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见王木生仍是这般紧张,都端起了猎枪来,她担心她家男人真闯进来,怕闹出人命来,她又忙是冲王木生小声道:“你个家伙别紧张兮兮的好不?我都说没事了,你怕个啥嘛?快,把猎枪收起来吧!我这就出去了!今日这事没成,改天我再找机会找你!”
说完,李秀娥觉得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于是她扭身就朝山道的方向轻声地迈步而去了。
当李秀娥从树林中钻出后,到了山道上,正好一眼就望见了她家男人正在朝上坡路走来。
待她家男人走近她跟前,便是疑惑地瞧了瞧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于是她家男人扭头朝树林里瞧了瞧,然后扭头冲李秀娥嘿嘿地一笑:“嘿。堂客呀,你在树林里干啥呀?”
李秀娥则是故作娇嗔地白了她家男人一眼:“老娘尿急,上树林里撒泡尿不行呀?你个雷打的今日个这是怎么啦?老娘刚来这山里打猪草,你就追来了,啥究竟事嘛?”
她家男人听着,又是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又是扭头朝树林里看了看,完了之后,她家男人才正转头来笑嘿嘿地看着她:“好了,回去了吧,堂客,莫要打猪草了。你家妹妹今日个来看你了。”
“啥?我妹妹来了?”李秀娥欣喜地一怔。
“是呀,所以我就来山里叫你回家了嘛。”
“那走了,回去了。不打猪草了。”这李秀娥的演技真是上佳,竟是没有让她家男人看出一点儿蛛丝马迹来。
“……”
……
王木生躲在原来那颗浊树后,听见他们一起下山的动静后,终于喘了口气:“呼……”
然后,他郁闷地皱起门头来,张嘴就骂道:“周晓强那个狗东西!这不是打搅了老子的好事不是?”
……
李秀娥跟她家男人周晓强一起走出山寨后,然后便是沿着山下的田埂往下走去了。
放眼望去,梯田层层而下,真是一道美丽的奇景。
尤其是感受着山风阵阵吹来,嗅着那田间的水稻味道和着草木腥味,感觉真是心旷神怡。
此情此景,真是美不胜收。
自然,这旮旯村的村民们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美的。
由于田埂道窄,所以周晓强则是行走在前方,他的女人李秀娥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李秀娥羞恼地白了一眼周晓强的后脑勺,暗自骂道——你个炮打的!老娘跟王木生刚来了感觉,眼看着就要办事了,可是却被你个炮打的给搅合了,你怎么就不去死咯!
……
躲在树林里的王木生感觉李秀娥和她家男人周晓强已经一起下山走远后,这会儿他也就从那颗浊树后站起了身来,一边将猎枪背回了身后,早已放松了警惕,然后他便是晃晃悠悠地朝山道的方向迈步而去了。
……
下山后,经过田地间,瞧着那些正在劳作的大伯大婶们,王木生一一招呼着。
一会儿路过一口水塘时,便瞧见了新村长的女儿潘正香正码头清洗衣衫。
潘正香比王木生小1岁,是这旮旯村一等一的小美人一个。
由于她家生活条件稍稍好一些,故此她显得稍稍有点儿发胖。不过,她的那种胖,又不是纯粹多余的胖,而是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
但在这旮旯村,像她这等再美的丫头也没用,等待她的命运是和其他村姑是一样的——将来找个婆家嫁了、生子,然后就是为了油盐酱醋茶那点儿事儿守着自家男人、孩子、厨房操劳一辈子——总之就是撅着屁#股干一辈子,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婚房。
这就是旮旯村女人的命运。
芳龄十七的潘正香,要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的话,没准她还有很多的梦想,也许会被某位星探发掘,从此走向耀眼的明星之道。
但生活在旮旯村,她也只有休学待嫁了。
因为这旮旯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念个初中就算完事了。家里条件好的,充其量也就是去镇里念个高中。总之,这旮旯村还没有出过大学生。
像王木生这样的,也就是个小学毕业生而已。
不过王木生在这旮旯村,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他是狩猎的好手。十五岁那年,他就曾单枪匹马在旮旯村的老虎山里猎杀过一头300多斤重的大野猪,从而闻名旮旯村,被称作天生神童,浑身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