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轩辕勾结的证据,你和轩辕的少将云痕私通的密信,轩辕的少将云痕深得太子的信赖,所以你们彼此密谋,想夺了金夏国的江山。”
皇后气势汹汹的开口,夏候墨炎不怒反笑,抬眸望向高首的皇后反驳。
“难道那封信就不能是人伪造的吗?”
“信可以伪造,那么人证呢?”
皇后一声令下,大殿外很快便有侍卫押着一名周身被鞭打,伤痕累累的人走进来。
这人一进来,便被扔在大殿上,他挣扎着跪好。
皇后沉声询问:“你是何人?”
“我是云少将军手下的副将莫风。”
“这封信是不是你们少将军派人送来的,如若胆敢妄言,定斩不饶。”
皇后气势迫人的开口,殿内所有人都望着那黑衣人,看出他被打得不轻,也许是熬不过了,所以才会交待的,这也合情合理。
那黑衣人左右为难,抬首望了一眼身侧的夏候墨炎和晚清,满眼的愧疚,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最后咬牙应声:“是,少将军一直以来都有与世子妃通信,因为世子妃很生气皇室的人,所以便和我们少将军通信,要连手密谋金夏的江山,我们少将军同意了这件事,所以才会派属下来送信,谁知道,竟然被人发现了。”
这时候大殿下首坐着的慕容珩站了起来,跨前一步开口:“禀皇上,老臣身为金夏的候爷,一直注意着城内的动向,听到有人禀报说有诡异莫测的人在城内活动,所以便派人抓捕了这黑衣人,一搜查便看到了这封信,还有臣已暗中命人拿到了轩辕少将军云痕的墨笔,两下相较,果然是少将军的亲笔书信。”
汉成王看堂上的人全都望着自已的儿子和儿媳,不由得气急的站起来。
“皇上,此事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是有人蓄意栽脏陷害我儿子和媳妇,他们手中并无兵权,也无实力,如何和轩辕的人密谋造反。”
汉成王夏候臻怒视着慕容珩。
慕容珩冷笑一声:“既然她有这个意,难道还没有主意吗?汉成王府手中难道没有实权吗?”
这话一起,便有所指,汉成王一张脸被气得煞白。
大殿上,皇帝夏候东宸脸色难看,黑沉沉的瞪着下首的夏候墨炎和晚清。
这夏候墨炎一直是他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找他来问话,若是一般人,早就押进大牢了,宁可错杀一人,不可妄放一人。
“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此事你们如何说?”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发出一声笑。
这种时候,两人还能笑得出来,大殿内不少人佩服这二人,不过再佩服,这密谋之事,可够他们担着的了。
夏候墨炎沉稳的走向慕容珩:“老候爷,你会为你现在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本世子可以告你一个蓄意栽脏陷害。”
他一声落,周身的杀气,狂放的开口,朝大殿外冷喝:“雁平,落沙,立刻回汉成王府,把云公子请过来。”
大殿外面,雁平领命,也不用马车,纵身便走,直奔皇宫外面而去。
大殿内,很多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云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夏候臻脸色松了一些,看到儿子和媳妇镇定自如,就知道他们定然有解决的办法,所以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跌坐到椅子上,先前他差点没有窒过去。
夏候墨炎不理会别人,直盯着慕容珩,冷笑一声:“想凭一封信,和一个人栽脏陷害我,你们慕容府的人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说完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夏候东宸:“禀皇上,晚儿确实和轩辕的云家有关系,可是云大将军早就辞官归故里,姬养晚年,至于云少将,因为上次晚儿前往轩辕谈判的时候,云痕放了晚清过关,使得两国和平了,这事触怒了锦王殿下,锦王一怒把云痕调回了京城挂个闲职之名,云痕因不受重视,生气的辞了轩辕的职事,请问皇上,一无所事的云痕能与我们密谋什么?”
夏候东宸的眼睛眯起来,没想到竟然出现这种状况,一时没开口,望着大殿下首的慕容珩。
慕容珩则望向那黑衣人莫风,莫风挣扎着开口:“不,云少将仍是轩辕的将军,我是他的副将,怎么会不知道,我正是他派来的,属下没有说谎。”
“你还是老实交待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来做这等事,如若不交待,我想待会儿你会后悔站错了地方。”
晚清冷冷的开口,那黑衣人抖簌了一下,不过依旧坚持自已的话。
上首的皇后和太子相视一眼,两人眼瞳中皆有焦急,不知道夏候墨炎所说的事是否属实。
大殿内,议论声起,各有说法。
慕容家主慕容珩,脸色阴骜难看,不过心里却不安,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会真的坏事了吧。
殿内,皇上不理会任何事,闭上眼睛等候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个时辰后,大家都等得乏了,皇上歪靠在龙椅上几乎睡着了,众人先前讨论得热切,现在也兴趣缺缺的,有人甚至打起了磕睡,闭上了眼睛等候着。
不过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很多人来了精神,立刻睁开眼睛望着从殿门外走进来的一道清朗骄健的身影,只见他一走进来,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失声叫了出来:“少将军。”
来人正是被雁平带过来的少将云痕,只见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正是以前他镇守边关时的副将莫风,不由得微恼,脸色便难看的瞪了他一眼:“莫风,你竟然胆敢跑到这里来诬陷我。”
他一言完,便给上首的皇帝和皇后施礼。
“云痕拜见金夏国的皇上和皇后。”
皇后一看这云痕竟然出现了,不由得心惊,抢先一步开口:“云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和上官晚清密谋犯事,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云痕冷笑一声,双瞳寒光乍射,直击向皇后:“皇后娘娘当真可笑,云痕早就是无事一身轻的人了,如何和表妹晚清私谋什么事啊,不知道娘娘此话从何而来。”
“这大殿上的人难道不是你的副将,”
云痕侧首望了一眼莫风,莫风在他慑人的视线中垂头,只听得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从前是,可是自从表妹去轩辕谈判之后就不是了,他是锦王的手下。”
“那这封信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指着皇帝夏候东宸手中的这封信,云痕望过去,不卑不亢的开口:“我能否看看这信。”
夏候东宸把信递给身侧的江寒,江寒捧着信走下来,递到云痕的手中,只见他瞄了两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大殿内,有人直呼放肆,可惜云痕却不理会,望向上首的夏候东宸:“皇上,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不过如果细瞧还是可以瞧出来的,我因为常年打仗的原因,字如人,刚硬没有似毫的柔感,皇上不防再细瞧瞧,便会看出端睨了。”
云痕把手中的信送到江寒的手上,江寒取了回去捧到皇上面前,夏候东宸接了过去,细瞧了几眼,竟然有所发现,若是云痕不点破,还真看不出来,他一说完,再两下比较,便看出端睨,这模仿的字确实有一些柔软,而云痕的字,就像他的人一般,字字刚硬立体,如刀削斧刻一般。
皇帝一看,脸色好看一些,示意江寒把两封信交给下面的大臣看看。
很多人比对了过后,发现这信确实不是云痕的笔迹,不由得一起望向大殿下首跪着的黑衣人,还有慕容家主慕容珩。
皇后和太子的脸色同样难看,皇后暗自咬牙,还以为这锦王出的主意有多高深,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慕容珩一看眼前的局面,抢先一步扑到地上去:“老臣该死,竟然相信了贼子的话,错怪了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妃,请皇上降臣的罪。”
本来是指使夏候墨炎和晚清通敌卖国的,没想到再次演变成另外一副局面,皇后身子摇摇欲坠,真的想当殿撞死。
不过看到七十岁的老父跪在殿下,不由得强镇定下来,起身就着皇帝的身侧跪下来:“请皇上饶过父亲一心护着金夏的心,才会犯这等的错误。”
太子也站了起来,跪了下来:“请皇上饶过老候爷心急犯的错!”
“请皇上饶过老候爷心急犯下的错。”
大殿两侧一些人和慕容家交好,所以帮助他们求助,另外一些人不愿意得罪慕容家也跪下求情,如此一看,殿内倒是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皇上夏候东宸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嘴想小惩一下慕容珩,谁知道夏候墨炎脸色一沉陡的开口,凌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你们求情求得太早了吧。”
夏候墨炎冷笑一声,周身充斥着戾寒,一刹那好似地狱的使者,那张隽美的五官上,阴骜深沉,眼瞳幽深,深不可测的杀气,迎视着大殿内好几道惊惶的眼睛,沉稳的接着开口。
“现在让我来数数慕容家,究竟有几宗大罪,其罪一,慕容家的家主慕容珩,身为金夏国的朝廷命官,竟然开设了青楼听月楼,并私自贩卖人口,结党谋私。”
夏候墨炎话落,慕容珩脸上布着惊慌,脸色一片苍白,嘴唇颤啊颤的,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那双眼睛散发出涣散的死灰色彩。
皇后和太子的脸色也同样死气沉沉的难看,大殿内的朝中臣子,谁也不敢说话,谁能想到发展成眼前这样局面,竟然扯出听月楼来了。
夏候墨炎却没有似毫停止下来的打算,反而朝殿外冷喝一声:“带进来。”
孙涵领着听月楼的几名姑娘走进来,跪在大殿正中,夏候墨炎指了指跪在大殿正中的几个姑娘,嗜血的开口:“这就是证据,这些人并非自愿,而是被强行掳来的。”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抓来的,求金夏国的皇帝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几个女人大叫,那慕容珩倒底是老奸巨滑,眼一翻便来了主意,朝着上首的皇帝叫起来:“禀皇上,老臣不知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事,这些女人与老臣何干,还有那听月楼又与老臣何干?”
皇后和太子陡的起身,迫视着夏候墨炎:“你汉成王府的人竟然胆敢血口喷人。”
夏候墨炎好笑的望着皇后和太子,扬了扬手中的信件,并几个女人的供词。
“这是慕容珩与人买卖的书信,虽然写了一半,但我们已比对过笔迹,确实是同一人的笔迹,另外这是几个女人的供词,足可以证明听月楼就是慕容家的产业。”
大殿,鸦雀无声,眼前的状况,慕容珩想否认都不行。
皇后和太子一脸死灰,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查出了听月楼这个地方,当真是可恶至极。
慕容珩心思快速的转动着,即便他受罚,至多丢官而已,只要女儿和外孙还在,他们慕容家就不怕,想到这连连的磕起头来:“皇上,臣该死啊,臣该死,臣一时糊涂,就是因为家小太多,臣的收入有些吃力,所以才会把脑筋听到不该到的地方啊,罪臣甘愿受罚。”
夏候东宸脸色难看,盛冷的大喝。
“慕容珩你胆大妄为,身为金夏的一国候爷,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来啊,把他撵出皇宫,罢掉官职,从此后闭门思过,不准踏进皇宫一步。”
夏候东宸话音一落,夏候墨炎和晚清脸色陡变,他们二人和凤离歌等人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搜查证据,可不是单单为了惩罚慕容珩,慕容家的人还在,皇后太子依然有攀附,那么他们的日子依然不好过,所以一定要打挎他们,但是皇上明显的想护短。
他只想惩罚慕容家,让他们心知肚明这金夏谁是主谁是臣,却没有真心想收拾慕容家,因为太子现在还没有登基,若是除掉慕容家,太子身后谁人来扶持。
皇上自有皇上的顾虑,但是夏候墨炎却容不得皇上只顾着自已,而置他人于不顾,所以皇上一说完,夏候墨炎陡的欺身挡住大殿外面侍卫的动作,挡住了慕容珩的去路。
“慢着,今日谁也不准带走慕容珩。”
晚清的身形同时一动,冷瞪着那些侍卫,和夏候墨炎一左一右的阻止侍卫的动作。
夏候墨炎见晚清配合自已的行动,便又回身走到大殿正中,迫视着皇上。
“这贩买贩卖人口,私设声色场所,只是其罪一,其罪二,慕容珩私下拳养暗卫,大约八千人,分四个地方藏了起来,楚京隐藏着两千,少商城隐藏着两千,还有四千藏在祁连山内,我们已抓了其中的数十名暗卫做人证。”
大殿内,唯有夏候墨炎冷彻骨,嗜血的声音,人人愣神,说不出话来,望着大殿正中,那一身光彩的夏候墨炎,好似天生的霸主一样散发出强大的磁场。
他眉眼如画,眉间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戾气,令人不敢直视。
大殿内,只听得慕容珩一声惊呼:“我命休矣。”
慕容家的家主直接昏了过去,皇后和太子气得身子抖簌,恨不得扑过去撕咬了夏候墨炎。
可惜晚清冷冷的扫视殿内所有人一眼,沉稳冷血的开口:“都不许动,这慕容家的罪证可不是一件两件,今日就一并算算清楚吧。”
皇后脸上全无一点的血色,身子轻摇,软软的栽到身后的凤椅之上。
她还是小瞧了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动,而是一动便要致人于死地,让她们全无翻身的可能,接下来恐怕还有什么事?
果然夏候墨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慕容家的罪行三,身为金夏国的候府,位高权重,竟然买卖官员,三千两一小官,五千两一个中等官,一万两便可混到四品的官员。”
殿内哗然,人人望向慕容珩,然后是皇后。
不过夏候墨炎没有理会任何人,依旧往下说。
“其罪四,但凡有事找到慕容家,论银子办事,不过什么事,只要找到门下,有人递银子,便有人办事,哪怕是草菅人命的事只要钱到位,自有人办妥,其罪五,圈地建庄,内里有平常的百姓不依,便打死人命,其罪六,家族的子弟强占人妻,强迫人死。”
夏候墨炎停住了,沉声望向高首的皇帝:“皇上,这六大罪证,可够慕容家的死十次百次。”
大殿内,人人无声,谁也不说话。
很多和慕容家有牵扯的人全都害怕起来,不敢望大殿上首,全都垂首看着地下。
皇上的脸色比任何人都难看,黑沉沉的像拢了暴风雨。
一直以来他以为候府,皇后的娘系一族,太子背后的支持者,一定是洁身自好的,即便有什么不堪也是能容忍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罪事,当真是可恶至极。
大殿之内,夏候墨炎沉声唤殿外的人,把所有的罪证全都供到上首,皇帝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
“希望皇上严惩此事,若是这样的事都可以姑息养奸,那么金夏必亡。”
皇帝心惊,抬首直视着夏候墨炎,夏候墨炎双瞳深邃,和皇上的眸光在半空中交会。
夏候墨炎的眸光表示出,若是这次皇上胆敢循私,那么他将会把慕容府的所有事公布天下,让天下人知道君不君臣不臣,还成什么国?
皇帝的眼光中则是深深的懊恼,还有无奈,最后妥协,雷霆之声响起。
“刑部,兵部尚书何在?”
两个尚书慌恐害怕地冲出来,扑跪在地上:“皇上。”
“立刻领兵五千,查抄慕容府所有的财物,清点进国库,府内所有的人一干下狱,由六部联合审理此案,另外兵部派兵把暗卫全都抓住。”
“臣等遵旨。”
刑部和兵部尚书领旨,其他四部尚书也出来领旨。
慕容家主慕容珩刚缓缓苏醒过来,一听皇上的旨意,嗷的一声怪叫,直接受不了的抽搐起来,眨眼间口眼歪斜,口水直流,竟然当殿中风了。
而上首的皇后气喘胸闷,一口气上来,直接的吐了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太子吓得扑到她的身边大叫,连呼母后却无济于事。
大殿内,侍卫冲进来,把慕容珩抓下去,还有先前那黑衣人一起带走。
众官员胆颤心惊的告安退出去,今夜发生的事,可谓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道腥风血雨,不知道将有多少人会被牵连到其中?
大殿内,众人纷纷退出去,皇后被太子带回了皇后宫中去了。
皇上疲倦的靠在大殿内的龙椅之上,想到眼前的局面,头疼不已,轻揉着脑门儿,一侧的太监江寒,不敢说话,
他知道皇上为何头疼,按理慕容家犯了多少宗大罪,自然是该死的,可是如若把慕容家一门该斩的斩了,该杀的杀了,该流放的也流放了,太子怎么办?太子背后一点势力没有,如何稳固江山。
可是如若他保留了一部分,只怕墨炎不会善罢干休,他先前的眼神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表示。
如若他循私,他定然会有所动作,那么对于皇室是有影响的。
一想到这些,皇帝便头疼不已,江寒赶紧劝他:“皇上别烦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再想吧。”
“再想能想出两全的办法吗?”
夏候东宸一边起身,一边赞叹墨炎那小子的心思睿智,竟然查了慕容家的这么多的罪证,他若是一桩一桩的对付出来,那么他还有办法为他们脱身,可惜偏偏一下子查出这么多的罪状,而且每一条都可以致慕容家于死地,所以连他这个自认一向睿智深沉的人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夏候东宸扶着江寒的手走进寝宫去休息一会儿,这事还真是伤人脑子。
楚京五大世家慕容家,一夜之间,被官府查操,多罪并发。
晨曦的光芒中,十里长街都是看热闹的人,只见慕容府男男女女的被官府带着穿街过巷,狼狈难堪至极,以往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眨眼从云端跌落泥污。
大街上,人流如潮,人人拍手欢呼,臭鸡蛋,烂菜叶子,臭鞋子扔个没完,人人叫喊,这些平日高官骏马,光艳衣衫,瞧人如蝼蚁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天,怎能不让人兴奋,虽然宫中有皇后,还有太子,可惜也救不了他们,可见他们身上的罪有多重,一时间,十里长街过处,满地残零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