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能独立行走。”于是,下来兵丁便按事前约定,长短各拽吊绳三下,向坡上人众即时既报信息,又提了要求。又稍倾,当真一吊篮重新放下。先下来的兵丁便小心奕奕将如玉搀扶进吊篮,又轻拽下绳,于是,坡上人便用力将吊篮重新拉上山坡;随又将前下来兵丁拉上去。紧接下来的事情,自是兄妹在此特殊环境重新相聚,自是百感交际;随又在乘御撵的皇贵妃如玉带领下,在一极隐秘处找到帝后及公主三座新坟。兄妹俩简单商议一下,共同认为:在当前战乱,且京城亦在闯贼义军统治之下,再将其重新移至皇陵,显然不合时宜------于是,最终定下暂且保持原状;但为确保安全,立命兵丁当即砍伐周边树木,既将坟茔厚厚掩盖,又给人伐木开路的印象。原本处理妥帝后遗骨,兄妹们该放心规去?但一为亲人重聚首心情激动原因?二为劳累伤口疼痛缘故?如玉顿时又昏迷了过去------
当前皇贵妃徐如玉,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竟躺在前诰命杨氏夫人,自己母亲的怀抱里。这已是李闯王农民义军攻占大明帝都北京,明代最后一位皇帝崇祯,亲带妻女于皇宫后的万寿山(后称煤山),在一棵歪脖槐树上吊自縊身亡数天之后。
“啊呀,皇贵妃娘娘千岁,您终于醒过来了?”杨氏夫人惊喜激动地诚慌诚恐道。“娘娘千岁呀,您知道吗?您已昏迷整整三天了。”是原毓庆宫执事、近侍宫女凤羽解释道。“可把王爷夫人和全府人都吓坏急坏了。”
“嗨,我早劝说大家都不要慌乱和着急嘛!”长兄世文亦近前道。“凭咱娘娘千岁进宫前,一直坚持习功练武,早成了钢打铁铸的身子骨,受这点小小摔伤算什么?这比起同闯贼匪寇,面对面刺杀拼斗受伤流血还轻得多么。至于暂时的昏迷,那全因多日来一直紧张焦急,猛一见到亲人思想松弛所致。”
“大哥说的很对。其实跳涧摔倒,包括腿折,亦均系外伤;因未伤及大脑,也不至于让人昏迷不醒。”如玉深情地看大哥一眼,又笑向围在身边的亲人们道。“的确是因猛一归家同亲人相聚,心理放松激动所致。”
“哼,就你兄妹俩说的轻松!几天来可把你大姐及嫂嫂我们都快吓和急死了。”杨氏夫人瞪儿子一眼,又埋怨女儿道。“想想看吧,一位王府千金皇宫贵妃,一向养尊处优,一猛里遭遇国破夫亡重大挫折;又要躲避匪兵,转移帝后遗骨,跳涧摔伤,想想我都后怕;更别说亲身经历啦。”
“说不害怕恐慌那不是心里话。其实,事过之后还真有些后怕呢!”如玉向家人如实道。“因俺毕竟一弱女子,虽也练过些武功,当年亦曾在西山训练营,参加万人比武胜出夺魁。但毕竟均系和平时期的训练比赛嘛。而面对穷凶极恶贼寇,进行你死我活真刀真枪的打斗,却还从未经历过呢。”
“吾大明原本礼仪之邦,尔今虽遭国破帝亡,但祖皇原定礼仪不能荒废。”杨氏夫人先看一眼前皇妃女儿,又向家人威严命道。“既然尔今娘娘业已清醒,吾等家人就该向皇贵妃娘娘重新见礼。凤鸽凤羽,快搀扶你们主子上座。王爷暂时外出办事,容老身先代表王爷向皇贵妃娘娘大礼参拜。”边说边欲跪下,但如玉却挣脱凤鸽凤羽搀扶,却急上前将老娘搀起。 “母亲大人,和哥嫂姐姐、姐夫们;以俺说从今往后,这一切俗礼应俱都免了。”如玉激动地命道。“既往皇朝和帝后在日,有鉴于吾大明礼仪之邦,为体现君臣尊卑,在公众社交场合,即便亲人间,亦讲究点君臣礼仪尚可;而俺一直认为,若讲礼仪之邦,就该以亲情为重;在本家和私下场合,根本不应舍却亲情,却去奢讲什么‘君臣之礼’。何况尔今已国破君亡,‘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帝后,哪还有什么妃嫔娘娘?女儿又重新回到母亲怀抱,兄嫂姊妹身旁,就该仍以亲情相待交往。而作为晚辈子女,身体发肤来之父母,不孝女儿重回父母身边,为报恩德,理该每日参拜父母,请安问好才对。”
正好此时门口光亮一闪,二管家徐聪道:“王爷和大管家回来了!”
“凤鸽凤羽,快请王爷夫人上座,俺向二老重新见礼!”如玉当即命二侍女道。于是,徐迟夫妇亦不再推辞,自觉坐之上首,正式接受了自入宫封妃后,三女儿如玉第一次先以女儿身份参拜。其他子女儿媳女婿及众下人仆从等,逐一相继参拜“请安问好”;尔后,如玉又同兄嫂、姐与姐夫见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