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呢,后来怎么样了?”苗宁问。
“死了,就在高鹄坐牢后不久,听说在住处割腕自尽”,叶妮雅的声音裹挟着一阵寒意飘来,“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我觉得,这事殷振扬脱不了干系,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怎么可能放过那个女孩。”
“昨天是那个女孩的忌日?高鹄的那首《丁香花》就是为她唱的?”我反应过来。
叶妮雅点了点头。
四周变得冷寂,只有焖鱼锅内发出的“滋滋”声伴着热气冒出,给凝滞的空气注入一丝生气。
少顷,我避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昨晚后来怎么不见窦洁琼?”我记得高鹄唱《丁香花》的时候她还在场,但殷振扬出现后,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不想惹麻烦,先溜走了呗”,苗宁郁闷的叹息,“说实话,我越来越看不懂豆豆了,她在中学时是个很单纯的姑娘,也很正直善良。可是现在,她变得嫌贫爱富,一心攀附权贵,整天和那些有钱男人鬼混在一起,用身体换钱,目的性太强了。”
我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苗宁,她一定看出我目光中包含的责问,责问她与欧阳彬交往,不也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她怅惘叹息,“我承认,我也是拿身体换别的东西,但我至少还有底线,不破坏人家的家庭,不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
我的某根神经抽动了一下,苗宁大概也知道窦洁琼和汪守成的事情了,她没再多说什么,我也不愿点破。正沉默着,苗宁忽然重重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殷振扬那个王八蛋,如果不是被他坑得那么惨,我至于吗。我也想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像我这样的,还有好男人肯要我吗。”
“你小声点”,我急劝,旁边已经有人往我们这边张望了。苗宁简直就是块爆炭,发作起来不管不顾,脸皮都不要了。
“他会遭报应的”,这时叶妮雅插进话来,“如果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遭报应,老天真是不开眼了。”
我们三人在沉闷的氛围中吃着焖鱼块,直至被我的手机铃声惊扰。是阿珩,他说给小宝买了几辆玩具车,想趁着今天周六有空送过来。我告诉他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他问地点,我略微迟疑还是说了。他就在附近,让我等着,马上过来。
苗宁听说阿珩要来,把手一拍,“太好了,等会儿汪谨珩来了,让他买单。”
“汪谨珩,是简·爱董事长的儿子吗?”叶妮雅问我。
苗宁抢先回答:“当然是了,难道还有第二个汪谨珩,他对我们妤葶可是一往情深啊。”
“可他不是已经……”叶妮雅及时收了口。
“他已经订婚了”,我替叶妮雅把话说完。
叶妮雅疑惑不解的望着我。
苗宁哼了哼,“男人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约十五分钟后,阿珩赶到了。不等苗宁开口,他就很自觉地拿起桌上的帐单,“我去结账,这顿饭我请了。”
阿珩回来后,苗宁笑叹,“早知道有人替我买单,我就该选择一家高档餐厅,请她们吃顿大餐。”
阿珩笑言,下次补请我们三人吃一顿大餐。
苗宁当真了,“说话算话哦,大丈夫要言而有信。”
“我哪敢对你言而无信,以后葶葶还要靠你们多加关照”,阿珩很正经的回应。
苗宁冲我眨巴眼睛,叶妮雅也神色莫测的望着我。我垂下睫毛,掩住了眼底的忧伤。
阿珩开车先送苗宁和叶妮雅回学校,然后和我一起去幼儿园全托班接小宝。
小宝见到阿珩很高兴,亲热地喊着“哥哥”,阿珩一把将他抱起,小宝双手拍着他的肩膀,那是他对人友好的表示。
雪瑶悄声问我:“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一怔,随即强抑伤感的摇头,“不是,朋友而已。”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雪瑶表示歉意。
我装作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啦。”
阿珩抱着小宝走到车边,打开汽车后备箱,我一瞧傻眼了,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玩具车。最夸张的是,最大的那辆四轮遥控可坐电动越野宝宝玩具车足有一米多长。“家里哪有地方放”,我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