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泽县,平海军大营,陈文显在盐津山伏击常郢和一千唐军失利之后,便被调回了泉州清剿匪患,镇守城池,眼下陈文显刚从安阳城剿匪返回泽县屯兵,不曾想却陡然得知漳州城被破,刺史刘守一身亡的消息,来不及通禀父亲陈洪进,当即便立刻击鼓点将。
三通鼓罢,平海军各路将领都尉偕泽县的大小官员已然齐聚袁术大营。
陈文显凛然扫视一周,朗声道:“此次前往漳州城,虽然凶险却也收获颇丰,唐军这部溃兵的具体情况,本将已然尽知,破贼当在旬日之内,范舸听令!”
只见铁塔似的范舸上前一步立于账中,朗声道:“在。”
陈文显凝声道:“命你领清河县令职,率三千精锐士卒即刻赶赴清河县,在清河县之境内布下天罗地网,截断唐军溃兵后路。”
范舸抱拳道:“遵命。”
“魏虎听令!”
只见一国字脸的中年大汉上前一步,霍然道:“在。”
“领两厢精锐士卒,率军四千,伏于逐县以西里二十里,待我大军杀至,发出信号即刻率军往东南方向掩杀。”
魏虎当即轰然应道:“遵命!”
“尉迟振听令!”
“在。”
“率军一千,伏于漳州城以东三十里,看到信号后即率军往西南方向掩杀。”
“遵命。”
“方谓听令。”
“在。”
“率骑兵八百,伏于漳州城西二十里,一件信号即挥军向南掩杀。”
“遵命。”
“其余诸将,各统本部、随本将坐镇大营。”
陈文显分派停当,诸将皆深信不疑,唯有魏虎皱紧眉头思索片刻,终是忍不住提醒道:“将军,虎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文显微笑道:“魏都尉但说无妨。”
魏虎道:“如若方谓将军骑兵南出截断唐军溃兵退路,尔后将军自领中军从北面掩杀,则可在漳州城城下四面合围,唐军溃兵及常郢插翅难飞矣。”
陈文显眸子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说道:“漳州之战,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救回张老太爷,安定民心,也有其余人的心,至于击灭唐军溃兵、克复漳州城,目前时机尚未成熟,容后再议。”
魏虎默然,虽然不解却不再说什么了。
陈文显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
事实上,魏虎说的没错,即将到来的漳州之战,唐军并未得到平海军大军发兵的消息,如果这时候谴方谓骑军截断常郢和唐军溃兵归路,大军四面合围,则一般情况下来说是常郢及所部唐军溃兵十死无生。
但是,陈文显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还有更妙更绝的狠招,而且这唐军溃兵和常郢也并非是寻常的人马可比,上次在盐津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那那般的天罗地网式的埋伏和偷袭,那样的绝境,不是依旧没我打败常郢,仍旧让唐军从容离去了,所以,陈文显知道,对付非常之人,非常之兵,更当行非常之招。
午时一刻,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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