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的冤大头才是她。
云絮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对苏雷笑:“走吧,这份早餐可是香的很那。看这样子,是刚好和我们错过了,围着城里跑了一圈。”
苏雷面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他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调侃,只能继续保持着僵硬的脸往院子里走。不声不响的吃完篮子里所有的食物,一点儿都没有分给云絮飞。
殷如行马不停蹄的赶到军医处,接受今天的工作。沈功善近来给她分配的任务很多。己方军队总要和苏玉生的军队正面交战的,伤亡也一定很重。现在多学些,到时就能多救些人命。
好在现在殷如行的胆子比从前大了许多,在人皮上缝针和在猪皮上缝那是一样的手稳。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快了许多,一些急救手段大致掌握。是这里是古代,外科医术不发达。她这么个战地护士算是勉强合格。
这一天的白天平静渡过。夜间时分,苏雷依旧睡上半夜,下半夜巡城。殷如行问他:“难道要天天如此?”
苏雷的口气很严肃:“苏玉生虽然脾气暴躁,领兵还是有些水平的。昨晚没急着来偷袭,他是在等着我们懈怠。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可总这么绷着也不是个事啊重生之悠然幸福。”殷如行道,“三四天不来,五六天不来。将士们的神经总会松懈些的。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是这个理。这么夜夜防着。也不是个事。”
苏雷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不错,夜夜绷紧了防着,确实不是个事。”
殷如行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是不是要反过来去偷袭他们?”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偷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定也是夜夜防备。不能一击得中,白跑一趟不说。还损兵折将。”
苏雷笑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柔和:“好了。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快睡吧。”
有鉴于最近紧张的形势,两人这些天虽没有分床睡,却是分了被子隔开的。殷如行便不依不饶的去掀他的被子:“快说,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我也不问具体的。你就告诉我一声是不是,让我安个心。”
苏雷拉过她的手腕扣住(近来这个动作他做的很顺手)。将她塞进被子:“别闹了。快睡吧,相信我就好。嗯?”
殷如行只好裹着被子,晶亮亮的看着他:“我们会赢?”
“当然。”苏雷沉声道,“我们,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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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看似过的很平常。白天、夜黑的轮换着士兵巡城。城外的苏玉生派出一个先锋猛将,每天出来叫阵。四瓮城这边是照例不理。双方骂骂咧咧扯皮。那边说:有种的别躲在城里放冷箭,出来一战!
这边说:是男人的就别指望着以多欺少。我们各出三千人城外交战,看谁没有种。
那边又说:好,那就你我各带三千人。
这边又道:我不过一个守城门的小校,自然不敢和你先锋大将比。你等着。我去叫我们将军来。
那边喝道:你四瓮城除了苏雷就没旁人了吗?全是窝囊废不成?
这边大笑:你是怕了我们苏将军,只敢找软柿子捏吧。
两边吵来吵去,不知怎么的就达成了一致。城外,先锋大将某某带三千人。城内。杨继业带三千人,双方城外迎战,一决高下。
苏雷得到消息,忙忙赶去东城门。杨继业正让人牵了他的战马,点了三千精兵。对着苏雷道:“二公子不用劝我。城外的是苏玉生手下一员猛将,言里言外的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要再不出去,这半生戎马的脸可就丢尽了。”
苏雷一路上也略有耳闻,知道外头是在骂杨继业只会躲在他身后,狐假虎威。杨继业戎马半生,自是忍不下这口气。不过他也并非莽夫,苏玉生的大军还在战线之后,三千对三千,还是有把握的。
“也罢。”苏雷松口,命开城门。杨继业半路投靠过来,本就惹人非议。打一仗也好,男儿荣誉被污自然要用鲜血来洗。这一战下来,四瓮城的原先守军和他的大军也能更融和。杨继业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三千精兵都是他昔日的手下。
城门开启,黑压压的三千骑兵森然而出。最后一匹马蹄踏出,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城外空地上,三千对三千,中间相隔五十米的距离。
军医处的人倾巢出动,急急赶到东城门。准备着交战结束后的救治。殷如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指望能着见一场原汁原味的古代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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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殷同学还木有进入战争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