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处?”
刁次荣点头道:“这个倒是务实的,你的意见可以被接受,明日我们可以说说这事。”
胡跃又问道:“小齐啊,说到头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单独找我们开这个视频会议。”
刁次荣抢着道:“我帮你答了吧,你说对不对就是。你这是在决策层里找帮手吧,好些个事务小齐你能够不要多管还是不多管的好,摆好自己的位置才能更好为人民服务。”
齐一鸣沉默半晌,说道:“不光是这些事,有很多事其实我本身都是保留意见的。我知道我资历不足,更不是正经出身的党员,能够在上层说上话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不应该奢望太多,不知进退。不过我既然到了这里,就希望做一番好的事业,初衷是正当的,手段我也希望是光明的。
党内的情况我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也渐渐明白了。我对于几位老首长都是抱着最大的敬佩和仰视的,可我已经把后面三十年的事情拿出来了,经验教训摆在了桌前,所以一些错误就不应该更不能重蹈覆辙。我大体懂得一些顾虑存在,我也没法消除这些顾虑,我甚至可以说老首长们的顾虑是现实的。”
刁次荣叹息道:“你居然还是承认了。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吧,不承认反而虚伪了。你手里有资本,你自己也有头脑,历练一番后经验也有了,差得就是想不想这种事了。”
他顿了顿,突然道:“我是支持你的,小齐同志你的人品我很欣赏,至少工作精神和态度比当下一些人好得多。我听说你在集团工作,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敢于放权,也很会规划事情,这就是做头头的潜质。其实这条路自从你出现后,就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担心你会乱来,还不如好好引导你走正路。”
齐一鸣倒没发现这一位是这么直白的人,不过也颇为惊喜,因为这也是第一个隐晦地表达对于自己的野心支持的高级干部。
胡跃的担心仍旧很浓,他道:“小齐你的思想我也能明白几分,说白了你也是个自由化分子。”
齐一鸣可不愿意了,立即道:“我可不是自由化分子,我不说是根正苗红,却也是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热忱忠诚的。就我在一天,谁想复辟资本主义都是痴人说梦。”
胡跃挥了挥一本杂志,笑道:“我看过你的理论,这些日子在内刊上挺流行,估计这也是你最近感觉到阻力增大的主要原因吧。咱们知道后面发生什么的,毕竟就是少数,而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你的一些看法是很进步,甚至可能接近咱们发展中国社会主义的真理,可即便是真理又有什么用呢?你瞧瞧,你跟自由化分子有什么不同——更进一步深化政治改革,最终促成人大职能实效化,真切代表人民利益;宽宏包容,理解和允许不同声音的存在,提倡合理合法的有限新闻自由和正当言论自由……总之你的一些看法,比咱们这些右派还右,那些人怎么能够放过你呢?”
齐一鸣无奈了,他立足于党内不可能一点事情不做,没事搞搞理论还能惹祸,他颇为不爽地道:“我总比一些人上赶着复辟资本主义,搞乱人心要正统得多。还有,那些觉得我右的人,不过是原教旨主义者,算不上是真的、进步的**者,时间会证明谁对谁错。”
刁次荣笑了:“你在含沙射影谁呢?老赵他们一伙儿?”
胡跃做了做心理挣扎,还是道:“咱们这些个人,一些思维上还是很接近的,求同存异比跟其他人容易一些。我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做了不少错事,我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小心谨慎。不过有些东西,我认为确实应该坚持下去。就像小齐你说的,错误再犯一次,那人就是神经病了。小齐你的心思我和刁委员是明白了,不过光我们两个还是不顶用,我就怕你为了做好事,用了错的手段。”
“怎么会?”
刁次荣接着道:“你手里有自己的兵,谁不提心吊胆?再者你万一发了狂,纵容那些可能的学生们搞更大的乱子,会不会成功?”
齐一鸣一呆,没想过这种可能,连连否认道:“我还没有到这么疯狂的地步,那是引火烧身,最终害的就是整个国家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背一个人民罪人的称号在身上。”
胡跃叹道:“权力这个东西,最容易让人迷失最初得到它是为了什么,而最终不论是谁,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保护手中的权力。”
齐一鸣沉默数秒,后道:“希望我不会有这么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