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饮了一杯,经这一岔,胡万里亦反应过来,指着一盘五香酱驴肉道:“张果老过桥骑驴!”
“不妥!大不妥!”席间几人立刻就起身反对,“必须是地名,过桥怎能是地名?再说张果老亦不是历史人物。”
“起身乱令者通罚一杯。”魏一恭却笑道:“张果老过桥骑驴是传说,过的是赵州桥,这是隐含的地名,再说也没规定要是历史人物,呵呵,乱令者罚酒。”
听的魏一恭如此牵强附会,胡万里亦是笑道:“我陪饮一杯。”一口干了杯中酒,他接着道:“咱们来玩‘汤匙令’,匙柄指到谁,就必须饮酒,并将自家的糗事说一件,以助酒兴,诸位年兄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皆大声叫好,周志伟瞥了胡万里一眼,暗赞这酒令好,一众同年日日应酬,为的就是加深感情,在小圈子里说出自己的糗事,无疑更能够拉近彼此的关系。
很快,小二便送来了空盘和汤匙,胡万里做东挽手捋袖的将空盘置于桌中心,而后将汤匙于空盘中心,用手拨动匙柄使其转动,令胡万里哭笑不得的是,停下来的汤匙柄竟然刚好指向他自己。
一见这情形,满桌的人顿时前仰后合的笑成一片,胡万里却是叫苦不迭,根本就不熟悉士子们的生活,如何说糗事?露了马脚就是大麻烦,他这一迟疑,众人越发来劲,一齐起哄催促。
在一片嘈杂的呼笑声中,胡万里无奈的干了一杯酒,而后红着脸道:“初试**时,什么都不懂,折腾了一宿,也没找到能够进去的洞,早上起来,她痛我也痛。”
正借机喝茶压酒的李良一口茶登时全部喷在身旁的黄正色身上,呛的咳嗽不止,一桌子人全部笑的东倒西歪,魏一恭笑指着他道:“好一句她痛我也痛。”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孙光辉忍住笑道:“继续,看看下个谁倒霉。”
胡万里为掩饰尴尬,立即便转动了匙柄,在众人的注视下,匙柄稳稳的指向了孙光辉,众人随即一阵哄笑,催促着他起身。
“我还真没什么糗事。”孙光辉搔了搔头,站起身一口饮了一杯酒,一脸悲壮的道:“只能将生平一大恨事说出来以飨诸位了。”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小时候家父常将一粒花生米抛起,然后张口接住,却又不允许我模仿,羡慕之余,独自溜到河边,扔了颗石头,张口去接。”
说到这来,他戛然而止,众人齐催问,“然后呢?”
“然后?”孙光辉张开嘴,指着豁了半边的门牙,恨恨的道:“没有然后。”
一桌人登时爆笑不已。
一席尽欢而散,回到四合院时,天已黑尽,王小宝知道他的酒量不大,忙着点灯,打水,侍候他洗手净面之后又去烧水泡茶给他醒酒,胡万里今儿喝的并不多,不过是微醺而已,待的小宝将茶泡好端说来,他便说道:“小宝,少爷明日要去买几个丫鬟。”
听的这话,小宝不由一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试探着道:“少爷马上要授官了?”
胡万里微微摇了摇头,道:“授官尚早,如今应酬渐多,家里没丫鬟实在不成体统,也徒惹闲话,少爷如今已是官身,须的处处谨慎。”
小宝一听,便明白过来,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胡万里瞥了他一眼,道:“买了丫鬟仆从,你就轻松远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无事多读点书,以后才能派上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