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一声令下,大军迅速的进入到了龙门峡内,在峡谷之内终于算是找到了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四处尚未完全风化的石锅石灶和一些曾经的住户修建的房屋在被岁月吞噬后所剩的断壁残垣,以及一锈迹斑斑的完全看不出形状的铁质工具。
在龙门峡的里面,荒草丛生,两侧皆是各种荒芜枯燥的环境,四周皆是十分的稀松平常盆地地形,并没有太过雄奇壮观的景观,虽是让众人不由的有些失望,但一众士卒想到自己来这钟山又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来训练的,旋即释然了。
在巫马的带领下,大军迅速的找到了他说的那几个岩洞,在众士卒一番收拾在洞中铺了些枯草落叶,换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衫,便疲惫不堪的三五成群躺下休息了。
有的时候,他们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太过漫长而痛苦的梦,刚开始训练的那几日,他们从来没有正经的睡过一次觉,因为一旦熟睡,没有及时对不知是何时会袭来的夜袭,偷袭反应过来,发起反击的话,等待他们的就将会是李煜的一通臭骂,加上数个时辰的加时地狱式训练。
但现在渐渐适应过来了,反而倒觉得没有什么了,越发觉的每日的训练都是如此,越发的无聊和简单,同样,所有的虎贲更加清楚和明白的是,自己变了,如此长时间的茹毛饮血,地狱训练,在让他们的武力变的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让他们感觉自己离粗犷残暴嗜血的原始人越来越近。
甚至有的士卒对每日痛苦不堪的训练已经完全习惯并且喜欢上了,对茹毛饮血的生吃野兽,都渐渐习以为常,仿佛他们的生活中除了训练,茹毛饮血,再无其它,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一个十分畸形的方向发展。
“皇上,夜深了,您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卑职守着便行了。”洞口那堆不大的篝火旁,一个**着的满是肌肉壮硕无比的上身,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略带几分英武之气的虎贲都尉躬身走到走到正目光深邃的眺望着乌黑澄澈的夜空的李煜身旁,抱拳一揖轻声说道。
“唉、”李煜闻声,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收下心中的思绪,虎贲军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他都极为仔细的看在眼里,虎贲士卒们一天天变得越发残暴嗜血起来的情况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的训练大致方针计划已经定下,他不知道是d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自是就更不知道如何去解决了,他能做的就只有去不停的回想思考,完善改正虎贲士卒的训练。
“卑职斗胆,不知皇上在为何事叹息?”那都尉却是面粗心细发现了李煜的不对劲,加上李煜在他们这帮子士卒面前从来都没有一个皇帝的架子,苦乐同享,祸福同当,一直把所有的士卒当袍泽兄弟对待,故而斗胆出言关心的询道。
李煜听罢,心中一暖,回过身来面色温和看着身后的那长的极是粗犷平凡的汉子,这人他自是认得的,虎贲军猛虎营的一个都尉,名字似乎叫做旮二愣,一个普通的军中士卒成长经历,靠对唐国忠心耿耿,作战勇猛,多次在战场上浴血杀敌而凭军功累积封少尉军爵,擢升至都尉军职,。
“呵呵,二愣来了啊,朕没什么事,只是方才想到一些烦心之事,故而作叹,你且先去歇息吧,训练也累了一天了。”李煜强自振作了一下精神,嘴角上扬,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旮二愣闻言,平凡老实的脸上不由的带上一抹思索和回忆的神色。
思付一会儿,虎贲都尉旮二愣凝声道:“二愣就是个粗鄙武夫,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没有多少能力,除了打仗杀人,啥也不会,不过二愣不是傻子,皇上的不开心,二愣能感觉的到,皇上即是不愿同二愣说,二愣也不多问,二愣只想请皇上以国家大事和黎民百姓为重,莫要被一些琐事分了精力。”
“不,不是,二愣你别误会,朕只是方才想到了我大军操练的事宜,有些地方觉得安排的不恰当,做的不够好,故而有些烦忧,二愣你切莫误会,朕绝不是不愿对你说这些事。”
“嗯,二愣相信皇上,皇上说是,那便一定是的。”旮二愣脸色一缓,凝声道。
“呼,二愣,可否给朕、讲讲你的故事。”李煜舒了一口气,双眸微闭,缓缓从起身,双手轻轻的负于身后,神色平静的眺望这远方的夜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诺”旮二愣躬身一揖,看到李煜落寞的神色和姿态不由也是有些难受,顿了片刻,旮二愣沉声道:“二愣出生于一金陵的榆树村,家中只有一个七旬老父与一个尚才六岁的儿子,老母在生我八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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