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底有一丝奇怪的失落,殷如行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多方便的避孕手段,说起来还是她占便宜了。在这个没有安全套的时代,富贵人家不希望女人怀孕就是喝避孕药汁。这类药汁有寒凉伤身的,有大补过热的。药材珍贵度天差地别。想也知道,她殷如行没资格享用补身的那一种。与其用大寒药材坏了身体,还是苏雷的方法更为节约、健康、环保。
那一丝失落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靠山金主今晚有兴致,她也不会破坏气氛。伸出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将头埋置于对方胸膛细密的亲吻。这是殷如行习惯性的动作。欢好过程中,她总不太愿意和苏雷对视。要么就半闭了眼睛,要么就埋首在他怀中。
两人做完一场,女方照旧蜷缩在男方怀中,以一种温顺的姿态吸取对方的温暖。这也是殷如行的习惯性动作,苏雷是她目前唯一还算靠得住的人。本身强大有能力,可以给予她保护,以及稳定的生活。然而这一次的来军营事件则说明了,这种保护是有前提条件的。一旦与苏雷的责任所需有冲突,殷如行安全、稳定的生活就会被打破。甚至不知何时再能恢复。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她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不过,在此之前。且容她贪恋片刻温暖。夜半而来,天明离去。纵然只有片刻,也是她唯一能汲取到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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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营寨中大军整装,准备拔营开路,前往战场。
苏雷站在点将高台上方。静静注视着下方忙而不乱的人群。云絮飞在一旁笑道:“瞧瞧。这就是我们的精锐大军,这样的军队定能打得那帮小子屁滚尿流,让他们好好看看,谁才是祺地真正的主人。”
苏雷静默了一会儿,道:“我在想。营寨里的这些人,等到战争结束时还能回来多少,四肢囫囵完整的,又有多少。”
云絮飞一怔,面上表情好似牙疼:“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还没开战就先说丧气话。”
“因为有人告诉我。每一位名将的诞生,脚下都铺陈着累累白骨。只有知道战争带来的伤害,才能从心底去正视它。”苏雷目眺远方,露出怀念之色:“战争从来不可避免,一时的征战是为了长久的和平我的姥爷是盗墓贼。无需畏惧、也无需狂妄。”
“草!”云絮飞面容扭曲。“又是那个沈眉说的?我说真有这么个人吗?天元一地能上战场的女将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我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人?”
“也许是身份被隐瞒了。”苏雷摇摇头,“她身上的谜团很多。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那时我也瞒了她,没说自己的真名。自家心虚,好些事当时也就没注意。现在细想想,奇怪的地方确实很多。但她有很多话说的都很对。絮飞。我们这一次面对的,是同处祺地的子民。兵刃相向的敌人有可能就是你的远亲。昨日兄弟手足。今朝短兵相接。你不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做点什么吗?”
云絮飞眼睛一亮:“你是说,乱他们的军心?”
苏雷微微点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也不想有太多伤亡。毕竟消耗掉的是祺地的实力。虽说何雁和冯淡裕答应了按兵不动。时间一久谁又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想要攻心,就需先打掉对方的士气。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以雷霆之势先声夺人,打得他们心生惧意。那时再用一地之情攻克军心。便能事半功倍。”
“说得好!”蒋世绍欣慰的走过来,神采奕奕,抱拳行礼:“禀报主帅,众将领已在帅帐集整完毕。只等将军。”
“好!”苏雷转身。领先一步前往:“一齐去商量一下这仗该怎么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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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们在商议军情。下层的士兵们则是一片有条不紊的忙着拆房子整装。军医营帐属于后勤辎重,在大军的后方。出发时间没那么赶,收拾的东西却很多。药材什么的前几天已经打包完毕。现在收拾的多是个人用品。殷如行最近在学缝猪皮。沈功善觉得她力气小,心细手巧。正骨接骨的暂时不忙。先学会缝制伤口比较有效率。用他私下里的话来说:“毕竟你会女红嘛,缝人皮和缝衣服也差不多。针脚整齐就好。”
再有就是外伤口的包扎训练。偏偏这半个月没有士兵受伤,目前还处于纸上谈兵阶段。
殷如行因为改装的关系,行李比其它人要麻烦许多。她缝制了一个双肩背包,肩带加宽加厚,里层垫了棉花。胸前可用布条系住。类似简易登山包,行走时可解放双手。忙碌两天也算搞定了。营房已经全部拆掉,整根的木料堆上辎重车另作他用。
最后一晚,大家睡的都是帐篷。这是她最后一次享受单人宿舍。出发后,她将和守知共同使用一个帐篷。趁此机会,殷如行打了一盆热水,在沈功善的掩护下,一个人在漆黑的帐篷里偷偷擦身。
提心吊胆的擦完,动作迅速的将白布再度裹好。刚穿了一半中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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