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都已经吃完了,我倒想着还能再吃些,便自己来了。”
“王妃亲自光临,坊内真是蓬荜生辉啊。”花非花一边说着,一边便开了大门的锁,笑道:“若是王妃想吃,打发个下人过来说一声,花某给您送去便是了,何故自己来一趟?”
“我倒看花兄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十日倒有八日这门是紧闭着的,还有两日你本人都不在这坊内,要想打发下人找到你,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花非花故作惊讶道:“王妃何出此言,不过最近坊内在城郊捡了个受伤的人,因为没处照顾,我就把大堂让给他养伤,哪里是不做生意了?”
“哦?受伤之人?”
花非花笑了笑,便把门推开,只见平时放着掌柜座椅的地方赫然放了张床。
床上躺着的,正是风栖桐。只是好似受了伤,胳膊上和胸前倒裹着厚厚的纱布。
轩辕染黛看到此情景,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道:“咦,这床上之人,我到好似认识。”
花非花当然知道轩辕染黛打的什么主意,便顺水推舟道:“王妃认识?那太好了,不如将此人接回王府,也免得占了我这做生意的地儿,怎么样?”
轩辕染黛笑道:“那是自然,花兄上次带给我的点心,王府中的玥蓉夫人倒是十分爱吃,不如这次就给我双份吧,我拿回去和她一同品尝。”
“想不到这王府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还是多谢王妃的厚爱。”
轩辕染黛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花兄这张嘴啊,真是任谁都怕你三分,这以后要是说了媳妇,且得找个口舌比你更加厉害的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雾非雾黑着脸踏进来,道:“我的银子都没还完,还拿什么钱说媳妇。”
花非花见此,也捧腹笑了起来。
轩辕染黛叫了马车,喊阿柱一同来拉上风栖桐便回了王府。
李霆筠正站在门前,见轩辕染黛回来,微微埋怨道:“去哪儿了都不和我们说一声,问了府中好些人,甚至惊动了侧妃,皆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至少要和红萼说一声。”
轩辕染黛见他如此着急,一时间也有一点自责,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全,着急出去,倒忘了和你们报备一声。”
“什么事如此焦急?”
轩辕染黛道:“我的属下在城郊受伤了,结果被花兄救了去,我看花兄那儿也没地儿照顾他,就把他带回来了。”转身一看,阿柱正背着栖桐下了马车。
李霆筠道:“既是如此,便立刻让下人在沐雨阁收拾一间偏殿给他住下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轩辕染黛拉起李霆筠的手,“这些日子事情多,倒没有好好同你说说话了。”
李霆筠听他这样说,脸倒稍稍红了半晌,然后把轩辕染黛拦腰抱起,朝着玄英殿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轩辕染黛红着脸,“这样成何体统?”
李霆筠坏笑道:“好不容易今天美人有约,本王又何必顾及什么体统?”
轩辕染黛听及此言更觉得害羞,便将头埋向李霆筠的怀中,不再说话。
看着李霆筠和轩辕染黛远去的背影,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倒转出来两人。
那两人正是紫玉和薛灵鸢。
紫玉道:“小姐何必要在此看他俩恩爱,倒让自己觉得心中苦楚。”
薛灵鸢思忖一会儿,道:“紫玉,你真觉得我心中苦楚么?”
紫玉听闻此言倒怔住了,看着薛灵鸢不知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适才我看到的,不仅不会让我心中苦楚,反而让我更坚定了我的决心。王爷刚刚的样子,倒真不似阴阳不足之人。再者,若是王爷真的阴阳不足,又怎么会与王妃说那般的话。估摸着王爷之前是不想娶亲,找了个由头诓皇上罢了。”
“那小姐是想戳穿此事?尽早和王爷圆房?”
薛灵鸢回头瞪了一眼紫玉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到现在还毫无一点心机?撒谎诓皇上的是王爷,自然是王爷不愿娶亲。我若是揭发王爷,到头来王爷要如何看我?我在这府中又怎么呆的下去?”
“那小姐……”
“我问你,现下这府中,有谁比我更在乎这一点呢?那个人原本是正妃,却突然变成侧妃,现在估摸着正着急何时能得子,然后母凭子贵,成为这府中真正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