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关了你来。可以隔绝与外面传递消息。二来,我这儿刚好缺个伺候的人。你来正好。顺便还可以看看你我之前是不是就认识。早有勾结。”
“胡说!”殷如行眼睛一瞪,“谁说是让我来伺候你的。没人和我说这个。”就算是当丫鬟,她也不要当个色鬼大叔的丫鬟。
钟平涛嗤笑一声:“这还用说?你不是下人么?下人不伺候主人,还能干什么?”
“谁说我是下人?我是雇工!雇工!”殷如行像是被踩了痛脚,大声反驳。落了奴籍是她最大的痛楚。
钟平涛看着她一脸炸毛的模样,点点头:“居然有这么拽的雇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雇工怎么了?雇工……”殷如行下意识的反驳,突然语塞。这里的雇工可不比现代的打工者。地位低下,甚至都比不上一些豪门世族的有头脸奴仆。
见她哑然了。钟平涛勾了勾嘴角:“进来收拾房间吧。至少我有些相信你不是奸细了。”他恶毒的讽刺,“没有哪个瞎了眼的会用你这样的笨蛋当奸细。”
居然说她是笨蛋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殷如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冲着钟平涛看似道骨仙风的背影连骂了几声唇语“老色鬼”。心里才好受了些。
骂完了。她立在寒风瑟瑟的院中。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啊!
她怎么会这么激动?这么情绪外露。以至于破绽一个接一个。真性情都被激了出来。明明之前想好了要假扮老实丫鬟的。
乌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殷如行背后冒出一串冷汗。钟平涛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有预谋的激怒她。盛怒之下的她当然再不能冷静的掩饰。
原来。她其实没有当间谍的天分。杀掉冯胖子,是天时地利人和碰巧了。才有这样的幸运。而钟平涛,显然比冯胖子更狡猾,也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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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前后。殷如行走进屋里就有些垂头丧气。杀了冯胖子后的一丝隐秘成就感被击打的粉碎。大隐隐于朝,世家之中卧虎藏龙。她再这么大意下去,迟早要丢了小命。
“呼——”她刚进房门,脑后就传来一阵罡风。火光电石间,她灵光一闪。生生的怔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砰!”肩头被一掌击中,殷如行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院中的泥地上。
“你——”她抽吸着咬牙,肩头巨痛。愤怒的目光刀一样戳向出现在门檐前的钟平涛。
可惜目光杀不了人。钟平涛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每天要练功。进房间前先敲门。”
敲你妹的门!殷如行眼中的怒火恨不能喷出来。冷冷的道:“是你刚刚叫我进去的。”
“是吗?”钟平涛皱着眉想了想,“我不记得了。”又似很惊讶的看着她被污染了的裙子,“脏死了!还不快去换了衣服。以后不把自己打理干净,也不许进我的房间。”
殷如行一口气哽住。咬了半天牙,挤出一句:“我住哪一间?”
钟平涛修长的手指朝着角落的杂物间一指:“就那里吧。下人就该住在这种地方。”
殷如行手心握拳再握拳,压住怒气。一声不响的爬起。拎着裙子道:“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所有的行李都在田庄里。”
钟平涛不快的皱了皱眉:“是么?这就没办法了。你就当没了好了。”
“我的户籍也在那里。”殷如行强调。
钟平涛失笑:“户籍只是一张纸而已。你以为一张纸能保住你什么?愚蠢!”
笑完了,他冷声道:“这里没有布匹。你自己把衣服洗干净了再换上吧。明天过来收拾房间。”转身进了屋。
殷如行在院中站了很久,直到心跳平缓,才一步一步的挪到杂物间。身后的冷汗已经将内衫打湿了。
她可以用生命担保。钟平涛的那一掌是故意的。他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
试探的结果显而易见。也不知他满意不满意。会不会再行试探。这是一个太过可怕的敌手。看似嬉笑无理,实则步步藏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
太可怕了。此刻殷如行深深的敬佩起了何雅。要有怎样的勇气和强大的内心,才能和这样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十多年。还生了一个孩子。换了她,只怕要整夜不能入睡。睡着了也要被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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