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却并没有多大改变,只要范蠡不在现场,大家还是照玩不误,反倒是更多人对范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辱骂了长官一通,只罚了半个月俸禄,风刮了草帽一样,简直就是个笑话。
范蠡的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决定要找一个机会杀一杀那几个鸟人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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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选了一个晚上,带上两个随从去侍卫营巡视,果然见一伙人又围拢在一起聚赌。
范蠡走进人群,环视一圈,冷冷道:“怎么?你们难道真的要置军纪王法于不顾吗?”
只见还是那个络腮胡子慢悠悠站起来道:“怎么?右尹大人又要罚我的俸禄吗?我就玩儿了,你去罚吧,看你罚得了多少!”
范蠡厉声道:“你聚众赌博,屡犯不改,本大人定要将你军法处置!来人,将这无知暴徒捆绑起来!”
然而,范蠡的两个随从迟迟没有行动。
范蠡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理睬,一把扯过随从搭在肩上的麻绳,抬手指着络腮胡子道:“大胆狂徒,速速放下武器前来受绑,免得本大人亲自动手!”
络腮胡子咔嚓一声抽出佩剑道:“我看谁敢!”
范蠡厉声道:“狂徒接招!”
说着突然一挥手,手中的麻绳在空中飞出一条弧线,嗖嗖作响,然后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奔络腮胡子而去。络腮胡子赶忙挥剑抵抗,然而哪里能找得着方向,脖子上早已受了重重的一鞭。
络腮胡子稍愣片刻,挥剑砍杀过来,只见范蠡手臂一抖,用力挥鞭,那麻绳如同施了魔法一般,在络腮胡子腰间飞速缠绕起来。范蠡回手一拉,那络腮胡子像个陀螺一般,滴溜溜转到范蠡跟前。范蠡抓住他持剑的手腕,往后一扭,络腮胡子由不得自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被范蠡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围观的兵士被瞬间发生的一幕惊呆了,一个个像傻子一般,半天回不过神来,随即传出一阵阵惊叹。
范蠡环视一圈,双目直盯着刚才带来的两个随从,厉声道:“你们两个,适才本大人传令下去,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两个随从战战兢兢来到范蠡面前,唯唯诺诺道:“大、大人,小的是怕、怕打不过他。”
范蠡:“若是上了战场,也能如此吗?公然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两人扑通跪下道:“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我等往后一定要听从大人调遣。”
范蠡:“今日念你等初犯,暂且记下,若有再犯,决不饶恕!你等起来,将那犯军押入侍卫营府中,军法处置!”
络腮胡子像斗败的公鸡,在范蠡和两位随从的押解之下,垂头丧气出了侍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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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侍卫尹进了侍卫府,看到络腮胡子被五花大绑在府内的柱子上,吃了一惊,忙问范蠡到底何事。
范蠡:“大人何不去问问他自己!”
侍卫尹走到络腮胡子面前,故作严厉:“到底为何?”
络腮胡子低着头:“大人,我昨夜赌钱,被右尹大人抓来了。”
范蠡:“仅仅如此吗?是谁持剑威胁长官?”
络腮胡子:“回大人,是、是在下无礼。”
侍卫尹怒道:“混球,右尹大人是你能威胁的吗?你好大的胆子,难道这个月的俸禄又不想要了吗?”
范蠡插话道:“大人,我看罚俸的事就免了吧,军法不是这样规定的!”
侍卫尹:“那,右尹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范蠡:“军法有令:酗酒赌博者,穿刺双耳,游营示众;公然抗命者,鞭五十,徒刑三年;以兵器冒犯长官者,斩!侍卫尹大人看着办吧。”说着,范蠡从几案上取过一卷书简,放到了侍卫营的面前。
络腮胡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带着哭声道:“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侍卫尹脸色铁青,指着络腮胡子的鼻子道骂:“混球,混球,看你干的好事,如何是好!”
络腮胡子直接哭出声来:“大人饶命,大人救救我!”
侍卫尹:“右尹大人,看在他已有悔过之心,又念其家有父母妻儿,放他一条生路吧?”
范蠡:“也罢,既然侍卫尹大人发话了,本官也不好多言。然而,为严明军纪,必须有所惩罚。本官提议,对其当众处以鞭刑五十,削去军爵,贬为伙夫,大人以为妥否?”
侍卫尹:“只好这样了!”
络腮胡子声音颤抖道:“多谢两位大人不杀之恩!”
当日,王城尹召集众侍卫,鞭打了络腮胡子,宣布了对其削职贬黜的决定,众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