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swarovski水晶吊灯,明晃晃的木地板,衣香鬓影,身穿华贵礼服的男男女女,空气里流淌着香槟红酒和美食的香氛,一切如梦如幻。
一位年轻的身穿a华丽晚礼服的年轻女子惬意地坐在一把金色的欧式靠背椅上,周围的人都把她当做女王一样瞻仰奉承,她不时和他们轻声调侃两句,赢得周围人一片赞扬和附和。
大客厅里充满了客人们优雅的嬉笑声。
很显然这是上流社会的名流们的聚会,众人眼中,那位坐在金色欧式靠背椅上美貌优雅,贵气十足的年轻女主人就是女王。
“女王……女王……”
“喂喂,春香,醒一醒,到点儿起床了啊!”
一个粗鲁的女声打断了躺在竹艺沙发上睡着说梦话的某人。
某人被吼了这么一嗓子,倒是没有再继续呢喃念叨什么女王了。不过却依然紧闭着眼继续呼呼大睡。
“地震了!”站在竹艺沙发跟前的何莎莎终于爆发了,一边在沙发腿上踢了两脚,一边弯腰下去在那香甜睡着的某人耳朵跟前大叫。
“啊!”春香尖叫着一骨碌坐了起来,揭开身上的旧毛巾被,顾不上穿拖鞋,光脚就往门外跑。
才跑到门口,从旁边卧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一把拉住了她,接着那女人朝何莎莎嚷:“莎莎,大早晨的你吓她做什么,跟人好生说话行不行?”
“我跟她好生说,她就装傻继续睡,笼子里那些鸡鸭都要饿瘦了!饿瘦了,客人来了,挑不上就会去别家农家乐,我们还做生意不?做不成生意都去喝西北风啊!”何莎莎瞪着回过神来转头望向自己的春香道,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春香这时候也明白了原来何莎莎刚才是吓她,不由得摸着胸口直喘气,连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两个月前,隔壁的w县才发生了一次五点几级的地震,那个时候春香才跟着何莎莎来到桃花镇桃花村的这间秀红农家乐不过三天。那天晚上,桃花村的震感也挺强,半夜还停了电,春香怕黑得要命,死命拉着何莎莎的t恤衫,一晚上没松手,第二天一看,t恤衫都被她扯变了形,不能穿了。
“好了,没事了,莎莎吓你的,去穿上鞋子,把睡衣换了,我去煮点儿粥。你洗把脸,收拾好了,拿点儿饲料去把笼子里那些鸡鸭喂了,再扫下院子,我们一会儿吃早饭……”何秀红笑着拍着春香的肩膀亲热说话,好像这个才是她亲生女儿一样。
“嗯。”春香乖顺地点头,粉唇边绽开一个梨涡。
“哼!妈,你让她当你的女儿算了,让她给你当厨师,当采购,当小工……”何莎莎酸溜溜地念着,去屋角的脸盆架上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个蓝色的塑料脸盆,再放进去洗面奶,洗脸的毛巾,口杯,牙膏,牙刷,趿着拖鞋,端起脸盆去外面打水洗脸刷牙。
——
这是一间小小的农家乐,正对院子门三间房,打通了做成饭堂,也就能摆下七张大园桌。左边有三间房,何秀红和女儿何莎莎,以及雇工春香住着。何秀红母女各住一间卧室,中间那间摆了竹艺沙发,竹艺茶几,还有些杂七杂八东西的客厅就算是春香的起居室。她每天干完了活儿,晚上就在那张竹艺沙发上睡,好在现在是夏天,七月里还热,她睡在上面除了有点硬,每天醒了腰酸背痛,别的倒没什么。
何莎莎在院子右边那一溜水泥砌的洗手池跟前,拧开一个水龙头,接水刷牙洗脸。
她的速度很快,不过三分钟就洗漱好了,端着盆子进屋,放下脸盆,把口杯牙膏牙刷放回老地方,然后往自己卧室走去。
推开门,她“啊”了一声,立刻不悦开口:“春香,我妈的话你当耳边风啊,叫你去喂鸡喂鸭的,打扫院子,你在这里骚首弄姿,骚给谁看?”
春香正在她屋子里穿衣柜的那面镜子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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