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骑黑豹,不信就只有范蠡降得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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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一看勾践真的生气了,心中纳闷道:“这王子,跟一匹马生的什么气?”随即又释然道:“好,有个性!不服输的王子才是好王子!不过现在还得去哄哄他!”
范蠡走进学馆,看一眼勾践道:“王子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
勾践恼怒的看一眼范蠡,一拍桌子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好你个范先生,你不是说差不多吗?怎么差了这么多?你就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勾践眼里要冒出火来。
范蠡作揖笑道:“王子息怒!是那马跑的又不是王子跑的,王子何必生气?”
勾践越发生气:“笑,你还笑!本王子是让你们拿来取笑的吗?”
范蠡忍住笑:“那该怎么办?要不让卑职去抽一顿那个黑豹,谁让它赢了飞虎的!王子意下如何?”
勾践一挥手:“得得得,范先生别再取笑了,本王子和你说件正事儿!”勾践一脸严肃。
“王子请讲!”范蠡也严肃起来。
“我想骑黑豹!”勾践直视范蠡,口气坚定。
“那不行!”范蠡连连摇头摆手。
“怎么就不行了?范先生骑得,我勾践就骑不得吗?”勾践的拗劲儿又上来了。
范蠡正色道:“卑职不敢和王子相比,请王子也不要和卑职相比!卑职生在乡野,自幼与畜类多有接触,懂得其秉性,况且碰碰磕磕也无大碍。王子乃国之大器,万万不可冒此风险!”
勾践不屑道:“有那么玄乎吗?本王子看得清楚,当日范先生降服那黑豹,用的就是你教我的‘五禽戏’基本功法,本王子功法学得如何,范先生也是清楚的,难道就不能用来制服那黑豹吗?”
范蠡心中一惊,这王子果然不简单!他竟然抓住了要害,看出了门道!可是,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范蠡道:“王子果然聪慧!然而,畜类秉性,常有变化,对此等烈马,必须时时揣摩、时刻警惕,否则就算你一时制服它,也难免有不测之时,王子暂时冒不得这个风险!请王子不要急躁,待卑职将它调教好了,再让王子骑用不迟!”
勾践不满道:“范先生又是托词!本王子就是要骑黑豹,就算摔几个跟头也可得!若是范先生不教我,我自己会去骑它的!”
范蠡大惊道:“王子万万不可擅自靠近黑豹!若要靠近,必得由卑职陪同!若是王子非要骑它,还需想法子收复它才行!”
“这么说,范先生有办法了?”勾践眼中又闪过一丝惊喜和狡黠。其实勾践并不是真有胆量擅自靠近黑豹,那日范蠡靠近黑豹时的情景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范蠡思虑片刻道:“办法倒是有的,就怕王子做不到!”
勾践大喜:“什么办法,范先生快快说来!”
范蠡道:“王子肯做马夫吗?”
勾践诧异:“做马夫?你让本王子做马夫?这是为何?”
范蠡:“王子要想降服黑豹,可以有两种途径,一是武力,二是温情。用武力征服,怕是风险太大,卑职不敢让王子去冒险,那就只好用温情了。马通人性,王子若是对它好了,它自然也会对王子好,而王子对它表示温情的最好办法,就是经常给它吃的,并且要表现出对它的善意,长此而往,估计它就对你没有敌意了!”
勾践恍然大悟道:“哦,有理,有理!本王子那就做这个马夫吧!”勾践一拍桌子,断然决定。
范蠡:“可是,卑职不敢!如果让王子做马夫,传出去之后,岂不是卑职的罪过?”
勾践挥挥手道:“没事没事!有本王子当着呢,范先生何必担忧!”
范蠡思虑片刻道:”“那好,自今日起,王子每日喂黑豹草料两次。卑职可以保证,不出半月,王子可随意抚摸黑豹了!然而,每次喂马,必须有卑职陪同,王子千万不可擅自接近!”
勾践欣然道:“好的好的,勾践听从范先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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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勾践每日按时喂马两次,不过每次都在范蠡陪同之下,待范蠡牵住马辔头,再由勾践接近马槽倒进草料。黑豹起初看到勾践接近时,好一阵忽腾,无奈在范蠡牵制之下,它也没有办法。数日之后,再看到勾践靠近,黑豹果然安静了。渐渐地,勾践竟然可以拿一把干草或者粮食送到黑豹嘴边让它吃了,甚至还能伸手摸摸它的脖子,情况日日好转。
勾践踏踏实实做着他的马夫,让学馆里的人大为惊奇:堂堂越国王子竟然甘愿做马夫,真是天下奇闻呐!殊不知,多年以后,勾践真的做了马夫,如今这段做马夫的经历竟然帮了大忙!当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