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师妃暄见状就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寇仲却早喊道:“陵少,这边!”
徐子陵会意,立刻就抽手将羊皮袋扔了过去。
寇仲却不接那袋子,反倒举起长刀,刀锋一甩,猛地将它抽飞了出去,正落在婠婠、师妃暄、杨虚彦中间。
互相对视了一眼,下一刻三人一起冲了上去,混战之中,邪帝舍利再次被击飞,此次却是落入了李元吉手中。
李元吉顿时一喜,一手接过羊皮袋,另一只手握着裂马枪,一枪就朝着堵在门口的杨虚彦刺去。
枪劲高度集中在裂马枪的锋尖,配合着迅若石火的速度,一下子就将杨虚彦逼退了开来。
然后借着空隙,李元吉朝着那通道奔去。
杨虚彦和婠婠就待追赶,一柄似戈似戟的兵器却横空杀到,将两人拦下。
“此路不通!”李神通一移虎躯,手中兵器一横,站立在洞口,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气。
而在婠婠和杨虚彦身后,师妃暄手中的色空剑摇摆不定,杀机笼罩在两人身上。
对于师妃暄来说,邪帝舍利落在李阀手中也是不错的选择,日后她自有机会讨要,此时却需拦截下这魔门之人。
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用任何言语,婠婠和杨虚彦分别朝着李神通、师妃暄杀去,一时间底下密室又是杀机连连。
而另一边李元吉却是已从那井口冲出,看着手中那羊皮袋,他眼中就显出一丝兴奋之色。
李元吉也是野心勃勃之人,对那皇位觊觎万分,只不过跟两位兄长比他却是没有任何优势,因此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依附长兄李建成,打算浑水摸鱼,暗中也拉拢了一批人,只是近来李世民、李建成斗争得愈发激烈,反倒没有他什么发展的余地,对此李元吉自然是焦急万分,可惜待在长安的他还没有什么立功的方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职位被自己两个兄长的手下瓜分。此时手中这邪帝舍利却是他唯一的希望,凭着这功绩,他才可以拿到一些实权的位置,积累实力,然后趁着两位兄长相争。图谋大计。
看着这羊皮袋,李元吉好像看到了通往那龙椅的道路,整个人都不由地有些飘飘然,马不停蹄地朝着院外奔去。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眉头却是一皱,猛地停了夏利,大喝起来。
“谁!藏头露尾的。给本殿下滚出来!”
院中先是安静无比,然后就是一阵啪啪啪,伴随着清脆的掌声,在那庭院的角落,树后、墙外,却是有十几个身影走了出来。那是一群突厥人,但为首的却是汉人。
只见那汉人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李元吉说道:“不愧是齐王殿下,看样子今晚却是李阀赢了!”
看着来人,李元吉却是脸色一变,将羊皮袋挂在腰间,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这才淡淡地说道:“赵德言,你不是回突厥了,怎么会又留在这里,识相地就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本殿下手中的枪不认人!”
赵德言,号称是魔帅,魔门魔相宗的当家高手,邪派八大高手中排名第三。以汉人身份出任东突厥国师,不久前曾来过长安,和李渊商议对付扬州军之事,不想此时竟还未离开。
听着李元吉之言,赵德言脸上笑意更浓,“却是有些事情还需德言处理,因此还需在这长安多待些日子。”
李元吉眉头皱得更紧。不动声色地朝着那院外望了望,打量着出路,嘴上却怒斥道:“赵德言,不要以为你是东突厥国师。本殿下就不敢杀你,这里乃是长安,我李家的地盘,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赶快离开,否则本殿下必会禀明父皇,将你这"qun jian"细拿下!”
赵德言露出一丝暖的笑意,似乎带点嘲弄的味道,李元吉心中就是一凛,大感不妥,偏又不知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然后没有任何前兆,赵德言大喝道:“动手!”
两道黑黝黝幼加尾指的钢枪,从赵德言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如流星的向两人戳来,阴损毒辣至极点。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门与两域均名慑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赵德言最厉害处,就是在别人绝想不到他会出手的情况下出手,占尽主动先手之利。
看着迎面而来的菱枪,李元吉瞳孔却是一缩,手中裂马枪一个横扫,将那菱枪扫开。
“赵德言,你敢!”
赵德言却是一声嘿笑,将那菱枪收回袖中,拱手道:“齐王殿下也应知我身份,乃是魔相宗之主,这圣舍利本是我魔门之物,却是万万不能让殿下带走的!”
四周的突厥人猛地围了上来,虽只有十几人,但却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加上悍勇凶狠,十几把弯刀将李元吉团团围住,劈头砍来。
李元吉裂马枪大开大合,将这群突厥人逼开,却是又急又怒,他堂堂李家三公子竟然在李家的都城被人围攻,当即对这赵德言是恨到骨子里了。
“赵德言,你敢朝本殿下动手,就不怕我父皇问罪突厥吗,我看那时你如何和颉利交待!”
赵德言却是嘿嘿一笑,菱枪再次从袖内射出,一上一下,分取李元吉脸门和小腹下要害,说到就到,事前无半分徵兆,阴损厉害至极点。
魔门中人本就是自私自利,他赵德言为颉利出谋划策也是为了自身利益,有圣舍利在手,他的功力必将更上一层楼,那时说不定能和武尊毕玄抗衡,到时又何必看颉利的脸色,而且就算没得手,现在突厥势强,李唐势弱,颉利也不会如何责怪他,因此又怎么会将李元吉的话放在心上。
李元吉见赵德言丝毫不为所动,脸色就是一片阴沉,这赵德言武功还要在他之上,再加上这十几个手下,若是真不顾一切,他恐怕就要丧命于此,但要他放弃到手的邪帝舍利,又如何甘心,因此又勉强应付了几个回合。
看着赵德言愈发凌厉的杀招,知其愈来愈不耐烦,在李元吉心中,终究是求生的一面占据了上风。
“停!”李元吉逼开突厥人的战阵,就是一声大喝,对面赵德言菱枪一收,对着那群突厥人就是一摆手,一群人收住了手中的兵刃,但还是将李元吉团团围住。
“齐王殿下可是想开了?”
如有可能,赵德言也不愿将李阀得罪死,毕竟现在看来只有李阀才能真正抗衡莫闻的扬州军,突厥人还未做好南下的准备,可不愿这时中原一统。
“赵德言,你给本殿下记着!”不甘不愿地将腰间的羊皮袋接下,李元吉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咬牙扔给了赵德言。
那羊皮袋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赵德言飞去,眼看着就要落入他的手中。
但就在此时,一阵破风声在赵德言背后响起,一道人影以任何人难以相信的高速,横空而至,刹那间就来到他的身后,双掌猛地朝赵德言背后印去。
“找死!”以赵德言的功力竟也未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靠近,又惊又怒,当即双掌朝着身后击去。
四掌相对,只听一阵闷雷响起,赵德言被那黑影击出数步,胸口一甜,嘴角就溢出一丝血痕,而那黑影则是向前一窜,一把将那羊皮袋抓入手中,也不停歇,转身就朝院外奔去。
一道道幻化的残影在空中出现,让人跟本就分不清哪个才是黑影的真身。
看着那残影,赵德言就是一声怒喝。
“石之轩,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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