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无论是医护还是患者家属,甚至是先前对张景亭出言不敬的几个小警察,这个时候再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
这位老人家的涵养实在是太老了,那张苍老的面容下藏着无穷的智慧,好像经历了无数春秋的遒劲老树,任凭外界风雨交加,他也淡然处之。
和他身边大呼大叫的王承同一比,更是显得这位老爷子气度难得,身居如此高位还有如此豁然心态,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心折。
陆欢也有一丝丝敬佩,语气间稍微恭敬了一下:“是的张老,我也是一位中医。这个患者不敢说完全治好,但我愿意一试!”
其实他听清了病情,凭他师门秘传的技巧当然是有把握把子弹取出来的,只不过当着老前辈,他觉得自己应该谦虚一下。
听见他坦承自己的身份,张景亭面容严肃了起来:“既然你也是中医,就更应该认清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在外科方面我们确实不如西方的医学技术先进,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能因为一个意气问题,在这个严肃的场合争论。”
“是啊,陆欢,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更为重要。”王承同也痛心疾首地教训起陆欢来。
“极限?”陆欢感觉到旁边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转为不屑,再一次懒洋洋的笑了起来,他搓着下巴,朗声道,“华佗发明麻沸散,比西方的麻醉要早几千年,中医的伤科骨科发展,也同样走在时代的最前沿。现在的中医治疗外伤不如西医,不是中医不行,而是你们这些医生不行!”
“陆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给我立刻滚回中医科反思!”
陆欢话音未落,王承同立刻大喝起来,声色俱厉的止住了陆欢,“你知道你面前是什么人吗?张景亭老爷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不要看过几本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和张老说对中医的理解,你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人群悄悄的和陆欢让开一定距离,陆欢身边空出了一圈,似乎一个专门的舞台,让他承担着王承同口水横飞的怒火。
张景亭拈着胡须没有说话,死死盯住陆欢从容傲立的身影,胸口起伏,饶是老人家脾气再好,也是有傲骨的,被一个小辈当面数落自己中医技术不行,一时间也调整不过来心态。
无数道利剑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在场很多人都是看着张景亭编写的教材毕业的医生,听闻陆欢大胆竟然敢直斥张老不行,惊骇莫名,这小子实在是太不知地厚天高了!
陆欢和张景亭淡然对视,不动如山,坦然面对着打在身上的目光。
“陆欢,你还不走,杵在这里干什么?”王承同又是一声大吼,示意医院的其他医生把陆欢这个疯子拉下去,今天要是得罪了张景亭张老,他以后在医疗系统都不用混下去了。
王承同心里一万个后悔,从昨天的事情能看出来这个陆欢就是一个惹祸精,没有一个安分的时候,自己早就应该开除他,即使得罪了老首长刘征毅,也不能放任这个家伙在这里乱咬人!
几个急诊科的年轻男护士上来要把陆欢拉走,可是他如脚下生根,一动不动,淡淡然的道:“我站在这里,当然是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替我们的人民英雄取出子弹!”
“什么,你能就我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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