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叶妮雅干呕了一声,我侧过头,见她紧蹙着眉,脸色苍白异常,“怎么啦?”
她无力的摆摆手,“这几天肠胃不舒服,一吃油腻的东西就这样。”
“你早说嘛,肠胃不好就不要来东北菜馆了”,苗宁关切的望着她,“要不把其他的菜退了,我们换个地方喝粥。”
叶妮雅虚弱的笑笑,“不用了,反正我也没胃口,等会儿喝碗汤就行了。”
“早知道你不舒服,我们也不会来蹭饭”,苗宁显得有些内疚。
正说着,一大碗酸菜汤被端上桌面。叶妮雅盛了一大碗,对着碗里吹气,待凉一些,闷头喝了下去。
我见她喝完汤,脸色缓和了一些,“要不等会儿,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这样拖着也不行。”
“不用”,她答得急促,“老毛病了,不需要去医院,回宿舍吃点药就行了。”
她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多言。
叶妮雅一口气喝了五碗酸菜汤,此外再未吃半点其他东西。吃完饭,我们三人一起回到学校,路上苗宁想起什么,有些担心地问:“那天我和妤葶引起了那两个保安的注意,他们会不会产生怀疑,把看到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叶妮雅神情淡然,“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保安说出去,反倒证明是他们把撒纸钱的人放进去,落得个失职的罪名,他们不会那么傻的。”
苗宁这才放下心来,我也暗暗松了口气。
晚上9点多哄小宝睡下后,我躺在床上了无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殷振扬婚礼上的事情,终是忍不住,取过手机给阿珩发了一条短信,“报纸上说的黑客是你吗?”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他发来的短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现在去找你?”
我忙回了一条,“弟弟睡了,我要陪着。”
过了一会儿,他的短信又来了,“我明天约你当面说,晚安。”
我也打了“晚安”两个字,发送过去。我将手机搁在胸口,心里深处一阵阵的悸动着,我明天要赴约吗?答案显然应该是“不”,可是,我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我眼睛迷惘的望着高处的窗户,想着五年前的那个黄昏,他在窗下挺拔的身姿。渐渐的,窗影和他的身影都变得朦朦胧胧了……
第二天第一节课是沉闷的思想道德与法律修养,我的精神老是无法集中,思想道德与法律修养的老师姓张,此人从长相到说话的方式都无比沉闷,我上学期一时兴起,给他取了个“闷张”的外号,结果被苗宁这个大嘴巴四处散播,现在班上的同学都在背地里管他叫“闷张”。
今天运气实在太悖,走神的时候居然被“闷张”逮了个正着。他提了个问题,要请人回答,一下子就点到我的名字。可是我正在神游四海,完全没有听到。
“喂,老师喊你呢”,身旁的苗宁大概察觉到我不对劲,急忙提醒我。
我惊得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四周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我的脸一定涨红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闷张”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但是我刚才根本没听到他在讲什么,自然答不上来。我羞愧的低垂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坐下吧”,终于,“闷张”放过我了。
我如获大赦般坐下,强打起精神,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结束,我打开窗户,想让凉风吹散脸上仍聚集着的热气。
苗宁凑过来,“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的脸又发热了,“就是胡思乱想。”
“我知道,肯定是在想你的谨珩哥哥”,苗宁嘻嘻笑着。
“你小声点”,我心慌的低斥,担心被其他同学听见。
苗宁抿嘴一笑,将头转向窗外。“咦”,她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妮雅还和那个师兄在一起啊。”
教室在二楼,我顺着苗宁的视线往下看,只见叶妮雅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朝我们的方向走来,两人手拉着手,一看便知是情侣关系。
“怎么,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吗?”我对叶妮雅并不了解,她的恋爱史,我更是一无所知。
苗宁叹了口气,“是临床医学专业五年级的师兄,叫许铮亮,殷振扬反对妮雅和许铮亮在一起,有一回我在学校看到妮雅,两边脸都是肿的,她跟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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