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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骂她的话,可是在看见妹子这如画美貌时却又说不出来了,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你好端端的,点那么贵的茶做什么?三百八十两啊。都够我喝一辈子茶了。”
谢嫮平静的看着她,双手拢入袖中,一副老成的做派,说道:
“不是哥哥说要请沈大公子喝茶的吗?”
谢韶气绝:“我是说要请他喝茶,可是也没说要请那么贵的啊!五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啊,我,我要是早知道这么贵,就连那茶渣子也会吃下去的啊。”
让他哭死算了,他到底有个多败家的妹子啊!
心痛,神殇,这些都已经不能说明谢韶此时的心情了。尤其是当事人还用一种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让他有气也没法撒。
只听谢嫮稍稍犹豫了下,然后才抬起目光,对捂着脸哀嚎的谢韶正色说道:
“五百两银子一两的茶给沈大公子喝,确实有点埋汰。”
谢韶放下手掌,看着妹子,说道:“你也知道埋汰啊!早干嘛去了……”
“这么寻常的茶叶,也亏得沈大公子不嫌弃。”
“……”
二月初九,会试开始。一直考了三场,直到二月十五那日终结。三日之后放榜,定国公府大公子沈翕毫无悬念拔得头筹,是为会元,静安侯世子次之为贡士。
所有考中的贡生,下月则还需进行殿试,也分三场。
三场过后,沈翕依旧拔得头筹,作为一甲状元出列,榜眼则是金陵才子杜元然,探花郎则为静安侯世子李臻。三人共赴琼林宴,打马游街,一时风头无两。
只是殿试过后,皇上虽列出状元之人,可是琼林宴之后却从未召见过沈翕,反倒是看中榜眼和探花,完全就把沈翕这个状元给丢在了一旁。
第32章 纳妾之喜
四月底是云氏的生辰,二房这里并没有打算操办什么,谢靳让谢韶当天去把赫峰和谢莘都喊回来,陪云氏过生辰。
哪知道,就在云氏生辰的前两天,谢莘就哭着跑回了侯府,二话不说,就只扑入了云氏怀里,谢嫮听说谢莘回来也从巽芳居赶了过来,就看见云氏在安慰谢莘,而谢莘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个不停。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赫峰出了事,他与禁卫营的曹都督发生了手脚上的争执,把曹都督的一只眼睛打伤了,而这件事的起因皆是因为谢莘,曹都督在街上出言调戏谢莘,不仅动口,还动了手,要把谢莘拖入一旁的酒楼之中,赫家的仆人慌忙回去喊了赫峰过来,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可赫峰也因此打伤了人。禁卫营副都督是五品官,赫峰不过是一个七品的门下郎,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的,怪不得会被京兆府擒去。
谢嫮心头一突,又是京兆府。难道罗玉坤对谢莘还未死心?
谢靳从外头赶了回来,已经听说了赫峰的事,看见了谢莘,一声大喝: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全都说出来!”
谢莘被谢靳一声怒吼吓住了,面色惨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咬着下唇,小声嗫嚅道:
“……是,是罗大人!他前些日子又找上了我,要我,要我从了他,想轻薄我,峰哥就是那个时候得罪了罗大人,那曹都督是罗大人的侄女婿,罗大人还说,若我想要救峰哥,就,就……就要委身于他!”
说到这里,谢莘已经泣不成声了,云氏也是哭的肝肠寸断,口中直念‘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母女两个抱头在一起,谢嫮也惊得跌坐到了椅子上,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了,只有谢靳立于门边,紧咬下颚,捏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谢靳冷声问道。
“十天前。”谢莘竭力稳住了肩头,可还是不住抽泣。
谢嫮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好端端的在赫家待着,罗大人如何找上你?”
“是有府里的人将我骗去了他的别院。幸好峰哥多了个心眼儿跟着我后头,才没有那罗大人得手,我吓坏了,不敢说出去,可是峰哥他……”
说到这里,谢莘又哭了起来。
谢嫮拉着她问道:“侯府谁骗的你?”
“是三夫人房里的婢女柔儿,她跟我说你们都在那处别院赏花,要我过去,我不疑有他,就跟着去了,谁知道却是中了罗大人的奸计。”
谢靳抬起拳头,一下砸在了门上,目光中满是恨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二房院子,谢嫮连忙跟了出去,怕他去三房找晦气,姑且不说姐姐口中那个柔儿如今还在不在三房,就是在,她也可以矢口否认,没有旁的佐证,谁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谢嫮跟在谢靳身后,见他原本是往三房那条路走去的,可是就在要跨入三房界限的时候,又收回了脚步,转身离开,与谢嫮擦肩而过,这回是从侯府侧门走了出去,谢嫮便没有跟出去。
这回的事情,很明显又是被三房摆了一道,定是那罗大人没有娶到谢莘,心有不甘,就联合三夫人想要来一招逼、良、为、娼,怎料赫峰盯得紧,没有让他们得逞,可是赫峰却也因此遭受了牢狱之灾。
谢靳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第五天的时候,才把遍体鳞伤的赫峰从外头领了回来,谢莘见赫峰这样,又是大哭了一场,谢靳让他们夫妻最近别回赫家,就住在谢莘原来的闺房之中,让赫峰好好养伤,自己则又出门去了。
这些天,大房和三房都派人来看过赫峰,云氏此时恨极了三房,根本提不起兴致来应对,而谢莘也不想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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