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峘看着镜子中的那只白色人形兔子,扯了扯两只半耷拉的兔耳朵,这套兔子装做得很合身,不知道岳藏舟是让谁定做的,才让他活脱脱地变成了一只白兔子,特别是肚子的部分还有一丛米白色的软毛。
岳藏舟捏了捏顾峘背后的那团兔子尾巴,软软的手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岳藏舟从背后抱住了顾峘,镜子里面映出了岳藏舟带着小兴奋的笑容,他凑在顾峘耳边说,“顾哥这样正是太可爱了,真是一只想让人吃掉的兔子,恩,口误是一只英俊的兔子。”
顾峘看到镜中的自己被岳藏舟摸着肚子部位的那些软毛,他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这真是耻度有些大。他是真的想问岳藏舟怎么会有这样的嗜好。
岳藏舟仿佛是看穿了顾峘心中的疑问,一点也不害羞地说出了他的灵感来源,“我第一次去斯斯尼的时候,看到了兔八哥,就想着如果你变成一只人形兔子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了不是兔八哥那种有些傻的样子,而是穿着现在这种萌萌的兔子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顾哥一定很合适这套衣服,果然我的眼光很正确。”
这能叫好眼光?分明就是满足了他奇怪的爱好。
顾峘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瞪了一眼抱着他的岳藏舟,却反而惹来岳藏舟弹了弹他头上的一只长长兔耳朵。
“我们走吧。”岳藏舟的下限比顾峘想象的要低多了,他好不容易哄了顾峘穿上了兔子装,自然不光是希望在房间中把这只兔子给吃了。
岳藏舟自己换上了一身英伦风的骑射服,扶正了头上的帽子。今天在这个庄园里面他与顾峘要拍摄结婚照的一部分。
在蓝天下的庄园里,猎人与兔子才是最搭的。
顾峘被岳藏舟拉了出来,看着他脸上期待的神情,也升起了一股奇妙的认同感,也许这样的结婚照也是独一无二了。
这个被岳藏舟买下的庄园,在一处山谷中,主要是种植薰衣草,五月的时候已经迎来了它的花期。整个天是蓝色的,偶尔飘过一两朵白云,今天岳藏舟给庄园上的人放假,田埂上也不见多余的人。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紫色,当一阵风吹来,就轻轻地翻起了一片紫色的波浪,层层叠叠地随风摇曳着。
身处在这样的花海中,吸一口气,都是带着浓浓的花草香,把心里所有的烦恼都吹散了。
除了岳藏舟与顾峘之外,只留下了一个拍照的摄影师。巴顿明显是个浪漫主义者,他对于顾峘与岳藏舟这套装束打了高分,一个好的摄影师不是让你摆造型,而是善于捕捉那些充满灵气的镜头。
所以,他跟在一位猎人与白兔子的后面,把猎人牵着白兔子的手,在紫色薰衣草花丛间一步一跳的场景都拍了下来。
岳藏舟牵着顾峘,已经散步到了马棚处,这片薰衣草庄园很大,光是靠步行要走很久,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也体验一把在薰衣草田埂间骑马的感觉。
“顾哥,今天与我骑一匹吧。”岳藏舟想象了一下顾峘这只白兔子单独骑在马上的场景,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喜意,如果被人看到了定会以为是兔子成精了。
顾峘不知岳藏舟脑补了一些什么,总之一定与他有关。但难道一个猎人一只兔子骑在一匹马上就不奇怪了?顾峘觉得这才是更加好笑的场面。
会不会引人发笑并不重要,两人已经骑上了一匹白马,并没有策马奔腾,而是缓缓地在田间踱步。
岳藏舟在顾峘身后说起了从前听到的笑话,“有人说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会是唐僧。今天,我们给出了第三种可能,骑着白马的也会是一只白兔子。”
能不能不要再提醒他现在的装扮,顾峘伸出右手在岳藏舟的腰侧轻捏了一把,让岳藏舟的身体一颤,同时微微他侧头对岳藏舟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语气中却听不出顾峘有任何不开心,反而顾峘回头的时候,毛毛的兔耳朵扫过了岳藏舟的侧脸,让他觉得更痒了。两人在马背上贴得这么近,让岳藏舟心里窜出了一股火。如果不是背后还有一个巴顿在跟着拍照,岳藏舟表示他已经丧失下限地想要尝试一下马.震了。
顾峘感觉到了身后岳藏舟的变化,很想狠狠地再捏一下他的脸,这人发.情也不看地点。“别闹了,不然下次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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