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叫多少人过来,肯定没几个亡命之徒。
非匪类一般没什么胆气,吓一吓就要考虑后果了。我现在表现得这么liu氓,就算这次让他赢了,他不怕我没完没了的到楼盘那边闹他呀?
做良民就是有这弱点,因为他要顾家顾生活,所以绝不可能整天躲着过日子。
当然,liu氓也不是无敌的。第一要耗费青春在监狱之中,第二生活没保障,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还分分钟英年早逝。
听我那么一说,黑小个的脸色果然阴晴不定起来,我估摸着他是开始有顾忌了。齐沐晨突然问我说:"附近那楼盘是不是叫泰和?"
我搞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齐沐晨跟我说:"我跟他们老板很熟,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想闹大一点的话,我让邹局带人过来吧。这边怎么这么乱?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呃!"我还想靠着自己解决问题呢,结果齐沐晨一出手,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黑小个听她那话,脸都黑了,他的伙伴个个吓得面色如土。
齐沐晨要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说这话的话,可能还没这威慑力,可她这会儿穿的是晚礼服。晚礼服诶!一般人谁穿这玩意儿呀?穿得最多的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或者有职业需求的。
有职业需求的她不像,看她说话时那股颐指气使的气息,很有上位者风范。
黑小个虽怕却还是不肯认怂,他的同伴中跳出一个年纪最大的来认罚:"赔钱,赔钱,我们赔钱。"
他率先掏出兜里的钱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叫其他几个也掏钱,瞧那阵势,是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掏空了。可最后摆在桌上的,总共也就凑了一千多。他苦着脸拉出裤兜跟我说:"没了,就这么多了,你看这样行了么?"
我本来也没想讹他钱,算算也够陈大年几个买药了,于是喝了声"滚!"
他们刚搀扶着走几步,我突然醒起杨清怡来,于是喝道:"慢着。"
他们惊恐的回头看我。
我指指杨清怡说:"她是我妹妹,以后你们来这里吃饭可以,但要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哼!你们自个儿惦量惦量会有什么后果吧。"我主要盯着黑小个瞧。他跟我对视一会儿后,终于不敢看我了。
那帮人走了以后,老板夫妇才敢出来收拾东西。
他们边跟杨清怡收拾,边哀声叹气的。我见有好些东西是我砸坏了,于是数了六百丢给他们说:"摔坏的东西六百够赔了吧?"
老板娘眼睛一亮,老板叹气道:"赔桌凳够了,可他们吃的那些东西还没给钱呢,还有几桌别的客人吃的酒菜,都让他们给糟蹋了。"
我无奈之下又数了三百给他:"就这么多了,我哥们还要去医院看伤呢!"陈大年的脑门子扎着条绷带,也不知道杨清怡从哪给他找的。陈有才没外伤,都盯着齐沐晨瞧了好一阵了,我猜他在奇怪齐沐晨为什么会来这边吃饭。
店里好多食客也都盯着齐沐晨瞧,一副乡巴佬见着漂亮富小姐的惊艳好奇模样。
我把剩下的钱塞给陈有才,招呼他们俩去看伤,他们不肯。
陈大年大大咧咧的说:"黄哥,我没事,咱们继续喝酒吧。好不容易在外面碰见你跟嫂子,咱不醉不归。"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日哦!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呢?这憨货,他竟然管齐沐晨叫嫂子?叫齐总会死啊?
我跟陈有才面面相觑。完了我心虚的看齐沐晨,果然见她诡笑着看我。
我还没解释呢,她问陈大年说:"你刚刚管谁叫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