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只能请抚辽大将军所率兵丁暂驻城外。”
“我看是谁胆大包天,在这狐假虎威?”双方正相持不下,突有一黄袍皇亲儒将,勒马横立两队中间讥讽道。“哦?原是虎群中混进一只饿狼——奶妈奉圣夫人家的崽子侯国兴呀?你小子不在魏阉跟前鞍马伺候,跑这燕北古城干啥来了?”
“啊?原是信亲王殿下?”侯国兴当即一惊道。
“亲王殿下,别来无恙?”定国王父子亦在马上热情招呼道。
“本御持皇令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圣君,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跪地参拜。”信亲王朱由检手持皇令金牌在马上威严道。侯国兴和徐家父子当即下马跪地,口中连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信亲王亦平和道。“本王特奉皇兄谕旨,亲来燕北迎接抚辽大将军班师回朝!”
此时一直站在附近观望的如玉晓鸽主仆,原前心一直在悬吊着,此时看到年轻的信亲王骑马同父兄缓慢前行;身后的大部队亦紧紧相跟。而早一会儿还色厉内荏狐假虎威的侯国兴,及他率领的三千禁军,大眼瞪小眼,看着徐家兵在信亲王相伴下,向京城进发,均不由一阵愣怔-----
“小姐,那我们------”晓鸽迟疑地问。“打道回府。”如玉兴奋地道。“回去禀报夫人,安排酒宴,今晚为王爷和大少爷接风洗尘。”于是,主仆打马疾速从后跟去。
(09)
为不负圣望,和辽东边防官兵、百姓的殷殷期待,徐府父子征兵回朝后,为尽快练好新兵,好即速率其开赴辽东边境;可以说其抓训练之紧,简至是夜以继日,不暇懈怠。定国王除每日坚持早朝,与同僚共议国家大事外,下朝便快马加鞭来至新兵驻地——京西校场训练基地;长兄世文作为训练场总负责人和主要教官,可以说自新兵开训之日起,他就一直吃住在训练场地;简至是同被训教新兵实行了“三同”。
他父子如此没日夜拼命的干,倒却忙坏了内当家杨氏夫人;府内男女主仆近百人,其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全需她一人操心打理。不过作为杨府千金,从小虽没操过啥心,但经嫁为王爷夫人后,良好的家风及老王爷夫妇的开明民主,放手让年轻儿媳学着当家理事,从而20几年下来,她也的确成了当家理事行家里手。不过既往都是夫妻俩商量着办,尔今却须自己独挡一面,未免显得力不从心。所以每天下来直觉筋骨疲软酸痛。但一想到丈夫儿子,尔今都正在为国家出力流汗,再苦再累内心却甜。
再说如玉小姐,原来义父和长兄出外征兵这半个多月中,她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急切盼望他们回来,好跟随大哥学功习武。没想到现时可将其盼回来了,还是一天到晚极难见面,不能不让其如有所失,心急如焚。对亲情的思念故为常情,担心时光荒废习武中断却更为着急。这件事忧愁得心高志远的她整天难安寝食。
觉察到义女有心病的杨氏夫人,尽管百忙中也不得不抽空,将如玉的贴身丫头晓鸽,专门叫进屋认真了解情况。
“三小姐近来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了什么心事?该不会是害下了成年女孩的通病,有了什么‘意中人’吧?”夫人严肃询问道。“你是小姐贴身丫头,俩人一天到晚形不离影,你要给我说实话。有半点隐瞒我决不轻饶。”
“夫人放宽心,小姐没有病。”晓鸽急忙解释道。“至于心事嘛------也许是有的;但绝不是有什么‘意中人’;您可别冤屈了好人。您闺女可不是个平凡女子,不仅有骨气有志气,且更有主见。”于是,便如实说了如玉“因见不到大少爷,中断了习武练功大事而忧愁叹息”的实情。
当得知女儿寝食难安实情后,杨氏夫人在感动赞叹之余,当即托人捎信给他父子,要他们在忙公务军务同时,亦不要忘记家里。“要知家里还有个痴心学生,在时刻盼望着你们回来训练教导呢!”夫人特别强调说。
于是,在某天夜晚,当如玉小姐因心绪烦闷,再次背着母亲丫环,独自踟蹰徘徊于既往跟世文兄习武的王府“习武厅”前时,突觉眼前一亮,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进。进屋后才发觉,室内灯笼齐亮,是样兵器亦尽都放置伸手可及位置;但却见物不见人。她未加思索便顺手抄起一支长枪,按世文原教招数当即挥舞起来;其舞动之快,不仅呼呼生风,且光圈炫人眼目;随又放下长枪舞起双剑,舞到极致时,反看不到剑却见两大光圈。放下双剑随又提起大刀;先掂掂轻重,稍作迟疑,随便咬紧牙关吃力地挥动起来。一柄重八十斤的青龙偃月刀,普通男子仅举数下,就觉臂软肩酸;但放在眼前弱女如玉手中,接连挥舞数十下,却仍面不改色气不发喘;从而惊喜得早站门口的晓鸽,和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世文,禁不住兴奋地同声喝彩道:“好,好呀!”随即世文现身,晓鸽进屋。
“大哥,您终于能抽空回来了?”如玉欣喜激动扑向前,不管不顾将对方一把搂住。
“你这丫头,将俺挤压得喘不过气啦。”世文边挣扎边连羞带嗔道。“快快放手,快放手。刚刚练凭常时间武,早该累坏了。快坐下休息喝茶。”
“老师,您已偷看了半天;俺做的动作合不合乎规范?快给评点一下。”如玉既虚心又撒娇地道。“您是内行,无论提啥意间,俺都虚心接受。”
“是呀大少爷,您快给评评点点吧。说老实话,阖府上下,包括老爷夫人,俺小姐能服气的许就是您了。”晓鸽如实道。“您出外征兵,包括校场练兵这些日子,俺小姐无日无夜都盼望着您抽空回府教她练功习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