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下午,林雪雁都魂不守舍,她用鼠标把电脑里有待修改的效果图点来点去,脑袋里全无灵感。
表嫂是什么意思呢?看她那个样子,象是在害怕什么,可是又不敢明说,难道她是在暗示表哥藏在纸条上写的地方?想到这里林雪雁放下手里的东西,嘱咐顾云平下班的时候锁好门窗,然后打车直奔乡下。
路上林雪雁在想,得赶紧招聘一个会用ps软件的人了,她总是这样东奔西跑的,顾云平又只会干些粗活儿,不会用电脑,再这样下去还不把自己的饭碗砸了,今天已经有几个客户跟提出交货的时间太晚了,还说如果活儿还是这么慢,就不把东西放林雪雁工作室做了。
来到七爷家的时候,林雪雁看到他家朱红的大门上飘着白色的灵幡,门大开着,正对大门的地方设了座灵堂,七爷的相片端端正正地放在一张方桌上,怎么会这样,七爷死了,前几天还红光满面,也没见有什么征兆,这么快就成了立在灵堂里的照片。
门旁有位六十岁上下的老先生端坐在那里,在一张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礼帐,林雪雁也从包里拿出钱递了上去,老先生看都没看我,问了名字以后,按照先后顺序把她的名字写了上去,林雪雁顺便看了一眼,在她名字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先后发现了三个不可思议的人,第一个是龙萧飞,原来他也来了,第二个是李映之,第三个让林雪雁有点出冷汗,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刚毅,还真是冤家路窄,一路从城里到秀山矿,现在又来到七爷家,走到哪里都遇得到。
林雪雁小心亦亦地问这位写礼帐的老先生:“大爷,我是七爷的老邻居,偶然来这里遇上了这事,我想问问您七爷是怎么死的啊。”
老先生还是看都没看我:“病死的,老年人的急病。”
林雪雁还想问得仔细一些,一群人扶着个女人走进来,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听旁人说这是七爷的女儿,屋子里忙乱起来,林雪雁也不方便再多问。
家乡的习俗,出殡前的几个晚上,必须有人为死者守灵,守灵人要看好燃在死者棺木前的长明灯,保证它不被风熄灭,也要防止灵棚进来什么动物打扰到安息的灵魂。
灵棚就设在七爷家的院子里,用蓬布和竹杆临时搭建,天渐渐黑了,院子里安静下来,一些细碎的灯光从蓬布的缝隙和破洞里挤出来,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灵棚里不时有些人影闪动,那是守灵的人挑拨长明灯芯,也有时隐隐传来哭声,是迟来的奔丧人到灵棚里悼念死者。
遇到丧事,总会有些亲朋负责帮着操办,这些人安排林雪雁在七爷家厢房住下,因为来悼念的人挺多的,很多是外地赶来的,要等到出完殡才会回去,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挤睡着六七个互不相识的女人,这样的环境林雪雁怎么也无法安心睡觉,于是起身默默来到院子里。
天已经黑透了,起风了,院旁的树叶哗哗地响着,偶尔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林雪雁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雪雁,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压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雪雁猛一回头,一个人站在墙根儿下,柳树的阴影完全覆盖着他,如果他不说话,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雪雁,说话啊,你不是被我吓到了吧,傻了?”这家伙竟然是李映之,他正向林雪雁慢慢走来,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之前李映之已经告诉林雪雁他在依宁村了,只是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七爷的灵棚旁。
当李映之离林雪雁只剩一步距离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哎哟,您老人家这是在哪里学的佛山无影脚啊。”李映之蹲在地上呻吟起来。
“别装了,我能有多大的劲儿,这阵子你死哪里去了,不是告诉你把事情交给警察吗?你怎么不听?”一想起死而复生的王刚毅还是一个杀人犯,林雪雁就觉得身上有点儿发冷。
“还说我,我倒想问问,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李映之从地上站了起来,神神秘秘地问林雪雁,林雪雁一时竟回答不上来,李映之向她招了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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