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换洗衣服而已。不像你,第一次过去,好些东西都得带齐了。”
殷如行“哦”了一声,又问:“知道是什么事吗?印然师兄赶杀似的,匆匆忙忙过来说了一句就没影儿了。我到现在还糊着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林咏恩指挥丫鬟们将箱子装妥帖了,回过头道:“好像是什么东寰王要来了。再有什么我就不懂了。唉?你可以去问你师父啊。宁湛一定知道。”
“别提了!”殷如行见屋里太乱,干脆拽了林咏恩到院子里说话:“我还奇着呢。早上我接到消息。先整理好了自个儿的包裹。就想着,有事弟子服其劳,也得给师父整理整理啊。我就去了。结果他只说了‘不用’两个字,就把我给赶了出来!那脸臭的,你都想象不出来。我前脚出,后脚大门就给关上。他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啊?”
“没听说他有这忌讳啊?”林咏恩也奇怪,“是不是生你气了。”
“可昨天还好好的呢。”殷如行叫屈,“就隔了一晚上。我又没和他遇见,想得罪也得得罪的了啊!”
“那就猜不出了绯色豪门,老婆咱不离婚。或许是你去的不是时候,他正忙着。也未可知。”林咏恩不怎么在意,抛之脑后,又检查起箱子的数目和上面贴的封条来,叹道:“衣服还是少了。好在木槿随后也要跟去,让她赶赶工,也勉强能行了。”
殷如行急忙叮嘱:“那些大红大绿,大团大花的料子我可不要。”
知道她眼光素来有些古怪,林咏恩也不意外,白了一眼:“知道了。”
行李整理好,乱糟糟的混过一个晚上。殷如行一大早跟着队伍出发了。
因着是第一批要赶时间,罗枫寒下令,行李物品可稍后一步慢慢走,全部人员却是要轻装骑马前行,用最快的速度赶去祀城。
没过几天,祀城的城墙出现在大伙儿眼前。殷如行心中百感交集。来来回回一大圈,又兜到这儿了。早知道还不如当日跟着苏离走呢。省下赶路的力气。
进了城,罗枫寒就没那么急了。罗家的宅邸占地面积非常大,里面也有一些基本的留守下人。他们这批来人并不算多,比如罗映韬就留在了鄢都。只罗枫寒带着几个幕僚文士以及宁湛带队的几位师伯和师兄。
殷如行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女子。她悲催的发现,她在男人堆里混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女人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不,这回的住处安排问题,又是令人烦恼。
按说她该和齐师兄、方印然他们一个待遇。可这群人都住在宅邸前半部的一所院子里,隔壁是宁湛和几个师伯。再往边上,是幕僚文士。另一边隔壁是一所侧角门以及通廊走道。这里下人不足,若是让殷如行单住一个院子,那就真是一个人。偌大的院子十几间空房,单住一个姑娘家,怎么都说不过去。
殷如行自己不以为意,再怎么样条件也比船上好。罗枫寒却不能不顾虑周到。思来想去很久,终是将她安排在正院隔壁的侧跨院中。先派遣一个正院的老妈妈过去照应。过几天林咏恩带着女眷一到,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安顿下来后,罗枫寒并没有轻松些,而是更忙了。齐师兄和方印然几个,每天早中晚分三人三趟出门,有时空手而归,有时带了加急信件。罗枫寒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不停的见人。两天之后,他又穿戴整齐,带着宁湛和一个幕僚进了城主府。回来后又是召集几拨人马轮流进书房商议。
殷如行成日宅在侧跨院十分无聊。大家伙儿都有事忙碌,她也不好去讨人嫌。便想起苏离说要交给她物件一事。挑了个相对空闲的档儿,去了正院书房和罗枫寒请假。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罗枫寒忙的眼睛四周都青黑凹陷了不少,看上去明显憔悴了。不过饶是这样,他依旧有着良好的风度,对殷如行的要求听的很仔细。
“去见苏离。”他沉吟,“你们的关系很好么?”
殷如行知道他意有所指的指向,回道:“我的事,苏离或许会告诉苏雷,但一定不会告诉苏晨,也不会告诉梁少安。”
罗枫寒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看来,她也是和你私下里见面。有把握吗?可别被人发现了。近来不是多事之秋却远胜多事之秋。你小心些,别撞上谁。”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们既然交好,我且问一事。依你看,苏离对于祀地,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心态?”殷如行不太明白。
罗枫寒又说的具体了些:“就是她将祀地看做什么。家,还是别的什么?临时的还是长远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
殷如行垂下眼眸,片刻后抬起:“如果我问出了答案,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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