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凝视着城外,良久,他摇了摇头道:“晋州之地,共有九县十一座城池,根据本使的判断,北汉军现在拿下的城池顶天了不过七座,而且极有可能大都是晋州城四周的拱卫城池,这坪泽城他们之所以拿下了却没有留下兵力守卫的原因。
由此看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坪泽位处晋州边缘,距离晋州城太过遥远,他们有能力派出兵马设下埋伏偷袭我军,但是却没有能力派出兵马坚守坪泽这么一座小城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卑职愚钝,不知大人所言何意。”林雄挠了挠头疑惑道。
“对,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北汉军露出的破绽。”
林雄无奈,还是没能明白曹彬的意思,只得苦笑道:“既然大人已有决定,某身为副将,定然会全力相助大人。”
“嗯,你下去传我将令,让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待一个时辰之后发兵前往青阳城。”?说罢,曹彬不再理会林雄,而是目光深邃望着远方,顺着他目光望向的方向,方才发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青阳城的位置,“或许,那里才是一决胜负的地方。”想着,曹彬的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是!”林雄应了声,刚准备转身离去,下去传令,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骤然停下脚步,顿了顿,反身望向曹彬道:“大人,撤军之时是否要将坪泽县一把火烧为白地!”
曹彬闻言摇了摇头,“坪泽城城池矮小,挡不住军队进攻,所以北汉军才没有留下兵马驻扎,因此,我们即使烧了它没有意义,损失的反而是百姓的住所,我们既不能保境安民,又何必毁他们家园。”
…………
晋州城,北汉军大营。
“大将军,埋伏失败了。”中军大帐内,满脸愧疚的赞哲雄垂着头对着上方主位的李隐拱手道。
“哦?说说,怎么回事?”李隐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赞哲雄。
“那曹彬太过奸滑,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的大军行至一线峡口之时便按兵不动了,还接连派出数波斥候出去打探消息,我派人干掉了他一波斥候,可是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了埋伏的计划。”赞哲雄遗憾道。
“呵呵,意料之中,若是他当真如此轻易的中了我给他设下的埋伏,那他就不是曹国华(曹彬表字)了。”李隐听罢,波澜不惊的说道,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撤兵的时候,给曹'国华送上了一份什么样的“大礼”啊?”
赞哲雄闻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嘿嘿,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将军,某走时领着儿郎们绕道到了曹彬的后军位置,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还把离他最近的坪泽城给搬空了,料的他即使再有本事,也变不出来数万大军的粮草吧。”
“嗯,不错,不错,你小子做起事来倒是越发的沉稳老练起来了,看来这次派你去埋伏宋军,还真没派错。”
“呵呵,大将军过誉了。”
“宋军没有粮草了么,”李隐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刚刚放下的书卷,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片刻之后凝声道:“去,召集大军,半个时辰之后兵发青阳城!”
“啊,啊?发兵青阳县?可,大将军青阳县城离这里还有六十里地啊,再说这青阳县城周边的几座城池还尚未被我军完全控制,连番征战,弟兄们也累了一天一夜了,若是再贸然出兵的话,卑职恐弟兄们吃不消啊。”赞哲雄惊讶之余,忍不住出言劝谓道。
“晋州之地已被我军占了大半,现在所剩的就只有青阳县周围的四座城池了,而那曹彬断了粮草,必然会首先想到去青阳城这座晋州第二大城内补充粮草,所以,青阳城,就是我们消灭曹彬这一路援军,全取晋州的关键所在了!”沉吟片刻,李隐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将军英明啊!”赞哲雄恍然大悟道。
“嗯,下去准备吧,待会儿本将亲自领军,留三万兵马镇守晋州城,其余人马随本将军拔营兵发青阳。”李隐摆了摆手道。
“是!”
而此时,晋州,青阳城。
青阳城比起城高墙厚的雄关晋州城虽然有所不足,但青阳城还是算得上坚城利壁的,若非如此,谢谨忠也不会在兵马不足的时候,还分兵留守青阳城。
“大人,人马已经清点完毕了,咱们还剩下七千兵马。”青阳城墙头上,一白袍小将躬身望着伫立在前的谢谨忠抱拳道。
当夜在晋州城破之时,谢谨忠便很是识时务的选择了三十六计的上上之策,果断的逃离了晋州城,带着一帮子残部连夜返回青阳县。
“呼,不错,还好还剩下七千士卒,要不然这青阳城怕是都无法据守啊。”满脸疲惫的谢谨忠苦涩的舒了一口气道。“呵呵,行了,没事儿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是!”白袍小将闻言拱手道。
“报!大人,城东十里外忽然发现大队人马,约有三万余人!”这时,城下突然奔来一个斥候小卒,望向谢谨忠朗声禀道。
“不好,怕是汉军又来攻城了!快!快关城门!”谢谨忠听罢,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声疾呼道,显然,昨夜经此一败,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
“不,不是,大人,那些人马打着我军的旗帜,而且看其人马装束打扮,亦是我大宋的军队。”那斥候士卒见状慌忙解释道。
“他娘的,你不早说,害的老子虚惊一场!”谢谨忠尴尬的拍了拍肩头斥道。顿了顿,旋即又镇定道:“舒将军,你且先去将城门关上,这晋州之地我大宋的兵马,就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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