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不容,一般皆不会透露东家身份,在下亦不清楚。”
胡万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却是转了话题道:“一条三桅大海船需要多少银子?”
怎么问起海船的造价来了?吴长水狐疑的看了一眼,才道:“根据用料以及大小不同,一万到数万两银子不等,而且每年的维护费用亦不是小数。”
这么贵?胡万里听的不由暗自咂舌,这年头的银子可是值钱货,略微沉吟,他才接着问道:“一艘船上需要各种人员多少人?”
吴长水皱了皱眉头,才道:“一艘船上包括财副、总管、直库、阿班、大缭、二缭、火长、水手等等,总计得五十至八十人。”
一艘船上就有五十余人,那船的多大?难怪如此贵,胡万里微微沉吟了片刻,才道:“世叔说说具体的要求吧。”
见胡万里终于将话题绕了回来,吴长水不由暗松了口气,略一沉吟,便道:“月港虽然繁荣,商贾众多,货物齐全,但咱们异地海商不论出货进货还是货物转运,价格皆是受制于以谢和为首的当地海商势力。在下想绕过月港,打通九龙江航运,直接从漳州府亦就是龙溪县进出货,不知胡大人可否施以援手?”
直接从漳州府亦就是龙溪县进出货?胡万里心里不由暗笑,真当自个年少无知了,自个不过是龙溪知县,上面还有知府,知州呢,真要让海商直接打通到漳州府的九龙江航运,哪还有自个什么事?
当下他便含笑道:“世叔不过区区六条船,一年的进出货能有多大的量?为这点货打通九龙江航运,岂非是得不偿失?月港既是商贾众多,货物齐全,不若就在月港进出货,保证让您自由商贸,不受盘剥,岂非更好?”
吴长水想打通九龙江航运自然不会仅仅只为了保证他那区区六艘船能够自由公平商贸,他若能打通九龙江航运,在海商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见胡万里不愿意让他打通九龙江航运,他不由微觉失望,但能在月港自由商贸,不受盘剥,他亦知足了,当下他便拱手一揖,道:“胡大人大恩......。”
“慢。”胡万里伸手打断他的话头道:“世叔且慢道谢,保证您在月港自由商贸,不受盘剥,是有条件的。”
这是要银子了?有必要如此直接,如此迫不及待?吴长水心里不由有些鄙夷,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当下他便满脸堆笑的道:“胡大人尽管开口,在下必定竭心尽力满足胡大人的条件。”
什么竭心尽力,无非是提醒自个不要狮子大开口,胡万里微微一笑,便道:“我要一艘千料以上的三桅大海船,当然,一众船员亦不能少,而且还得劳烦世叔代为培养船上各色船员。”
要一艘海船?这可真是狮子大张口了,吴长水不由眉头一紧,一艘千料以上的三桅大海船至少得一万两银子,还真未看出来,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胃口,不过,既能在月港自由进出货,他大可扩大船队规模,加上他原有的六艘船,一年的利润差价远不止这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