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振兴京戏,而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但于江山社稷上,却无疑是个克星;正因他们流传千古憾动世人的笃深爱情,才导致了‘安史之乱’,‘马嵬兵变’和‘马嵬坡悲剧’。 “既往史书上夫妻协力创业的传奇,曾那样深深吸引打动过朕躬;激发俺做过多少次获此良机,得妻协助中兴大明的美梦。没料到昔梦今日成真。爱妃,你知道吗?当今日早些时间,也许是你们尚在回京归途中,朕先得都察院使奏报:‘钦差皇贵妃娘娘亲率的巡视团,已在江浙及相邻省地,查访生祠成功;获取相关地方官,建祠背景真相及幕后贪腐劣迹’时,朕是多么的欣喜激动!要知道,朕并非一鼠目寸光的短视君王,亦非轻易满足一战一役之胜;而欣喜激动于透过此次江浙诸省查案之胜,以一斑而窥全豹:上天眷顾我崇祯帝朱由检,朕有志中兴吾大明朝,上帝怜吾势单力薄,就专派‘九天神女’徐如玉下凡前来助朕。
“赫赫权势、阴险狡猾如堂堂魏客,坐镇京师遥控指挥;泱泱江浙诸省,卷入‘生祠案’数十官员,上下联手,沉瀣一气,层层设障,步步设防,尚且不是吾爱卿钦差所率巡视团的对手,突破重围,斩荆披棘,终获对方建生祠背景下的种种贪腐劣迹。朕又何担心权奸不能铲除,贪腐不能消灭,大明不能中兴呢?!”
“皇上有如此中兴大明壮志,令臣妾十分欣慰;又为君夫看重妾妃犹为欣喜感动。”玉贵妃轻轻摩挲着颈项下的君夫胳膊,深情地道。“但臣妾又记得兵法书上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云‘藐略重术兵之利器也’。尔今皇上顺时继位已应天时,以仁孝治天下匡扶正义又深获人心;且尽管我们已初步掌握了魏客及党羽不少罪证;但不可否认,处心积虑经营了凭多年的魏党,其亲信党羽遍布朝野;这说明他们还有着丰厚的‘地利’基础。古语云‘困兽犹斗’,又况人乎?
“更况手握重权的魏党乎?‘江浙彻查生祠案’,其行动虽始终严格保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相对的秘密,没有永久的秘密。无论魏党,抑或被他们所称的对立面‘东林余孽’,也许很快便会知其信息。试分析推测一下,若到那时,朝廷上会出现什么状况?”
“出现什么状况?”崇祯帝沉思着道,“以朕对朝中原对立两派个性特点了解,既然当年尽皆早成气侯,说明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仅同擅斗权,更尽善‘党争’。东林党人往日处于劣势虽暂蜇伏,但遇时机定会东山再起;而那魏忠贤独揽朝政数年,吃惯了掌权的甜头岂能自甘认输?且眼下已到暗藏斗势一触即发,不活便死的关键时刻;现时的大明朝局就像一火药桶,迸进一粒火种便会立即引爆,此前之所以没发,是都在观察朕的意向。”
“而在两派势力中,皇上是支持其中一派,魏党?东林?”玉贵妃试探问道。“或干脆两派尽弃,另起炉灶,重建大明皇朝政局?”
“发自内心说,欲中兴大明,朕真想踢开原摊子,建一毫无旧影响的新政局框架。”崇祯帝先坚定地说;后却又叹口气道:“只可惜朕生的不是时候,就似接手一正兴建中的帝国大厦,所有基础尽皆被先帝们铺就;你想有所作为,以期王朝中兴,只有在原基础上加以改造。而在原来两股势力中,‘东林’集结了多数爱国且有正义感的文人志士,正确使用会在中兴大业中发挥作用。
“且事实证明:魏党是股**势力迟早定须铲除,但眼下他们势力犹强,操之过急必将事与愿违。有鉴于此,前段朕一直同其打‘迂回战’,玩‘猫逗老鼠逰戏’。但嗣后不行了,此次钦派爱妃江浙彻查‘生祠案’,事情做得尽管再严密,狡猾奸诈的魏忠贤,很快便会发觉朕欲整他的意图;当然了,短时内他还不会凶相毕露,搞孤注一掷,定然再想点子继续试探。可怕的是东林那班文人,尤其内中的言官,一旦嗅出朕欲整魏党意图,因受压多年,岂能再坐得住?定会群起而攻魏,到时很可能形成剑拔弩张之势------”
“若过早发生这种情况,并非吾之所想。”玉贵妃当即严肃建议道。“要不臣妾亲赴辽东边防一趟,调吾父兄当即率兵回京勤王?”
“调定国王回京复任兵部尚书之事,在卿回宫前朕已同内阁叶首辅商定,但何时颁旨,却须个恰当时机。”崇祯帝沉思有倾道。“但在眼下朝局斗争敏感时期,立命你父兄挥师还朝,岂不太扎眼了?且极易激化矛盾。因此朕想,还是从长计议为妥。先不撕破脸皮,尽力拖彼手脚,再用鈍刀割他;并继续采取‘剥茧战术’,逐步削其党羽势力;魏逆不一直在做‘称帝梦’吗?朕愿成全他成为孤家寡人,最后再归整收拾他,那将容易得多。爱妃,你说哩?” “五哥真坏!”玉贵妃即时动情一翻身滚入对方怀抱,撒娇地微嗔道。“原来您早已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却还设局,让臣妾空为着急。”
于是,议论罢朝廷大事的这一对君妃、恩爱夫妻,不禁性起,便又一番**。此时,宫墙外梆打四更;**后精力疲乏的二人,这才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