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于谦冷冷一笑:“白名鹤,你说你饱读诗书,可却动这种小心思,你直说,想借本官之笔作什么?这一次,你说的好,本官可助你。说得不好,本官门下打你四十大板。”
“刚才提到,这修水之事花费巨大。没银子办不成事,所以晚辈打算出租码头,还有一些店铺的地皮。售卖也是可以的,所得之银两,全部用于修水之事。我白名鹤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银两我粘一分一厘,就打断我的双手!”
白名鹤挺直腰板说了这些话,心中却是紧张。
紧张于谦会有何反应。毕竟这是一位正二品大员呀。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凝重。
“罢了,本官也是累了,找一处安静之地,本官有些话于你讲!”于谦并没有因为白名鹤想要利用自己而生气。也没有再提这种小事,本就不值当一提的小事。
对于白名鹤,于谦只是感觉,年轻人,作事还没有太多的规矩,但只要慢慢**一定会成长起来的。
现在,差不多到谈正事的时候了。
回到村了,一听说是京城正二品尚书,又是指挥了京城保卫战的于尚书,于少保。白名鹤这小破院中,光是来一批批排着队来磕头的就折腾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让几个族中的青壮把人挡开,守在了门外。
正事很容易,关于白名鹤的计划书,问几个细节性,以及重点注意事项等问题。然后就是圣旨,赐赏。最后就是地契、金锭。
末了,于谦说道:“万岁还有言,这涞水县的事情你解决好了,你生母可封八品安人,你妻可封为九品孺人!”
白名鹤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高兴,一个封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就怕这其中有什么自己想像不到的事情。
于谦又拿出一个信封来:“当朝礼部尚书给你的信。本官虽然不知道信中内容,可也能猜出几分来,给你唯一的建议就是看完烧掉。而后,这次京试关系到你之后的仕途之路,你好自为之!”
白名鹤更虚了,于谦为人正直,至少历史上是这么说的。
连于谦都能说出这种不左不右的话来,白名鹤如何不虚。
末了于谦对白名鹤说道:“本官念你也是一心为善,再帮你一次。军中订购你所制火柴些许,价格给你宽松些。一盒十文钱如何?”
“啊!”白名鹤被十文钱说的吓了一跳。
“不够吗?”于谦反问。
“一文就很贵了,此物是为百姓提供方便,些许小利就行。”白名鹤不是不贪财,而是这火柴的成本真的很低,而且是可以量产的,只是需要增加一个专门用于切削木条的机器就行了。
于谦赞许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去了。
临走,于谦又留下了一句话,告戒白名鹤断了与太监们之间的来往,身为士,不与宦官结交。这是大明官场文官集团的铁律。
特别是在新皇清除了原先的宦官乱政的势力之后,文臣与宦官,本就就有一道天堑!
于谦离开了,身为大明朝正二品尚书,他要去那里还没有人敢挡。下泉村老少在村口跪了一大片,这天下尽知大大的好官,大英雄亲自来关心涞水县缺水的问题,怎么不让朴实的村民感动。
白名鹤坐在正屋的桌旁发呆,在反复的思考着于谦给自己说过的话。
不懂历史,不代表不懂人。
白名鹤有一种感觉,于谦是英雄,而且是大英雄。可这位于谦绝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似乎古代的大英雄都有一个特点,脑袋里只有一根筋。
孙苑君进屋,看到白名鹤在发呆,倒了一杯水过来:“夫君!”
“帮我看看信,然后用不识字的人能够理解的话讲给我听。”白名鹤不是完全看不懂古文,只是有些怕,怕那封信。
孙苑君先是去关上门,然后才过来将信打开。
反复读了至少有五遍,这才对白名鹤说道:
“夫君,信是当朝礼部杨尚书写的。让你在京试的时候,在策论的考试之中,题目就写,储君稳,天下稳。还有就是有指责的意思,认为夫君那份策论,应该直接递到司农寺,自然有相应的官员受理,万不应该直接递入宫中。”
“不懂!”白名鹤是真不懂,这个储君稳,天下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