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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岳藏舟刚要伸出左脚往前的那一刻,他与顾峘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就把要向前面迈出的步子猛然一改,朝着左边一个大跨步,让背后的顾峘能马上冲了出来。在雷石没有反应过来的电光火石之间,顾峘出手如电地朝着雷石胸前就飞出了一刀,这一刀直接把雷石的右手给断了,断手连着木仓落地发出了一阵闷响!
“啊——”雷石见到自己的右手就这样不见了,鲜血朝着站在他面前的顾峘身上喷溅了过去。顾峘退得快,朝着边上的两个同伙又是两脚,只听到‘咔嚓’两声响,不知是胸口的哪一根肋骨断了,他们猛地喷出了一口血就倒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变故,制住陈东的那人一愣,就被陈东挣脱了,也被弄翻在了地上。才不到七秒的时间,车厢里面竟然已经鲜血遍地。
这里的动静马上就被门口走过的乘客发现了,那人大叫了一声‘杀人啦!’,这一嗓子直接把赶去找徐钢羲的乘警与已经堵到李立峰的陆军两拨人都给召唤了过来。
乘警室里面的情况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雷石,已经躺在地上嗷嗷大叫了。
岳藏舟只见顾峘勾起一个狠辣的笑容,用脚狠狠地踩到了雷石幸存的左手掌上,然后顾峘缓缓地顿了下去,十分温柔地说,“你刚才用右拿木仓指着人,所以砍了它也不冤枉。”
顾峘说着就把掉在血泊中的断手,用刀柄狠狠地一敲,它马上就被拍成了一摊古怪的形状。
“不过,你的左手也是想要帮忙的吧。像你这样的人没有摸过几次木仓,一只手都受不住它的后坐力,要用两只手来才行呢。所以,你的左手也不是好东西,不过还是不用砍断了,谁让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如让它以后连筷子也拿不起好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雷石不敢抬头看顾峘的脸色。他错了,这个看上去高高瘦瘦一脸无害的青年,竟然是真的魔鬼,只要抬眼就能看到顾峘眼中的狠意。
但是顾峘根本没有理睬雷石,而是朝着雷石的左臂轻飘飘地朝着捏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分筋错骨手,雷石刚才还能感到痛觉的左手,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了。
“说来你还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真的幸运呢。我出师以来,都没有人肯给我做个试验品。真是谢谢你了。”顾峘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刚才碰到雷石的地方被弄脏了。
谁也不敢上前劝。
岳藏舟看着黑化的顾峘,也不敢大声喘气,就怕自己也被迁怒了。
谁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顾峘一起身就朝着岳藏舟瞥了一眼,虽然眼神好像很温和,但是岳藏舟感到了一股杀气。
“小舟很勇敢呢,还会挡在我的前面了,怎么,你的肚子是铁做的,子.弹打不穿是不是?”顾峘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部都湿了。天知道刚才他看到雷石手里的黑色木仓管指着岳藏舟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那一刻,顾峘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他根本不能想象如果岳藏舟就这样倒在了他的面前,他会怎么样。当下,顾峘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谁也不能把岳藏舟从他的生命里夺走,如果有人要这么做,那么这个人也就不用存在了。所以刚才那把刀是朝着雷石的心脏去的,要不是自己的手抖了一下,怎么会砍断了雷石的右手。
“真是胆子太大了!”就在气氛诡异到极点的时候,乘警长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的挺尸,对这群躺在血泊中的人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些人竟然冲到了警务室绑.架杀.人,这简直不把法律放在眼中。
陆军却是马上捂住了嘴巴,这股浓浓的血腥味太刺鼻了。难道里面的人都不觉得这画面太血.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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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发生了这样的案子,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紧张的风声还是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面。在两个小时后到了边境站时,雷石一群人被带了下去。岳藏舟还特意趁着靠站的时间,给花力打了一个电话,这事情必然会回京审判,不能让雷石他们脱罪了。陈东跟了下去,跟进这桩案子。
火车上好像是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有些蠢蠢欲动的人似乎暂时停手了。起码今晚有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不过在车厢里面的岳藏舟一点也不觉得气氛很和平,周升老早到了隔壁与其他人挤一挤。房里只有两个人。岳藏舟乖乖地正坐着,顾峘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才那一茬还没有揭过去呢。