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进攻。宁湛脚都不带挪半步的,只身体微微一晃,手臂一挥,她就被远远的摔了出去。
宁湛并没有用上内力,也就是说,他只是用纯粹的招式对抗,摔倒了殷如行。手法比之李奉更为快捷、干净、利落。如果说李奉的动作她还能在被摔后领会一二。宁湛的动作则是被摔出去五六回后,只模模糊糊摸了点边角。
偏偏宁湛极守信用。说是切磋就切磋。半点要义也不讲解。只一次又一次,轻描淡写的将她摔出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摔了都白摔。殷如行想了想,不再换用多种方式攻击。而是改为只用一个招式,失败后再来。完全重复之前的动作。只是速度和角度上有细微的调整。
宁湛眼中闪过隐晦不明的光彩,随着她的调整也只用一个反击招式。单调的重复着将她摔出去的动作。
如此被摔了七八次后,仅限于这一招,殷如行渐渐摸到了一点诀窍。她反复的验证。后来体力跟不上了,速度明显变慢。宁湛让她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再来。
这样的后果就是在结束了一个上午的训练后。殷如行感觉全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无处不叫嚣着疼痛。幸好给她的福利不错,宁湛叫来了一个名唤绯娘的医女,跟着她一同回去上药。
殷如行带着绯娘回到小院,来到自己的卧房。早春天气寒凉,木槿帮着在房内燃了几个火盆。烧的暖烘烘的。殷如行方脱了身上的衣服。
中衣刚从身上滑落,木槿就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美女老婆是杀手。在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
殷如行身上处处淤青,手肘、身侧、背后有几处甚至都青的发了紫。看上去很是吓人。
“姑娘。这,这是怎么了?”木槿惊恐的询问。
绯娘看她一眼,没有出声。自顾自的取了药膏涂抹在伤处。之后便下死力气揉散膏药和淤血。
这样的疼痛不比被摔时轻。殷如行咬着牙忍住。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回答木槿的问话。木槿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闷声不响的上前,给绯娘递东西打下手。
揉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所有的淤青揉化开。药膏的药效也被吃透了进去。门外婆子来报:“热水烧好了。”
殷如行点点头:“婆婆替我送送绯娘。”转身又吩咐木槿,“你来帮我洗浴。”
平时洗浴殷如行都是自己动手。可今天被折腾狠了,半点力气没有,就顺势让木槿来帮忙。
由于洗浴频率过高。卧室的后方辟出了一个小隔间专门充做浴室,此刻。里面热气腾腾。殷如行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木槿在浴桶后方的镂空矮木凳上放上一个空盆,舀了几瓢热水淋湿殷如行垂落的长发。另坐了一侧,取了皂豆在掌中,揉搓化开,清洗起她的头发。边洗边轻声道:“姑娘,今儿可是摔着了?”
殷如行闭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的道:“是。从早到午不停的摔。”
木槿眼中满是吃惊。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宁将军没有扶住姑娘吗?”
殷如行嘴角的弧度越发弯起:“干什么要扶?他肯摔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木槿身体晃了晃。声音有些发干:“这……宁将军也太不……体贴了。”
殷如行也不管她的思维到底发散往了何处,又道:“日后每隔五天,我都要这么来一遭的。你也别太大惊小怪。”
木槿面色发白。手抖了抖。不再说话,舀了清水将头发上的皂液冲洗干净。
殷如行发现自从修习内功后。身体的恢复能力比以前要好了不少。三天后,身上的淤青已经全部退去。
五天后,她又带着一身青紫,连同绯娘,从宁湛的住处归来。
木槿这次镇定了不少,没再问东问西,察言观色的在一旁帮忙。
此时离殷如行正式学武已有十日,罗枫寒关心进展,叫了宁湛来曦园问话。
宁湛劈口就道:“我正要找你说这事。殷如行的天分极好。若是可以,我想收她为徒。”
“你说什么?”罗枫寒手中的茶盏轻微一颤。
“我想收她为徒。”宁湛又重复了一遍,“殷如行很有悟性。原本以她和我的差距,说是切磋,其实上手就是挨揍。根本学不到什么。可你猜她怎么着?只用一招,连摔十多次,愣是从我反击的手法里看出了点名堂。这还不算,回去后她大约是演算了这一招的几种变化,一一练熟。第二次来时,只这一招,就和前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此悟性,几人能有?”
他说的激动。罗枫寒揭开茶盏的碗盖,轻轻的拂了拂。没有出声相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