其中之一,但以后……许就是了!”
阿利那胭眸色立凝、转首看他,其间、更似有细浪微腾:“那么……那么为什么那其中,就不能有我?”
李世民一笑,知她定然心有不甘,侧目看她,却仍是淡漠的神情:“公主,不错,男子三妻四妾并非异事,但公主可知,在一个男人心里,即使是三妻、即使是四妾,也始终会有最珍视的一个,而世民最珍视的那个,已经找到了,况,公主您艳若芳桃、金枝玉叶,理应去找寻最珍视您的那一个,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最珍视我的……那一个?”
阿利那胭眉心浅索、似有感慨:“那……要到什么时候才遇得到呢?”
李世民转首,拉紧了缰绳,却是黠然一笑:“也许不用太久阿,或者……他就已经在公主的身边了!”
“在我身边……”
阿利那胭凝眉看他,思他意味深长的话语,似有所觉,欲追问,可李世民却是嘴角一扬,别过了头去:“公主,世民言尽于此,还望公主明白……”
李世民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知道,如果巴卓是真心对待阿利那胭,那么,相信阿利那胭、终有一天会明白的,但此时,自己若是要说了,也许会反令阿利那胭反感、也说不定,那岂不就罪过了吗?故,便调转了马头、扬鞭而去,只卷起了一阵薄沙,迷蒙着阿利那胭盈水的媚眼;阿利那胭凝望着他,却更感哀伤,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第一次心动,就表错了情怀?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爱不到的人呢?又或者,只是缘分未到,时机未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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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本书会很长,但,我一定会写完的,请大家放心的看:)
第4卷
柳连情动无忧
李世民顺利的完成任务,终于回到了太原!自是先向李渊、讲述了谈判的大致过程,只惹得李渊笑逐颜开,似也一下子信心百倍了起来,想现在的他们,募兵顺利、外忧亦缓,已是万事俱备,只待号令了……
向李渊交待过一切,李世民便兴冲冲的向回走去,许久未见无忧,心中竟如鼎沸般百味俱出,期许、思念的情绪冉如飞雾,迷迷蒙蒙的淙流于心,竟是难禁笑意:“夫人呢?”
李世民进到屋中,却拢住了层层喜色,环顾着四周,也不见无忧的影子,心中不免一沉;旁边的侍女见了,赶忙过来回话:“夫人一早便带着小叶出去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出去了?”
李世民眉间一敛,却更感讶异,无忧是很少出门的,况,自己又早已传回话来,今日便会到家,她又会去哪呢?心中不免有些挂念:“去,到高家看看,要是夫人在……就说我回来了!”
李世民一时、也就只能想到高家了,丫头赶忙应命去了,可李世民心里,却似云涛般、翻腾了起来,本是兴致昂然的,到一下子没了情绪……
“夫人……咱们该回去了,今天……二公子可是要回来的啊!”
看着无忧不紧不慢的样子,小叶不禁催促了起来,可无忧却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如果二哥知道,我是为了救人,是定不会生气的,放心吧……”
“可是……咱又不认识他!”
小叶望了望床上的重伤男子,却撇开了秀眸,似比无忧还要着急的样子;无忧一叹,到换了责她的神色:“小叶,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位少侠伤得这么重,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可是……”
“好了小叶,快去催催,看药煎好了没有?”
无忧温淑的打断了她,可小叶却是站着不动,小叶是无忧的陪嫁丫头,她的心思无忧自然了解:“好了,小叶,你去把药端来,待他醒了,你便要他服下,我先回,还不行吗?”
小叶唇角微勾,这才是莹然的一笑:“就是啊,难道夫人,就不想二公子吗?”
“还不快去!”无忧脸上一红,催促着娇嗔……
小叶灿然的笑笑,赶忙去了,无忧轻叹,倒也是无奈的垂首,她怎会不想呢?自李世民走后,她的心便也随着去了,深夜剪烛、晨挑梨花,竟无一夜安眠!知他回来,更是欣然的整日妍妆;可今日一早,客栈的掌柜却遣人来报,说此人的伤势沉重,若是再不醒转、恐便要不行了,掌柜的生怕晦气,便要无忧赶快来此,无忧这才一早就出了门……
“咳!”
无忧正自沉思,床上之人却轻咳了一声,无忧侧眸看去,体观那人的脸色,似已有了些许红润:“少侠……少侠醒了吗?”
无忧轻唤,拿出手帕、轻拭着那人脸上流渗的汗珠,刚刚触及,那人却是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眸色冷凝、惊悚的望着无忧,无忧心中亦是一惊,那人惶惶的神色,竟显得狰狞可怖,不觉间,手帕便飘落在了那人身侧;无忧兀自的定下心神,蔼然望他:“少侠……可感觉好些吗?”
那人惊恐之色、仍是未消,似那令他重伤的情景,还犹在眼前般、浮动着:“你……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