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把甩开那地图,然后有些暴躁地说道:“可本殿下有什么办法,父皇有令,本殿下还能抗旨不成?”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一会儿之后,就见长孙无忌的脸色忽然低沉了下来,幽幽地说道:“陛下,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李世民豁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似是毫无觉察,目光飘忽,自顾自地说道:“此时长安所有兵防都掌握在我们手中,太子所统大军中也有不少我们的人,但只要我们——”
“给我闭嘴!”一击响亮的耳光猛地扇在了长孙无忌的脸上,直打得他口吐鲜血,脸腮青肿。
“长孙无忌,你要是再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怪本殿下无情!”李世民冷冷地说道,然后他又扫了周围几人一眼,“你们也是一样,要是再有人敢口出狂言,立斩不赦!”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扫,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然后就见李世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马蹄离开之声。
此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房玄龄急忙将长孙无忌搀扶了起来,然后低声问道:“辅机,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陛下限我们一个月抓到凶手,否则就要将秦王军法从事,这可到底该如何是好?”
那边李靖不忿地说道:“明明是李元吉那厮贪功冒进,也不和殿下打声招呼就去闯杨公宝库,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谁,陛下为何要责难秦王,如此不公,我看还不如直接——”他对太子恨之入骨,连带着对跟太子穿一条裤子的齐王也不待见。
长孙无忌抬手止住了李靖的话头,秦王刚刚表态,有些话现在不宜过多提起,大家心中有数即可。
然后就见他冷静地开口说道:“事情还没到绝境,再过几天就是秀宁公主大婚,到时陛下的心情或许会好一些,我们找人求求情。也许能让陛下松口,而且巴蜀那份大功还未和陛下说,这也是一份保证。双管齐下,未必就解决不了。”
“当然了,万一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长孙无忌眼中微微泛起一丝厉芒,然后看着众人幽幽说道:“我们也要为秦王主动分忧。”
“所以,李靖你们要提好做出准备!长安的兵马一定要抓在手中。”
长安太极殿中,莫闻装作的李渊正拿着一份奏折慢慢翻看起来。良久之后才笑道:“这么说天策府那帮人都忍不住了?”
“是的,陛下。”韦怜香低头恭敬地说道,“您逼李世民一个月内捉拿凶手。不然就要他人头不保,又将长安附近的兵权或明或暗地交予他们,天策府那群人难免会狗急跳墙。”
然后就见他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不过老奴有些不解。照这样看来。李世民最后或许真有几分可能登上李唐的宝座,陛下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往椅子上一靠,莫闻不屑地瞥了韦怜香一眼,“不错,我就是想让李世民弑父杀君,登上皇位,所以才如此逼迫他,也是他命不好。平时就不受李渊待见,我这会怎么逼他。别人也看不出来。”
听了此言,韦怜香急道:“可是陛下,李世民此人雄才大略,又善于领兵打仗,一旦给了他机会——”
瞪了他一眼,莫闻嗤笑道:“那又如何,我本公子的扬州军忌惮的是李世民领导下的大唐,单独的大唐和单独的李世民却根本就不足为惧,真要是靠兵变走上皇位,我就不信领兵在外的李建成能忍得住,一番厮杀下来,他李唐还有几分元气和本公子作对。我知道你们魔门是想彻底打垮佛门支持的李世民,不给他任何翻身的余地,但本公子最想搞垮的却是整个李阀,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一点。”
被莫闻那冰冷的目光一扫,韦怜香心中就是一寒,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亲眼看着莫闻是如何将李唐最出色的两位皇子玩弄于鼓掌之中,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他这个阴葵派的妖人也为之胆寒,再生不起反抗之心,急忙说道:“是,老奴记下了。”
而见韦怜香如此识趣,莫闻的声音也是一缓,“我这样做对你们阴葵派也是有好处的,你不觉得如果外界之人认为李世民弑父杀君走上皇位,对支持他的佛门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吗?只要佛门的名声搞臭,你们阴葵派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是,陛下说的是。”韦怜香低眉顺眼地应道。
“对了,李秀宁还有几天大婚?”不知想起了什么,莫闻抿了一口茶,忽然开口问道。
“回陛下,还有三天。”
“是吗?还有三天时间啊,还真是期待呢!”微微抬起头来,莫闻的目光顺着大殿朝外望去,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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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苑,此时这座属于大唐公主李秀宁和驸马柴绍的府邸却是张灯结彩的,在黑夜中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映照得半边天空都隐隐发光,大厅中是一排排的宴席,上面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每一桌都坐满了宾客,侍女们进进出出,不停地迎前送往,喧哗着,热闹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连不久前齐王与永康王两位殿下两位殿下去世的悲伤都因此冲淡了不少。
人群中驸马柴绍穿着大红袍,一桌桌地敬着酒,应付着每一位宾客,虽然有些疲惫,但却是笑眉颜开,说不出的得意。
终于敬完最后一桌酒,有些微醉的他告辞了众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园中的小路上同样挂着大红灯笼,深春的微风吹拂着脸颊,让柴绍清醒了几分,但随后又沉浸在了那幸福之中。
他自第一眼看到了李秀宁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那迷人的身段,那高贵的气质,那优雅的举止,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恨不得与她长相厮守,而且李秀宁不仅本身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子,更是李渊的掌上明珠,娶了她,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自己身后的家族都因此能增光不少。
看着那渐渐接近的洞房,柴绍心中就是一片火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佳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有些奇怪,洞房外却是没有任何侍女侍奉,但有几分酒醉的柴绍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
“娘子,我来了!”他正想推门而入,却听到一阵让他血脉冻结的声音。
“不要——住手啊——住手啊——父皇——求你了!”那是女子痛苦呻吟的声音,那是李秀宁的声音。
‘砰’地一声,柴绍闯进了屋内,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一间布置得异常华丽的洞房,正对着门的桌子上摆着两根红烛,红烛中间是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里间有着一张薄薄的红帐之下,却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躯,李秀宁上身的宫装不整,领口被撕开一片,隐隐露出里面雪白的酥胸,下身裙摆已经被撕碎,变成了一条条的碎布,一条修长圆润的大腿蹬出了红帐外。
她此时被一个浑身**的男子压在身下,痛苦地挣扎着,手足不停地拍打,却丝毫没有用处。床榻下,一个打碎的凤冠和一块块红布似乎述说着主人的哀伤。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那个男子,却是大声淫笑着,一边在李秀宁脸上肆意亲吻,一边不停地耸动着下身,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你个畜生!”柴绍眼中顿时一片血红,拼命朝着秀榻冲去。
可就在他冲到床头,眼前就是一黑,却是那男子反手一掌就将他击飞出去。
胸口一甜,将整个桌子都撞翻的柴绍立刻吐出一口血来。
他挣扎地想再冲上去,但身子却是一僵。
“给朕滚出去,否则朕诛了你九族!”
那个男子从李秀宁身上爬了起来,随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目光冰冷地看着柴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