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给自己也倒了杯酒,陪她一起喝。
“你也知道。武功练到我们这个地步的,阴谋诡计是玩转不来的。”何雁一连喝了许多杯,叹了口气:“勇往直前,追求‘武’之巅峰才是真意。带兵打仗也就罢了。搞政事、平衡世家、谋划邻国,我是那块料吗?”
苏雷吃了一惊:“怎么,何城主有意……”
“我拒绝了!”何雁重重的放下酒杯,“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这身子是不行了。坐不了那个位置。换别人吧,没人能挟制的住我,不行。所以必须是我。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想过点清净的日子么?”
苏雷想了想,慢吞吞的道:“你想过清净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哦?你有办法?”何雁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
苏雷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谁说城主就得劳心劳力了。让下面的人去做事好了。你只要将适合的人安排在适合的位置就行。这么着说罢,就好比是一个家。管钱的、管粮的、管防卫的。各有各的管事。你只要总领就好。事情做不好就换一个管事。上位者,不需要什么都会。只要会用人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连用人都不会。”
“去!你才不会!我眼光好的很!”何雁立时来了精神。看人和用人的本事她当然有,不然还带个屁的兵,打个屁的仗!
“你行啊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琢磨了一会儿,何雁越来越高兴:“这办法不错。我说你怎么有这主意的?”她调笑道,“莫非你也有心……”
“胡说!”苏雷忙呵斥住,“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何雁很有兴趣,“这人行啊。是不是想撺掇着你干什么啊?”
“没有,说这些时。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苏雷落寞的道,“她就是沈眉。”
何雁摸了摸下巴,啧了啧:“原来如此。我说,你看中一个。失踪了。又看中一个。又失踪了。运气也太差了点。”
“运气吗?”苏雷静静的看着杯中盈满的美酒,晶莹的琥珀色倒映出他模糊的脸:“有人刚刚告诉我。失去她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住。换句话说,是我的错。”
何雁想了一会儿。认真的道:“前一个我就不说了。后一个嘛。你做的的确有些不妥。如果真的很重要,就应该贴身收藏,不让她离你半步的。”
苏雷沉默了很久,轻声的道:“在她丢失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对我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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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母豺哀嚎着倒下,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处汩汩流出。
殷如行甩落刀上的鲜血。数了数地上的五只豺,确认没有一只还活着。吹响了颈间挂着的一只骨哨。
特定的节奏吹完。很快。左方的草丛传来动静。方印然笑嘻嘻的分开树丛钻出来,看见地上的尸体,哀嚎一声:“师妹!你越来越暴力了!居然连带着小豺的母豺都不放过!”
殷如行脆声道:“方师兄,我以为已经拥有成熟生殖系统的豺不能被称为‘小豺’。虽然他们的确是这只母豺的孩子。这种一家子围攻我一个,妄图将我当晚餐的行为,我给予还击并不是暴力,而是合理防卫。”
“生殖系统!”方印然被膈应住了,脸囧成一团:“师妹,你可不可以用词不要这么……豪放?”
殷如行蹲下身开始处理尸体和血迹,细声慢语的道:“我说话豪放吗?前天猎到那只雄虎时,是谁说要分得虎……”
“停!”方印然大叫一声,“师妹,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他边叫边惊慌的张望四周。唯恐宁湛突如其来的出现。
前天猎杀一只老虎时就是这样。老虎死了,师兄吹了哨子,在附近的他们几个听到哨声就赶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再没人出现。以为不会再有同伴了。收拾尸体时大家说话就放肆了些。嚷嚷着虎鞭该分给谁?谁最需要?互相打趣了一会儿。又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泡酒好了,大伙儿分着喝,人人有份。师伯们带了好几葫芦的酒呢。然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的问了一句:在这深山老林里头喝虎鞭酒,晚上有反应了怎么解决呢?
师兄们狂笑。后面的话就更荤了。就在他们说的兴高采烈之际,旁边传来“噗——”的笑声。
众人齐齐目瞪口呆,宁湛师叔一脸阴沉的带着师妹出现了。
之后的日子,他们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
对了,他还发现。从那天起,几位师兄和宁湛师叔都不再喝酒了。当师伯们递酒时,小师妹都会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那葫芦看上一眼。然后师叔的脸就黑的不能再黑。
其实吧,那葫芦里只是普通的酒而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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