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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的!”以柔把怀疑的对象跟我连在了一起。
从她那*裸怀疑的眼神,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对我的敌视。
溯源在她的搀扶下艰难起身,蹒跚着往回走。
我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的背影心里发酸,却还是不得不默默跟上。
“今时今日我方才明白,很多事情,我以为插手了就能逆转乾坤,其实,只不过是暂时的改变而已。再强大的能力也拗不过天道,插手其中,反倒将自己深陷,再想抽身,已不能。”他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以柔,最后看着三生花海“是缘是劫,都是命!”
我想溯源是知道君无来三生殿打探的事了,我知道我与君无的相识相交,甚至,他很有可能也知道我体内有拂梦残魂的事。
“有些事,你早晚会知道。但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因为太难承受了。”我也宁愿我永远都不要知道,因为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有这么重的负罪感。
溯源没能走回家便晕倒了,气若游丝,灵魂在身体里痛苦的挣扎,颜色越来越淡。
以柔准备将落神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没给她这个机会。
溯源说他欠以柔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他没有办法狠下心拒绝以柔的一片痴心,即使法力还没有恢复,他也愿意为她冒险去十九重地狱取地狱之火来。
既然他已经欠了以柔这么多,我怎么能让他继续欠下去,永远也没个还清的时候。
他说我们无缘,他说一切都是命。我想,与其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或者看他永永远远惦记着以柔,还不如,让自己退出来的干净。
我做不到忘记,做不到不爱,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生命停止了,爱恨纠缠也就不复存在了。
以柔被我用定身术定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落神的巨大虚影从溯源体内爬出来。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兜头钻进我的身体。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相互打架,狠狠的互相攻击,还好有寒毒可以帮我压制,否则,以我这点仙资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溯源的确仙资过人,将落神养的如此巨大竟然还没丧命,若是他没有耗损修为,我甚至可以相信他能凭一己之力将这落神逼出体内,或者直接吞噬。
“你,,,,,,居然没事?”以柔被我解了法术,对我看似平常的表现难以置信。
我忍住捂着腹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是没事,是因为我体内的寒毒可以暂时压制。落神会在我体内吸食灵气,等我修为耗损寒气再不能压制它的时候,魂飞魄散不过一眨眼的事。”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它究竟什么时候会爆发,就我这体格,恐怕是压制不了多久的。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你。应该退出的人,是我才对,你不该,,,,,,”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就着飞雪之际,将四周寒气聚集到自己的体内。
她所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但那又如何,他信命,总说我们之间无缘,我也相信我们之间真的无缘了。
“我是用从君无那里求来的原蛊救的他”有了寒毒压制,我的气色看起来并无多大异常,只是五脏六腑并未好受多少。
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溯源终于醒了。
“落神?”察觉到身体里已经失去了落神的压迫,他蹙眉,不解的看着我俩。
“我记得《仙界岐黄录》的最后一页有写落神,便去找君无求来了原蛊。一去而来可把我累的够呛,为了补充灵力,这一片雪都被我融化了不说,连寒池都破冰了。”我忍着五脏六腑的折腾,装做轻松开怀的样子说道。
以柔动了动出门,美目闪烁不定。
“辛苦你了!”看到我难得恢复几分往日的乐观情怀,溯源也跟欣慰的笑了“雪化了就化了,冰破了也会再结,只要你没事就好。”他说。
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重,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溯源,万分不舍的说出了酝酿已久的道别“我知道我体内有拂梦的残魂,失心之后,是君无用拂梦公主的没到填补了我的心,如今,我觉得自己其实更应该是拂梦而不是陌上。君父,我决定了,要与君无长相厮守。他对我很好,很温柔也很体贴,不管我是拂梦还是陌上他都对我一样好。此次回来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喜讯让你替我主婚的,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事。”至此,我已是泪流满面,在溯源疑惑的探究中扑通一声跪下“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想君父也知道这其中有太多盘根错节的因素,我会劝他放下仇恨和报复。但如果不能,陌上只求,他日昊冥大胜之时,君无和以柔上仙能替我们求个情。给我们一个归隐厮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