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一行人夙兴夜寐的赶路,宁湛和殷如行不慌不忙的前行。两队人马走的是同一条路线,路程相距为一天韩流之绽放。这个误差在之后的时日里,每天一点每天一点的不断被缩短着。
宁湛师徒在后期的旅程中并没有全部选择住宿于城镇客栈之中。而是玩起了虚虚实实的花样。一会儿出现在繁华之地,一会儿借宿乡村民居。目的是为了扰乱罗枫寒追查的视线。
这一日,两人就刻意的避开了可供歇脚的小镇,而是去了离镇子很远的一处村落借宿。
同样找了村中房舍最宽敞的村长家,当然,这家也是村中最富裕的。住着青砖瓦房的大院子,田地租给别人耕种,家里雇着长工使唤。
见宁湛和殷如行打扮与气度皆为不凡,对他们很是尊敬。一家人挤挤,空出两间房舍给他们这对表叔侄住宿。
宁湛二人的伪造身份已是天衣无缝。路引齐全,作假纯熟。表叔姓水,侄女姓沈,七姑八大姨的亲戚关系也编的八/九不离十,对着主人家说的头头是道。
晚间吃过饭,两人隔壁隔的进了各自房间。村长家虽富裕,也是相对于这个小村而言,房间里给点的是油灯,不是蜡烛。师徒二人不约而同的吹熄了灯,选择了打坐调息、凝炼内功作为睡前娱乐。
时间一点点过去。村中大部分人家也都节省的熄灭了灯火,该干嘛干嘛。夜幕之中,显得很是宁静。
突然,一声狗吠凶悍的叫起。
宁湛于黑暗中霍的睁开眼。
许多声狗叫此起彼伏的接上。村中房舍纷纷亮起油灯,狗叫声传遍了整个村落,听的人心慌。这不是一个两个毛贼的动静。
“怎么回事?”殷如行走出房门,扯着一个人就问。
被拦住的是村长的大儿子,他神色不安的扔下一句“不知道。家父和我正要去看看。”就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一转眼,看见宁湛也出了房间,和她一样衣衫整齐。
“我们也去前面看看。”他道。
然而走到院门口。大门却是从内锁上,关的死死的。村长妻子带着两个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焦急的守在一侧。见他们来了,忙道:“不能出去。外头还不知是什么样呢。当家的爷儿俩已经去看了。且等等。”
宁湛道:“外面可是歹人?”
“不知。”村长的大儿媳急的脸色煞白,她的丈夫可是在外面。
“我们去看看。”宁湛示意殷如行跟上。
一众女眷稚子又是期盼又是犹豫,村长妻子很坚决的坚持:“当家的临走时说过,除非他们来敲门,不然决不可开门。”
可万一是歹徒,这么个院子也不一定守得住啊。人家不会翻墙么?殷如行对此不敢苟同。不过也不好有什么置喙。毕竟有墙挡一挡总比没有好。这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乡民,遇上数目众多的土匪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们今晚既然在此,绝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师徒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俱已明白对方所想。
刚要有所行动。大门外响起敲门声:“娘,是我,快开门!”
一听是大儿的声音。村长妻子心都要跳出来了。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钥匙,边开锁边问:“外头是怎么回事?”
大儿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轻松:“没事。虚惊一场。是一队贵人使臣错过了宿头。到咱们村借宿来了。”
门打开了,大儿身后跟着几个村民,俱是一脸兴奋:“伯娘,是贵人呢我的姥爷是盗墓贼最新章节。好多人,个个骑着马,单是打赏就给了好大的元宝。可惜咱们村房舍太少,哪家都住不下,阿伯和着几个叔公正在和贵人在祠堂那边商议着,看要怎么住。命我们先回来说一声。”说罢,眼神就飘忽到了殷如行二人的身上。
殷如行心下雪亮。既然是贵人,自然要住最好的房子。
村长妻子也看见了他的眼神,脸顿时一僵,道:“真是贵人?可别是那匪徒装来骗了你。”
大儿子笑呵呵的道:“娘,贵人和匪徒再分不出来,儿子这一双眼睛就白长了。穿着打扮暂且不说,单看言谈举止就是一身的贵气。领头那位公子,啧啧,通身的气派就和天上神仙下凡差不多。您见了就知道了。”话里的意思,已是笃定贵客中最尊贵的那一位要住到他家。
村长妻子神色越发尴尬。大儿却已对上宁湛道:“这位公子,现下村中又来了客人。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总不能叫人家露宿街头。不知可否商量一下,大家将就一晚。”
宁湛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何方的贵人?你们打算怎么将就?”
大儿道:“我先赶着回来报信,何处的贵人还不知。是了,一会儿公子要见见,大家商议的。许你们也认识也未可知。”在他看来,两方都是贵人。他一个乡村小民,字都不认识几个。横竖谁都得罪不起。干脆就让他们自行见面商量好了。
宁湛和殷如行闻言脸色都是一怔,面面相觑。随后宁湛道:“不用了,既然他们人多,就将房间给他们好了。我们去别家将就一晚。”说完,两人干脆利落的转身,没一会儿就带了随身的包裹回来了。抬脚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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