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奉还在忐忑着殷如行有没有成功上岸,就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不对。确切的说是一连几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什么?禧地冯城主昨天被杀?”李奉惊闻的同时心下一沉。原来殷如行昨天惹出的竟是这种乱子!
就在他脑中已经开始想着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等等措施时,又一个炸弹被抛了下来美女老婆是杀手。
“什么?杀人的是原蔻娘和姘头杀手?”李奉毫无心理准备,被手下绘声绘色的描述打击的只能无意识的重复。
“是啊!”一个口齿伶俐的士兵担任主要演说者,“外头已经挂起丧旗了。禧人说要原蔻娘是奸细。要我们城主给个说法?”
“这和我们祺人有什么关系?”一个士兵质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口齿伶俐的士兵眉飞色舞的爆着猛料,“咱们刚从边关来不知道。外头的驻城水军都传遍了。说是在上祀节时,折枝楼花魁娘子原蔻娘应了韩四公子的邀请。离开从兴阳城来到祺城。不久后在一次偶遇中与冯城主看对了眼。冯城主惊为天人,愿意替她赎身。原蔻娘就当众允诺,答应下嫁冯城主。听说那天,韩四公子气的当场拂袖而去。”
“说重点!”李奉冷硬的插进一句。扑灭了众人的一腔兴奋热情。
士兵舔舔唇,讪笑了一下。继续道:“所以啊。原蔻娘就这么跟着冯城主走了呗。听说啥人都没带,就带了一个小丫鬟。可谁知,就这么两个人。竟勾结了凶手,昨天中午闷死了冯城主。小丫鬟自刎拖延时间,原蔻娘跟着凶手一块儿逃啦!”
众人听的咋舌不已,纷纷惊叹:“茫茫江面,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是怎么逃走的。”
问题问的好。昨天江面上的船可不少。出了祺地的水军船只还有禧地水军,商船被封锁在码头上不准下水。哪条船只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士兵热烈的说着八卦来的消息:“气人的救在这里。那帮禧人非说我我们藏匿了凶手,帮着他们逃走的。”
“胡说!”几个爆炭性子的士兵立时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藏人了!眼皮子底下都能让女人溜走!一帮没本事的怂蛋!这是要嫁祸给我们!”
“对!对!干死他们!”士兵们被惹了众怒,叫骂起来:“别想嫁祸我们!”
“好了!”李奉大喝一声,止住吵乱:“我们没错亏心事。怕什么!昨天他们不就上船来搜过了么?可有搜到人?没有,就是他们理亏!”
“对!对!”士兵们又热烈起来。纷纷骂着禧人没用。个别联想丰富的,还脑补起了香艳场景:“……你说,冯胖子那么个大男人,是怎么让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给闷死的?莫不是在床上……嘿嘿!”众人皆发出会心的笑声。猥琐的补充:“说不定就是干那事的时候,快活的魂儿飞了天,被捂了头……”
李奉听的一阵烦躁。用力掐掉随着他们的淫词浪语。脑中不自觉出现的某些画面。努力回想昨天的细节:的确只有殷如行一个人来求救。没有第二个人。那种情形下,想要逃走。也唯有游泳一条出路。搭船是绝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逃出来。至少逃到他这里来的,只有殷如行一个。
殷如行当时说了什么?
李奉双拳在袖中紧握。闭上眼睛。
“一眼难尽。”被拉上来的人满身是水。手掌冰凉。眼中有着获救的如释重负和对周遭环境的警惕。
“不能让人发现我。不然就完了。”“长话短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会连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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