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朗失魂落魄的坐在包厢里,眼底依然是巨大的茫然无措。林微澄已经离开,而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不知多久,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林微澄刚刚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不懂,可最后,明确的含义却又好像一把再锋利不过的刀,生生把他的心剖开了,让他连逃避都做不到。他从来都知道林微澄和自己之间的感情是不对等的,但他也一直有自信,相信自己的坚持终有一天能换来她的垂青。可今天的林微澄,脸上,眼里,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决。
许承朗看着满地狼藉,渐渐回过神来。
童唯安和许承则离开前的模样他亦是看在眼里的,许承则和他是亲兄弟,从来都是冷淡高傲的样子,他向来知之甚深。所以自家大哥酒后看着童唯安时晦涩沉痛的眼神,他看在眼里,受到的冲击其实并不比林微澄小。
自己尚且如此,他突然有些理解林微澄的想法。
可林微澄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是爱,那自己呢?她的分手只不过是一时所感,如果自己能证明……
许承朗猛地站起身走出房门,朝林微澄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一路跑出一号公馆,彼时林微澄由于满怀心事,也不过刚刚出门不久,许承朗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按下号码还未拨出去,就已经远远看见了林微澄走在路边的身影。
许承朗快要追上她的时候,微微喘息着停下脚步,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许承朗默默跟在林微澄身后不远处走了很久,看着她拒绝了几辆招揽生意的出租车,在寒风里紧裹大衣踽踽独行。他心里越发酸涩,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她突然停下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之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许承朗握着手机的手,突然间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然而他的手机并没有响起来。
林微澄打出去的电话似乎很久之后才接通,他站在她身后,听见林微澄用微带哭腔的声音说:“我想见你。”
许承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停下的脚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跟着前面林微澄的车,向前驶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童唯安口干舌燥的从床上爬起来,宿醉后的她昏昏沉沉,意识仍然不是特别清晰。她揉着额角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得涓滴不剩之后重新眯着眼爬回床上,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身边温热的触感让她自动自发的偎过去,向来睡意清浅的许承则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抱着怀里去而复返的人,颈间被对方凌乱的发丝拂过,片刻之后,他倏然睁开眼。
顷刻之间,头天晚上的画面在许承则眼前走马灯一样闪现,他看着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的童唯安,松开抱着她的手,想要起身的动作有些犹疑,怀中的人动了动身子,睡得不甚安稳,他闭了闭眼,终是再次将她抱进怀里。
童唯安总是睡得多,可睡眠质量从来不好,由于喝了太多的酒,此时睡梦中的她似乎仍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隐隐作痛,她有些难受的翻了个身,抬手揉了揉额角,紧接着,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突然抚上自己的额头,舒缓而有力的揉捏下,她原本微蹙的眉心渐渐舒缓开来,低低□□了一声。唇上触感温软,原本因她身上的温度沾染渐渐发热的手指,慢慢沿着她的身体向下滑去。
童唯安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可梦中的触感越来越真实,她眉头再次皱起,猛然睁开了眼睛。
许承则的吻落在她耳边,呼吸灼热:“如果你再不醒……”
“你就打算趁人之危了么?”童唯安木着脸推开他,努力抑制着眼底的惊疑不定,许承则抚着她的头发轻笑:“安安,你喝醉酒的时候,哪次需要防备的人不是我。”
童唯安因他大有深意的调笑羞恼不堪,几不可见的别开脸,由于宿醉,声音微哑:“你怎么在这儿?”
许承则看着她因薄怒而愈显明亮的双眼:“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
童唯安难以抑制的冷笑:“送到床上来么?”
许承则却没有往日里和她唇枪舌战的心思,他自然知道童唯安醒后一定依旧是平时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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