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殿里传来优美动听的音乐,勾践的心中诧异:今日是怎么了?父王和母后躲起来看歌舞去了?
他吃过宫女们端来的饭菜,其中有母后特意熬制的肉粥。最近以来,勾践的胃口越来越好了,一顿可以吃两大碗米饭和许多肉菜,而且少不了母后熬制的肉粥。
吃过饭,他问一直贴身伺候自己的宫女金锁道:“今日是怎么了?宫里有什么喜事吗?”
金锁神神秘秘道:“王子不知道吗?大王和王后在大殿看歌舞呢,好生热闹!”
勾践道:“他们……他们和好了吗?”
金锁欣喜道:“和好了,好得很呢!大王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王后,王后也是好开心的样子!”
勾践心中欢喜,嘴上却说道:“他们倒好!撇下本王子不管了!”
金锁道:“王后怎么会不管王子呢?王子有所不知,王后特意叮嘱奴婢,大殿里过于喧嚣,不适合王子前去,要王子用过膳后好好静养!王后还特意叮嘱,要奴婢好好陪着王子,不要让王子寂寞了!”
金锁说着,飞快看一眼勾践,脸上竟然浮起一抹红晕。勾践看一眼娇俏可爱的金锁,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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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舞过几曲,酒过数巡,天色已渐渐向晚,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用过精美丰盛的晚膳,又吃了数杯酒,允常醉意朦胧道:“本王醉了,本王要歇息了!”
藤铃也是醉意微醺,双眼迷离道:“大王这是要回宫吗?大王还是忘不了你的美娇娘啊!”话语中一股浓浓的醋意。
允常摆手笑道:“不不不,本王不回,本王今夜要好好地陪伴王后!”说着,用不无色意的眼神盯着王后一抹雪白的胸线。
藤铃用热烈而幽怨地目光看着允常道:“不必了!臣妾的床榻不干净,大王不怕臣妾的身子玷污了大王吗?”
允常双眼圆睁道:“嗯?胡说八道!王后的身子是最高贵的!王后的床榻是最圣洁的!王后是本王最心疼的女人!”
允常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揽住藤铃的肩膀,满怀深情的看着她,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啃咬她。
藤铃侧过脑袋抵在允常胸前,沉醉在他男子汉的气息中,目光柔情似水。尽管她知道大王的话语是为了宽慰她,为了补偿她,但她还是感到十分动听。女人啊,总是无法逃脱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一夜,王后的卧房里灯光迷离,暗香浮动。红罗帐里,大王和王后,这一对越国最高贵的男女,演绎了一夜无尽的缱绻。允常温热的大手抚摸着藤铃每一寸诱人的肌肤,如同新婚之夜的温存和情怀。藤铃的身体轻轻颤栗着,如同新娘子一般,充满着深深地期待和渴望。待允常像一只饿虎一般扑上来的时候,藤铃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攀附上去,随即是无法抑制的吟哦,生命沉浸在难以言说的快乐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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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允常和藤铃再次缠绵过后,已经是鸡叫三遍,东方发白。允常不得不要起床了,尽管他多么留恋王后温软的身体和床榻,可是他是越国的大王,他不能耽搁了每日的早朝。
允常坐在床塌边,叹一口气道:“唉,本王心中,还有一件闹心的事啊!”
藤铃关切道:“大王心中还有何事?”
允常道:“那个范蠡啊,本王该如何处置他?王后给本王出个主意吧!”
藤铃面色微微一怔,摇头道:“那是大王的事情,臣妾能有什么主意呢?范蠡是大王的臣子,要杀要剐全由大王,臣妾不敢出什么主意,否则大王又该怀疑了!”
允常白一眼藤铃道:“本王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藤铃笑道:“臣妾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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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允常的确开始认真考虑范蠡的事了。这么多天以来,尽管谣言的是已经查清了,但范蠡还是被关在死牢里。倒不是他被允常忘了,而是因为允常一直在纠结。范蠡因为“私通王后”被重新打入死牢,如今却查明这是子虚乌有,该如何对他说呢?
几十天之内,范蠡被关进去、放出来、再关进去,从死牢到活牢再到死牢,反反复复多次,全是他允常所为。如果眼下再把他从死牢关到活牢,让别人怎么看呢?我允常的脸面该往哪儿放呢?也罢,就让他暂且在死牢呆着吧,待想好了法子,再把他一并处理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敢伤害他,关在死牢和活牢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眼下该尽快解决事情了,否则久拖下来,该如何向王子勾践交代呢?该如何向文种等几个正直的大臣交代呢?
想到这儿,允常对身旁的邱谷道:“速传大将军石买、大司空文种及大司寇入宫,本王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