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买和泄涌听闻禀报后又惊又怒,原来是那范蠡临阵脱逃,拒绝参赛。石买赶忙向允常禀报,允常同样是怒从中来,下令立刻带范蠡前来问话。范蠡在差官的引领下来到观战台,面对允常跪下,面色从容。
允常强压怒火道:“大胆范蠡,大赛在即,何故临阵脱逃?”
范蠡:“回大王,草民并非临阵脱逃,而是不愿参赛,草民怕再次误伤了人命。”
允常:“比武大赛乃是本王决定,即便误伤人命,谁人会追责与你?况且既然是比赛,分出胜负即可,难道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
范蠡:“回大王,即便草民不愿杀人,但也难以保证他人不会杀人,若是如此,死伤在所难免。”
一旁的石买赶忙插话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胆小怕死,不敢应战,却在此巧言狡辩,居心何在?”
范蠡:“回大王,回大将军,兵者凶器也,兵刀相见,难免死伤。参赛者皆为越国虎将,即便死伤也应该在疆场之上,何故在此内斗。况且范蠡虽一介草民,却也不愿在此无辜送死,还望大王宽恕!”
允常大怒:“无知狂徒,难道你以为本王举办此次大赛意是在草菅人命?你身无长技,却敢口出狂言,贪生怕死,却在此胡言乱语。当日本王命你参赛,要你只可赢不可输,如今你却临阵脱逃,难道是戏弄本王吗?来人呐,将这无知狂徒当场拿下,打入死牢!”
石买赶忙大喊:“来人,将这刁民拿下!”
文种一身冷汗,赶忙出列道:“大王息怒,依卑职之见,范蠡所言并非虚妄,若是真有良将死伤,怕也是大王不愿见到的啊。况且范蠡敢于冒死抗命,可见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另有隐情,还望大王明察!”
逢同也随即出列道:“大王,卑职以为,大司农所言有理。范蠡虽然行为有些不妥,但言谈却不无道理,况且他也是为越国着想,还请大王能够宽恕!”
允常沉吟片刻:“范蠡,本王再问你,不愿比武,到底有何隐情?你若说的有理,本王可以饶你不死,你若说的无理,本王要当场将你砍头!”
范蠡:“回大王,草民的确是顾忌颇多。若是草民误杀了大王的虎将,非但造成了损失,而且会结下冤仇,牵涉的恐怕不是草民一人。若是草民被他人所杀,草民本来卑贱,命不足惜,只可惜越国却少了一个会卜卦的人,大王难道就忍心吗?”
允常:“大胆!越国难道就差你一个会卜卦的吗?还是如此狂妄,本王不能饶你!”
一旁的玉姬早已为范蠡捏了一把汗,次刻更加坐不住了。她急切地拉了拉允常的胳膊,轻声道:“大王不可!求大王饶过他吧!”
允常思虑片刻道:“也罢,范蠡听好,念在你刚才一番话有些道理,本王可以饶你不死,然而对你抗命不遵之罪,本王过后还要追究。”
石买慌忙道:“大王不可啊,此人巧言狡辩,傲慢无礼,竟敢当众违抗王命,大王怎能饶他不死?”
允常不悦道:“本王自有道理,大将军不必多言。当下之时,你该考虑比武大赛如何收场。”
石买:“一个范蠡不参赛又能若何,比武还可以照常进行。”
允常:“如此情形之下,本王已毫无兴致了。你等继续观战,本王要回宫了!”
文种出列道:“大王,卑职倒有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允常:“说吧”
文种:“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换个方式继续比赛。今日时候尚早,天气晴好,大王何不带领众将士到会稽山狩猎场打猎,参赛将士依收获猎物多少定输赢,既可以比试出武功高低,又没有误伤人命之忧,何乐而不为?”
允常:“哦?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又问石买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石买诺诺道:“倒也不错,大王高兴就好。”
玉姬两眼放光道:“大王,文种大人的主意不错,臣妾也正好想去看看围猎场面。”
允常又正色道:“范蠡以为如何?”
范蠡叩头道:“多谢大王不弃,草民求之不得!”
允常:“不必过早言谢,本王命你在狩猎场取胜,若是战绩不佳,本王倒真要看看你长了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