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倒退几步,晃了晃死而复生的胳膊,整条手臂还很是酸麻。疑惑地看着对手,拿眼神问他“你咋回事呢?猫玩老鼠是不?”
对方淡然一笑,侧点一下头,回了他一个“也好”的眼神,提气迅速逼近,擂台上顿时腾起强劲的杀气。看来是动真格了,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为这个年轻轻的补探花默哀。
心尖尖颤了三颤,空咽下一口寒气,不敢露怯。暗自盘算着,敌强我弱,硬碰硬死路一条,首先要护住自己,慢慢跟他耗。
几个回合下来,他动真格没白影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天花乱坠的招式下身体各个部位的关节被卸下接上卸下接上好多回,骨骼咯嘣咯嘣脆响下自己除了自保之外毫无任何进攻机会,给他玩得开心。怒气越攒越多,回招也全不管路数,两拳两腿随便上啊,大力出奇迹,能捞一点是一点。
可他气得忘了,章法越乱,给对方的破绽越多。
“砰”胸口一记重掌,闷哼一声,喉头涌上股甜腥。
用衣袖使劲揩去嘴角的血迹,低头一看,眼里发了狠劲,紧咬着下唇,像是要拼劲全身的力气。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咱们拼命吧!
刚想殊死一搏,对方恰如其分刹停打断。
“补探花一位名副其实,你叫白影?”
莫嚣勾了勾唇角,缓缓举起双手,拍了两拍:“武功虽不淳熟,对敌倒很有一套,是个良才。”
大家正看在兴头上,忽然莫嚣几句话将局势急停,还给了这个处于下风的毛头小子不错的评价,一瞬都懵了,见莫嚣带头鼓起掌,也跟着啪啪鼓起掌。人家莫大侠说好的,那一定好,补探花啊一定是个良才。瞬间掌声如潮,倒把刚想着急送死的白影拍傻了眼。
呆呆凝着那人,脑中终于转过许多弯。他怎么觉得这人在帮他啊,凭这人的功力,三招之内肯定把他拆得稀巴烂,整个卸得连娘都不认识,还陪他兜转那么多回合,现在又帮他说话,难道自己的补探花真的特别名副其实吗!
松口气,鞠躬施礼,谦道:“白影功夫不到家,多谢莫大哥赐教,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请教一二!”
莫嚣自如地走近,扶起他,在他肩上轻拍道:“好,我自会找你。”忽然凑近白影耳边,悄声说,“上次的事情是在下无礼,这次就当赔个不是。”
一个转身,飞上附近的高檐,屋脊后窜出一条白绒绒的影子,直撞进他怀里,不一会儿黑影便匿进成片的高屋画栋。
呃,原来是他。
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算账啊!
他都快忘了,他居然还记得,还以这种方式赔不是?
哎呀哎呀,不就是被扯了条绷带嘛,用得着这么大手笔的赔礼嘛,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不过是真好,被狐狸扯了条绷带换了个名正言顺!那会儿虽然脚疼,他白影这下心甘情愿啊,小狐狸啊,你喜欢扯绷带,下次见到你,送你一马车的绷带。
想着,身上七八处拆合的关节都不疼了,却换了地方,心。
唉,他不是武状元,小公主的一生幸福负责不了。
也好吧,起码过滤了许多歪瓜裂枣,在他之上的还不都是青年才俊么。
这厢暗自失落,那厢却发痴了。
灿黄袍在红枫林里怡然自得,打发随侍老奴进入明月宫中。
“公主殿下,这是……王上送来的凤冠霞帔,说是武状元出来了,送来给您做嫁妆。”那老奴恭敬地捧着大红的嫁衣弓着腰立在珠帘外侧。
花匿言蹦蹦跳跳跑出,呼啦甩开叮咚叮咚的珠帘,眼里溢满神采:“武状元是白影哥哥吗?是他吗?”身后跟出惜颜和另一个婢女。
老奴脸色一沉,知道坏事,战战兢兢回道:“回公主殿下,虽然不是白公子,他也是个一等一的人才,是经过锤炼,千挑万选出来的。”
“不是白影哥哥吗?”匿言脸上笑容顿时僵住,杏眼哀挂,刚想接那凤冠霞帔的手骤然一停,“不是白影哥哥?为什么不是白影哥哥?”只觉不可思议,讷讷重复着。她的潜意识是将白影作为第一人选,她不知道除了白影还能有第二个答案。也不知道听到不是白影的时候心里会突然一痛,好不愿意。这些天听到武试场上传来的消息,她的情绪随着白影的名次时高时低,兄王也对着她大为赞赏白影初生牛犊的气概。她早就默认武状元的人选了,她希望是他。
而且,除了白影,她的终生幸福还能交给谁,完完全全陌生的人,她可不要啊。
“我不要!”她嫌恶地推开,“凛哥哥怎么这样,他怎么这样啊!”
“这……这是王上吩咐的,老奴只是听命办事,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老奴……”
“什么,凛哥哥让我嫁给那个什么武状元吗?他不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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